他绊倒在沙发椅上。
“安薇”
巴克雷设法想推开她,朱安薇却使尽吃奶力气不肯离开他。
“雷爱我”她象发情的母马般呻吟。
“安薇”
巴克雷的不悦此时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朱安薇的舌头象蛇般滑入他的口中极尽挑逗
朱安薇房内传来的声音,令叶小曼屏住呼吸。她并不是天真的不知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朱安薇的声音充满激情,巴克雷的呼吸沉重粗哑不,也许她是误会了他们。
为了让自己信服,她轻轻推开房门当她见到沙发椅上那对正热吻的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她心里受到猛烈的撞击,泪水更刺痛了她的眼睛。
此时,巴克雷发现了叶小曼。
“小曼!”巴克雷奋力推开朱安薇。
老天!她痛恨他!眼前所见的情景令她想吐,她不理会巴克雷地叫唤,转身跑开。她只想离开这一切的一切,所以只有往前跑。
巴克雷轻而易举的追上她,拦腰抱起了她。
“放我走!”她想用脚踢他,却徒劳无功,只有拚命的捶打他、抓他、咬他。
“冷静下来!”巴克雷将她抱回房间。老天!她就象只小母虎的攻击他,他的胸口被打得发疼,手臂和脸也有咬伤和抓伤。“我叫你冷静下来!”
他把她丢到床上,希望可以让她清醒一下。
“我很冷静!”她又想逃跑,他及时将她按住在床上,叶小曼愤怒的道:“你这个色狼,你捉着我做什么,你去找朱安薇发泄兽欲,你不要碰我,你让我觉得想吐!”
“你误会我了!罢才我和她”
“我有眼睛看,你别想再骗我!”她激烈的说:“你根本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什么最痛恨被人欺骗,但你却处处在欺骗人!”
“我欺骗了谁?”
“我!”
“你?”他平静的问:“我骗了你什么?”
“你骗我嫁给你,你骗了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心!但她不会说出来的。
“以及什么?”
“蓓嘉肚子里的孩子!”她巧妙的避重就轻。“你不是男子汉,敢做不敢当,明明是自己的骨肉,你却不敢对我承认事实的真相。”
“蓓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他声如洪钟。
“骗人!蓓嘉说是你的。”
“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
“我可以找蓓嘉来对质。”
巴克雷放开她,拉开房门大喊蓓嘉的名字,不一会儿,蓓嘉象个做错事的小孩,畏缩的走了进来。
“主人!”
“蓓嘉,你可有告诉夫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巴克雷质问。
“没有我没有!”蓓嘉象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哭哭啼啼道:“我跟夫人说过了,孩子不是主人的,她却不肯相信,还一直逼我走。我求过夫人,但是她就是不肯听我解释。”
怎么是非黑白在一刹那全颠倒!?叶小曼无法相信蓓嘉竟然可以捏造事实诬赖她。
“蓓嘉,你不是说他要给你的孩子名分,还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吗?”
“我是这么说,这也是主人的允诺,但我没说孩子是主人的。主人是见我孤苦无依!才愿意让我留下,而且孩子是主人表弟的,我虽然跟他没有结婚,但是主人说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他会为我讨回公道。”
“不!你告诉我时,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叶小曼不明白蓓嘉故意混淆她的想法是为了什么。
“我是,我本来就是这么对你说的,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好了!蓓嘉,你下去吧!”巴克雷出声制止两个女人互相指控。
“是,主人。”
叶小曼的脑子一片混乱,她无法相信蓓嘉竟会反咬一口,还故意扭曲事实。
“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蓓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表弟亚瑟麦的,因为亚瑟麦已有了六个妻子,蓓嘉无法再被接纳,而且我姨母嫌蓓嘉身分低微,如果蓓嘉把孩子生下之后将会给孩子一个名分,所以我答应照顾她一辈子,难道我这样做也错了?”
也许她不该错怪他,但是也不能怪她多疑,而是蓓嘉的言行举止令人费疑猜;最重要的是,蓓嘉似乎要引起她的疑心,误导她的想法。
哎!她真不明白蓓嘉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
蓓嘉的事件也许真是她误会了巴克雷,但是他刚才和朱安薇的行为他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那你跟朱安薇呢?你们刚才衣衫不整的拥吻,别告诉我你们是在玩摔角。”她讥笑的说。
“我们不是在玩摔角,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总之你别胡思乱想。”他现在跳一百条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况且,哪个男人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而坐怀不乱?你以为自己是柳下惠?”
“我和安薇并没有发生关系”
“你敢发誓你们没上过床,做过爱?”她将被自己的醋劲儿给淹没了。
“我承认有,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难道你认为我会对婚姻不忠实?”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叶小曼瞪着他,他以为她是天真愚蠢的小孩吗?她可是抓奸在“椅”!
“我才不管你和朱安薇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在意的,你还是快回去她的身边,免得冷落了佳人。”她激烈的说。
巴克雷惊讶得看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你的嫉妒?”
