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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撮黄土掩新坟,阴阳相隔两离分。最是红尘伤心事,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凤凰岭下的一个荒坡上,几座新坟,孤零零地矗立在秋风里,呜咽的风声,犹如亲人的哀嚎;飘飘的枯叶,好似洒落的纸钱。
在一座新坟旁,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拿着铁锨往坟头上填土,一边填土,嘴里还一边叨咕着:“儿子,天冷了,妈妈给你填填土!不知道你在那边,找到你爸爸没有?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孤单的,我把你的房子弄好了,就会去陪你的!”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出来。
填了一会土,又用铁锨把土拍实,然后,绕着坟头看了一圈,心里觉得很满意,把铁锨扔在了坟的旁边,从地上的竹筐里,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玻璃瓶,双手颤抖着拧开瓶盖,凄惨地说:“儿子,你等着,妈妈就去陪你了!”
说完,哆哆嗦嗦地把小瓶送到嘴边,一闭眼,一扬脖,喝了进去,随后,把小瓶往地上一扔,高喊一声:“儿子!老头子!我去找你们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坟前,身体抽搐着,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无名婆婆带着大黑小白赶到了,她来到老妇人的身边,弯下腰,把手放在她的鼻前,察觉出还有一丝微弱的鼻息,于是吩咐大黑,赶紧去附近的山上,找点山泉水来。
大黑答应了一声,一晃身不见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大黑回来了,手里捧着半拉青瓦罐,里面盛满了泉水。
无名婆婆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千年灵芝,用手碾碎,把老妇人扶坐起来,塞进她的嘴里,用泉水冲下,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她的后背。
只听老妇人的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了一阵,鼻子里的气息也越来越大了,随后,“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粘液,粘液里充满了浓烈的药味,紧接着,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老妇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啊?是阴曹地府吗?”她一扭头,看见了身旁坐着一个白发婆婆,旁边还站着一只大猩猩,吓得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惊慌地问:“你是谁?是地府里的鬼魂吗?”
无名婆婆笑呵呵地说:“你好好看看,这里是阴曹地府吗?”
老妇人转头四下看了看:“咦?这不是我儿子的坟地吗?我怎么还没死啊?”
“是我婆婆救了你的!”大黑在一旁瓮声瓮气地说。
“它?它?它怎么会说话呀?”老妇人吃惊地指着大黑说。
无名婆婆笑着说:“它不是普通的大猩猩,它是仙界里的灵猿,不但会说话,还有大本事呢!”
“啊?”老妇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说说你吧!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寻死呢?”无名婆婆纳闷地问道。
一听无名婆婆这句话,老妇人又抽抽搭搭地哭泣起来,边哭边说:“老头子早就过世了,如今,儿子又被女鬼给害死了,我又不能替儿子报仇,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无名婆婆听到这,立即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详细地说一说吗?我可以替你儿子报仇的!”
“什么?你能替我儿子报仇?那可是很厉害的女鬼啊!”老妇人不太相信地说。
无名婆婆微笑着说:“什么样的鬼我都不怕,因为,我是专门捉鬼驱魔的!”
“你?你真能捉鬼?”老妇人开始仔细地打量起无名婆婆来:和蔼慈祥的面孔,古怪的装扮,一条小白蛇在手腕上不停地吐着舌头,还有那个大猩猩!哦,不对,是灵猿,是仙界里的灵猿,看来这位婆婆确实是不简单啊!
想到这,上前一把抓住无名婆婆的胳膊,眼睛里闪着期待的目光,急切地说:“求求你了婆婆,快抓住那个女鬼吧!替我儿子报仇,替那些被它害死的人报仇,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它害死呢!”
无名婆婆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松开手,擦了擦眼角,长叹了一声说:“唉!说来话长了!”
距离凤凰岭不到十里地,有一个小村子,叫‘罗宋围子’,全村罗、宋两姓占大多半,这个老妇人,叫罗阿婆,就住在这个村里。
罗阿婆结婚早,年轻时没有生育,快到五十岁的时候,竟然老来得子,生了个儿子,可把老两口乐坏了,给儿子取名叫‘老根’。
三年前,罗阿婆的老伴儿因病去世了,临终的时候,拉着阿婆的手,一再地嘱咐:好好拉扯儿子,别让儿子受什么委屈!
虽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但是,眼睛却没有闭上,那是心里惦记着她们娘俩啊!那一年,老根已经十三岁了。
去年的农历七月十五那天,太阳刚一落山,从村外来了一个红衣少妇,长得妖里妖气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又非常特殊的气味,脸色却显得有些疲惫。
走在村子里的时候,人们都觉得非常的好奇,问她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她却一言不发,只是抿着嘴微笑,还不时地东张西望着,走出了村子。
人们以为她是一个哑巴,也就没太在意。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宋老二的儿子三娃,没病没灾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暴毙了,那孩子才十七岁,还没成家呢!
在当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有成家的孩子死了,是不能埋进本家坟茔地的,只能埋在野外;如果死后能配上阴婚(与别人家死了的女人交换庚帖,过彩礼,像结婚一样的置办酒席,然后,把两个死人埋在一起),就可以埋进祖坟莹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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