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撑着最后一丝笑容,堂莲钰慢慢退到门边。“我话就说到这里了,对不起,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我走了。”泪水一点一点的涌上眼眶,她难受得背过身,痛楚的伸手探向把手。
原以为只要勇于坦白自己犯过的错、说过的谎,就可以得到他的宽容与原谅,没想到没想到他理都不理。
把手扭至一半,她的心仿佛也碎裂成一半
“我可以说话了吗?”
骤地听到这句,她整个人震住,中止动作,喉头紧缩。“什么?”
“你不是说,在我见到你时,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发火,要听你把话说完吗?”毫无高低起伏的陈述,一点都听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我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问你话说完了没有?我可不可以说话了?”
“呃嗯!”她慌张地用力点头。
“总之,你不应该骗我。”
果然她神色一黯,眼泪不争气地滚下脸颊,她倔强的用手背擦去。“我知道了。”怎知道擦掉两滴,泪水却氾滥得更多。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想跟我分手,对不对?”
“我有说出这两个字吗?”
“你有!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她不禁悲从中来,隐声啜泣。“你什么都不想说、你也不想理我,你怪我骗你,所以你开始讨厌我了,因为你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我”蓦然间,有个人遮挡光线,正面抱住她,惩戒的吻恶狠狠地堵住她不断哭诉的唇,强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周身,蛮横得困她在门与人之间。
这毫无预警的吻,吓得她心神俱震,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吻,霸道而权威,带点报复的宣泄,但那急切的渴望却完全彰显。他是那么强悍专制,摆明把她吃定。挣扎不过的她变得虚软而恍惚,神智逐步远离,慢慢融化在他纯熟的火吻之下,并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热情。
她的嘴微微开启,他迫不及待的探入、吸吮,贪婪地攫取她的甜蜜,沉醉在那狂野浪漫、曼妙甜美的感受里。
在坠入无边缠绵的同时,她尝到咸咸苦苦的味道,意识到那是她的眼泪,她窘迫得想退,他的长臂却牢牢握住她的颈背,不许她移动分毫。
他本能地加深他的吻,结实身躯贴住她女性娇躯,毫无空隙。她的心儿怦怦乱跳着,耳畔嗡嗡作响,身体像置身烈火中狂热地燃烧起来。
然而当这个吻终于结束,她的思绪忽地清醒,苍白着脸把他推开。
“你你为什么吻我?”她心慌意乱地捂住嘴巴。
“这还用问?”他的唇边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痕。
“我我这个样子”
“你这样子又怎样?我不是也亲过吗?”他俊净的脸上邪意更炽,冷魅的眸子写满认真。“你只知我厌恶援交妹,却不知道我嘴巴这么说,心里其实有那么点罪恶感,因为我居然吻过一个看来像援交妹的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原来就是你。”
堂莲钰睁大水汪汪的眼睛。
“我说过,我欣赏的就是这样的你、真实的你,你难道都忘了?”他的口气平稳却字字铿然。“如果我说我生气,那么我气的是你骗我这件事,而不是你现在的打扮让我厌恶。”
“可是,你明明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她嗫嚅地。
“我是不喜欢,但是你喜欢不是吗?你应该保有你的自我、你的喜好,顶多和我在一块儿时不要装扮成这个样子,我不会限制你应该怎么打扮才符合我要的你,因为你就是你,真真实实的你。”
“呜你都不早说,害我一直不敢说出来。”眼泪又酸酸地冒出眼眶,她难过地扑进他怀里。
“我怎么会没有早说,是你没有放在心上吧。”他怨怼的叹。“我记得头一回在车子里吻你的时候,我就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后来不管你做了什么,你还懂得用那句话来堵我的话,怎么现在又怪我没有早说?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呜”她只顾着哭,管他后来又唠叨了什么有的没的。
“真是傻瓜”
“呜那你没有要跟我分手了?”仰起哭花的可怕泥脸,堂莲钰无限委屈的问。
“你都这么哭哭啼啼了,我怎么敢?何况,我本来就没那个打算,别乱扣罪名给我好吗?”
“呜人家知道了嘛!”
下一秒,却看到他拔掉她头上假发,她哇哇大叫。“啊啊你做什么啦?”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鬼一样?”
“有、有吗?”吸着鼻涕,她好生无辜地瘪嘴,眼泪总算稍稍止住。
“当然有!我的衬衫都被你脸上的粉给弄脏了,你没瞧见吗?”
“啊”有,她瞧见了。连好好一件衬衫都会糊成这样,可见得她的脸孔一定更加惨不忍睹。“那、那我去洗脸。”
“对,拜托你快去吧!我不想你出去吓到人。”
唉!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十分钟后她从浴室里走出来,已经还原成白净无瑕的脸蛋,但她面色的苍白却有加剧的倾向。
“你怎么了?”瞧出不对劲,他连忙上前。
“我我有点胃痛。”
“胃痛?”他急急扶她坐下。
“嗯,从一进门就不大舒服了,我想是因为太紧张的关系。”
“你这笨蛋,早点跟我说不就没事了吗?”语毕,他突然拦腰抱起她。
“你、你做什么?”她惊呼一声,赶紧抓牢他的臂膀,以防自己摔下去。
“抱你去床上躺一下,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