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他很有自信地说。
他又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金针菇放进推车里。
“你对厨艺一窍不通,倒是对吃很内行嘛!”
今天的菜色都是他挑的,连配料也是。
“我是说得一口好菜。吃李婶煮的菜那么多年了,不会煮难道也不会吃吗?何况我这个人天生有口福,除了李婶之外现在又有了你,我实在太幸运了。”关于这点好运气,他是真的谢天谢地的感谢。
“慢慢等吧!”她脸红的低下头。
“等个三年五年我是不介意啦!只是,我怕过了三年五年后我长得更帅、赚了更多钱时,你妈愈看愈担心,说不定就真的反对了。”
“那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去整容?”
“丑人做手术叫整容,普通人叫美容,像我这种完美等级的如果还做手术的话,根本是毁容。唉!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也只有做了。”
外表是父母所生,长得好是幸运。
虽然,他常以“自夸”的口吻形容自己的外表,事实上他并不是真的在意。
如同恐惧饥荒缺粮般的,他们竟然买了满满两大袋的食物。
两人穿梭在广大的停车场里,竟有种身处乱世的错觉。嘈杂中,有高声呼朋唤友的,有父母催促儿女的,有叫声,有哭声,混着大小车辆进场出场、停车倒车的忙碌,真是兵荒马乱。
“哎哟!”关宜葭被人撞了一下。
一个毛躁的小男孩在停车场里横冲直撞的哭着找妈妈,他东张西望泪眼迷蒙,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他撞了关宜葭之后还盲目的往前跑,一个不小心又被地上的小窟窿绊了一跤,趴跌在地上。此时,小男孩前方的车辆却又快速的倒车过来
邵钧一看,连忙丢下手中的提袋,一个箭步飞奔向前
白床单、白被套、白墙壁、白天花板,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医院总是一片惨白。
惨白的空间再站着一个穿白袍的人,若不是窗外有着朗朗的青天和亮眼的阳光,他真要以为是牛头马面来拘拿他咧!
“醒啦!感觉怎样?”医生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后亲切地问。
“还好。我身上的伤势重吗?”
他身上有点痛,从裹着纱布的外观他无法判断自己的伤势,只能确定双脚完好,但是,右肩右臂不能动,脸上也包了纱布。
“右肩严重的擦伤挫伤,右臂也断了。但是,不必担心,治疗一段时间后都能完好如初。问题在你的头”
“有脑震荡?”
“没有”
“那就好。”他真的放心了。
“不担心脸?”
医师看着他俊帅的半边脸,迟疑的提醒他。
“只要脑袋正常四肢健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留下大片疤痕也没关系?”
“大片疤痕?很丑吗?”这点他倒是没想到,因此脸上有着明显的意外。
“有可能。”
“也好。”他想了一下,立即释怀,而且还说出一句令人不敢置信的“也好。”
“也好?”
“是啊!我未来的丈母娘一直嫌我长得太帅了,我原本还想,如果结婚的时候到了,她仍因为我的长相而不答应时,我打算把自己整得丑一点,好符合她的要求。这下不是一举两得了吗?既省了现在的医葯费,也免了以后的整型费。”他一脸正经地说,看得出他是认真的。
“我是整型外科的名医耶,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我只好关门大吉了。”
“医生,你很功利喔!医生不都是以济世救人为天职吗?你怎么光想到钱?”
“我也是济世救人啊!你看,从我医院出去的人,哪一个不是抬头挺胸的迎向光明的未来。”
“我救的是人的自信和自尊,懂不懂?”
医生病人一来一往的针锋相对,没有火葯味,只有一室愉悦的笑声。
“好了,小帅哥,好好的休息,我明天再过来。”医生挥挥手,走向门口。
“咦?玉萍。”医生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对着刚进门的关妈妈打招呼。“李蓉蓉?”
必妈妈迟疑的开口。
“陆玉萍,几年不见,不认得我啦”整型名医李蓉蓉是关妈妈陆玉萍的大学好友。
“你不是去了美国?”
“三年前回来啦!玉萍,你是来看邵钧的吗?”
必妈妈点点头。
“你和他是”看到病床前的女孩,医生心中已猜到了大半。
“他是我女儿宜葭的朋友。”
医生点点头,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邵钧的伤势还好吧?”
“怎么说好呢?”
医生紧皱着眉头,一副难以启齿的为难。
“很严重?”
罢才进门就遇到旧识,两人一直站在门口谈话,从邵钧的外观又看下出个所以然。
必妈妈轻声地问。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脸上的伤很难处理,除非神仙下凡,否则恐怕会留下疤痕。”
医生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惋惜的样子。
“这样啊!”关妈妈吃惊地看向病床的方向。
“葭葭,别担心,只不过是一片疤痕,死不了人的。再说,关妈妈以后也会比较放心把你嫁给我啊!”邵钧抬起左手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虽然我不满意你的长相,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发生这种事啊!”关妈妈有点不悦地说。
“关妈妈,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喽!”邵钧期待地问。
“再说啦!反正葭葭还小。”
“那先订婚好了,我这个医生也好顺便沾沾喜气。”医生莫名其妙的在一旁煽风点火。
“干嘛这么急?至少也要等他痊愈嘛”
“算了,反正他痊愈之后也不会比现在好看,有差吗?”医生居然不忌讳的当面说出这种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