“我没有!”叶小曼猛烈否认“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随你去和谁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我。”
“没想到我的太太这么大方!”巴克雷低笑。“我很高兴你的反应这么激烈,虽然你说不在乎,但是我知道你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红潮染上她的脸颊。“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心口不一。”巴克雷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可以感受到你在嫉妒。”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她的话消失在惊呼里。
巴克雷竟然把她拉进怀中,坚毅的唇牢牢吻住她的。他强烈贪婪的吻她,舌头彻底袭击她嘴里每个角落
叶小曼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双脚软得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只得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甜蜜的投降。
她的身体更象化成了水,溶化在他的柔情里,慵懒的爆发出一阵阵灼热的火焰。
“你说你不在乎,如果我也这么吻着安薇?”他厮磨着她的唇。
她咬着唇拒绝回答,但是神情却透露出她的想法。
巴克雷已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脸埋入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颈窝,他的舌沿着她的粉颈一路慢慢往上舔舐,最后探入她的耳中。
一阵阵的颤抖从她脊椎直窜而下天老爷!她怎么能让他对她如此,她忘了刚才他和朱安薇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不是朱安薇,请你弄清楚。”
“你是我的妻子。”他在说“妻子”二字时,口气十分冷淡,似乎妻子只是一个名词、一个工具而已。
“我不能让你这么待我,你只是利用我的身体发泄性欲,我恨你!”她的声音充满了伤害和愤怒。
“你是这么认为?”冷漠已取代了原先所有的情绪。“我不会勉强你!”
他起身愤而离去。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叶小曼眼里涌出,困惑和悲伤在她内心交战。
她该庆幸他离开,可是想到他可能去找朱安薇,她的心就当场摔落在地。
想必现在他已迫不及待上了朱安薇的床了吧?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从她唇边逸出,然后她把头埋入枕头里,无声的痛哭起来。
在大厅的一角,黑暗中只听见两个女人正得意洋洋的交谈着,那是朱安薇和蓓嘉。
“蓓嘉,你做得很好。”朱安薇称赞着。
“安薇小姐,我全照你的吩咐做,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只要我成为巴克雷的妻子,我会想办法完成你的梦想。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可以拿掉!”她根本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她爱的人一直是巴克雷,会和亚瑟麦发生肉体关系,只因她想引起巴克雷的关心;如今她是已经引起了巴克雷的关心,却仍得不到巴克雷的爱。
“再说吧!”朱安薇冷冷一笑。只要她达到目的,她就会把蓓嘉一脚踢开!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只有蓓嘉这个傻女人才会相信她的承诺。
“安薇小姐,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明天你就”一场阴谋正缓缓展开来。
巴克雷重回房间时,哭累的叶小曼早已沉沉睡去,枕旁却仍留有沾湿的泪痕。
沉睡中的她是那么纯洁可人,他想把她叫醒让她臣服于他的情欲之下,但他知道此时不能,于是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他不想惹她哭泣,为什么她总是排斥他,甚至还恨他?难道留住她,他错了吗?他该让她走吗?
不!他不能让她走,就算她恨他一辈子,他也不放她走!决不!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混乱的思绪。
叶小曼或许是真的累了,并没有被吵醒。
“什么事?”巴克雷一见到门外的朱安薇马上皱起双眉。
“我刚才接到我母亲的电话,我弟弟和亚琪儿在法国出了车祸,亚琪儿命在旦夕。”
“通知基尔了吗?”
“通知了,基尔已搭专机飞去法国。”
“好,我们也赶去。”
虽然亚琪儿背着他和朱逸安私奔,但他已不生她的气,相反的,他该感谢亚琪儿,让他遇见了叶小曼这位可人儿。
加上亚琪儿又是基尔的妹妹,他说什么也得表现出关心的一面。
看着熟睡中的叶小曼,他不忍心叫醒她,随即与朱安薇赶到机场,搭乘自己的私人飞机赶往法国
一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唤醒心碎的叶小曼。她注意到旁边的枕头并没有留下凹痕,证实了她的想法昨晚巴克雷果然是和朱安薇一起度过的。
她的心碎了一地,但她告诉自己,决不要被打败;而且她决定要离开巴克雷,纵然他不肯放她走,她也一定要走!
“夫人!”蓓嘉出现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叶小曼不明白她又有什么诡计要对付她,只好见招拆招。
“有事吗?”
“我是来向夫人道歉的。”她表现出极为歉疚。“我以前的种种行为都是不应该的,其实你也是受害者。”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了解你的用意,你一定很爱巴克雷对不对?”
他是个会叫女人心碎的男人!
“可惜的是,主人只爱安薇小姐,昨晚他哎呀!我又多嘴了!”蓓嘉佯装欲言又止。
“我不会在乎的。”叶小曼的心就好像被人践踏过一般,好痛!
“其实习惯就好,这儿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对了,昨晚主人带着安薇小姐到法国去了。”
“他们去了法国?”叶小曼怔忡。
“是呀!安薇小姐要主人陪她到巴黎去选焙婚纱。”
叶小曼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移了位,身上的力气也被抽光了似的。
巴克雷决定娶朱安薇!?他欲置她于何地?打入冷宫吗?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蓓嘉,我求你帮我一个忙!”她记起基尔曾给她的承诺。
“夫人请说。”蓓嘉暗自高兴,看来一切都如朱安薇计划的那般顺利。
“我要去找基尔,你可不可以将麦克送我去?”
“这”“拜托,我可以给你珠宝。”她从衣柜中拿出巴克雷买给她的珠宝,全给了蓓嘉。
“不,我不能收”蓓嘉看到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掩饰不住一股贪婪的神情流露出来。
“蓓嘉,我们都是女人,难道你不肯帮我?”她试着动之以情。
“好吧!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我帮你。”她把珠宝全放入自己的口袋内,万万没想到一切会进行得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