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来爱去,根本搞不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活该!难怪你女儿会和我弟弟私奔!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一身铜臭味的人,虽然她也十分爱钱,但对他这种论调,她却百分之百不赞同。
“还有一件事,梁小姐你可别忘了。”他提醒她。
“什么事?”
“你弟弟在信中还提到我女儿已怀孕了。”
“那又怎么样?”她的胃已快扭曲变形了。
“我还要告你弟弟强暴我女儿!”
天哪!
这世上还有天理存在吗?
“你女儿怀孕怎么可以怪到我弟弟头上?毕竟那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而且你也别忘了”她学他的口气说道:“你的女儿已经成年了,法律上我弟弟还是站得住脚的。”
“你”“你”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也放话了:“你别太得意!所有的事我相信林老会向你讨回一个公道的!”说完,王汉家对着三个大汉一招手说:“我们走!”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梁思涵并没有一丝胜利的感觉,反而觉得大祸将临头。
这个林老如果真的不肯原谅梁思杰所犯下的错,那这场辟司,他是迷不掉了。
梁思杰!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除了尽快找到梁思杰之外,就是能不能叫林董事长放他一马。只是,以他所捅下的这个大纰漏,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坐在餐厅内的沈小偌不时地微微绽出笑容。
不是她精神错乱,而是今天实在是她的luckyday。
今天她不但找到了工作,而且她辛辛苦苦创作的小说终获出版社欣赏录用;还有她相交了三年的男朋友也突然宣布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他所谓“重要的事”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想向她求婚了!想到此,她的心花又怒放了。
交往了三年,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如小说中所形容的那段轰轰烈烈的爱,但这种属于细水长流型的爱情可比什么都来得坚固不是吗?
虽然她不想太早结婚,但是她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如果王达真的向她求婚,她会答应他的。
一定会!
“果然”
王达出现在餐厅门口,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花。
天哪!今天真的是她的luckyday。
“小偌”王达走到她面前,一脸的欲言又止。
“先坐下吧!瞧你这么紧张。”她娇嗔地看了他手中的玫瑰花,心头如小鹿乱撞般。
“小偌”王连坐了下来,脸上满是愧疚神情;却因她过度兴奋,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轻啜了一口水。
“我要结婚了。”
“喔。”她可以改行去帮人算命,瞧她料得多准!
不过,这大概是她听过最逊的求婚了。
没关系,他是因为太紧张才会如此。
“你没有话要说吗?”王达没想到她会冷静到这种地步,在他告诉她他将要结婚之后,她竟还笑得出来。
“你真够讨厌,那有人像你这样求婚的,一点也不罗曼蒂克!还好知道要带花来,否则,我才不理你呢!”虽然她嘴巴里埋怨着,但仍掩盖不了她心中的喜悦。
“小偌,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王达急得汗水直流。
今天的沈小偌是吃错什么葯了?平时的妯脑子灵活得几乎可以举一反四,偏偏今天脑子却不灵光。
“小偌,我要结婚了!”他的声音提高了些,深怕她还听不懂他的话似的。
“嗯,我知道,我没有说不呀!傻瓜!”
他在心里长叹一声“真的是被她打败了!”
王逢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小偌,你听清楚了!我要结婚了,但是对象不是你,是我的同事小惠,你也认识的小惠!”
这句话的威力就像是对着她的脑袋掷下一枚炸弹,炸得她脑袋开花,炸得她尸骨无存?
她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要结婚了,但新娘却不是她!这一时叫她怎么承受得住?
“小偌,对不起!”王达愧疚地说。
“对不起?”她僵硬地址动嘴角,心里又酸又痛。
三年的感情付出,换来的竟只是一句对不起?
他在大四那年开始追她,毕业后,他去当兵,她没有发动兵变,没想到今天变心的人竟是他,竟是他!
“小惠她不能没有我。”
“好一句不能没有你,那我呢?”
难怪有人说爱情在变质前都会有先兆。他开始疏忽对她的关心,而她却傻得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忙才没有加以注意。今逃邺人会有这样的结局,虽是他错在先,她也须负一半的责任。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牢不可破,没想到她太自以为是了!
靶情的事勉强不来的,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留又有何用?
“小偌,你没事吧?”
她僵硬的摇摇头,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突然一阵晕眩,逼得她不得不扶住桌子藉以支撑身体。
“小偌”王逢不安的跟着站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苍白,一双眸子也失去了光彩。
“你不用担心,我很好,我很好”她下意识的重复着。
她不能晕倒,甚至落泪,绝不能!
这个意念支持着她挺直了脊骨,强抑心中的痛楚直视王达。
“小偌,这束花送给你。”王逢满怀歉意的把花递到她面前。
有够讽刺的了!
相识三年,他从未送过花给她,就连情人节、生日,都不曾有过;偏偏他选择在分手的节骨眼上送她花,而且还是艳红色的玫瑰。
那些玫瑰的刺刺得她心口汩汩滴血。
玫瑰代表爱情,但他们之间还有爱情的存在吗?
“拿去送给小惠吧!她比我更适合收这一束花。”她冷冷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这段感情就这么结束,而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梁思涵瞪着面前那碗香味四溢的泡面,顿时失去了胃口。
她一心只挂意着刚才那中年男人对她所说的话。
她常常在报纸上、电视新闻里,看见那些经济犯被引渡回国;她担忧的是思杰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经济犯?
天哪!她对这些法律常识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
如果思杰真的被押解回来,那她又该怎么办?
打官司?自己有几两重,她还不清楚吗?跟大财团打官司,她是鸡蛋碰石头,多闹出些笑话给别人当茶余饭后闲磕牙罢了。
但只要一想到思杰这一生就这么毁了,她这个当姐姐的怎能不着急?
又是门铃声!
天哪!懊不会他们已抓到思杰了吧?现在她竟连去开门的勇气也没有了。
连串的门铃声又急又响,急得她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使心跳减缓一些;又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梁思涵的呼吸霎时停住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梁思杰,也不是刚才那个中年男人,是个她完全陌生的人。
“你找谁?”不要是梁思杰又闯了什么祸了吧?她已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否可以负载得了这么多的惊吓。
陌生人冷冷的扬起唇角,就在梁思涵心里直觉有事要发生时,他一个大手掌已捂住她的嘴巴鼻子。
“你”她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地,然后眼前渐渐的模糊、模糊
“把她带上车。”这是她残存意识中听到的话。
她被塞入停在门外的轿车,没有人知道她将被带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