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扬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神情一柔。“我已经给新开的客栈找了个管事,姓贾。”
闻言,她的双眼瞬间放出亮光,带着期待和兴奋紧紧瞅着他,这是代表他愿意跟她合伙开客栈了吗?
“这几日你会有机会见着他,他是大牛的弟弟,两人是双生子,长得相似。”
“大牛的弟弟?”刘兰芝一惊。“大牛原来姓贾?”
“你总不会以为他就姓大名牛吧?”
听出他话里的取笑之意,刘兰芝不依的嘟起嘴。
“大牛本名叫贾靖平,”张青扬门气平淡的解释“因为力气大,所以我外公总是大牛、大牛的叫他,久了他也喜欢这个名字,要大伙儿都叫他大牛,真名倒是少叫了。”
她早看出他与大牛不只是一般的主仆,没料到还扯上了他的外公。“据说外公在边疆可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他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我与你成亲之事,我并未告知外公,但最近消息传了过去,外公知我成亲,送了东西来。”
“送东西?”刘兰芝连忙吞下嘴里的东西,激动的看着他。
她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实在令人发噱,不过张青扬可没真的笑出来。“是两个边疆美女。”
她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轻轻点头,对她失去光采的样子还算满意。
“退回去,跟外公说,送银子比较实际。”
他没好气的睨着她。“怎么,你不嫉妒?”
“这不是嫉不嫉妒的问题,”她放下筷子,讲得头头是道“而是送礼要送到人的心坎里,我不缺女人,我缺银子。”
“女人是送给我的。”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惹他生气。
“你已经有女人了,就是我。我告诉你,”刘兰芝的神情变得认真,一副要和他晓以大义的态势。“你总是早出晚归,所以可能不知道,东院那里几乎天天吵,吵到西院都能听到。你看你那两个嫡兄,除了明媒正娶的娘子外,大少爷还有三个姨太太,二少爷则有两个,东院镇日乱得想要片刻清净都难,更要紧的是,养姨太太要花银子,多一张嘴吃饭就多一份开销,所以你不要傻乎乎的学着养姨太太,一个家里女人一多,就是劳心劳力又伤财。”
“你这是在乎我还是在乎银子?”
“当然是在乎”她其实是想讲银子的,但是她也不想跟人家平分丈夫。
“都在乎。”
张青扬不太开心的扫了她一眼。
“我告诉你,两个嫂子是聪明的,”刘兰芝浑然不觉自己惹恼了他,自顾自又道:“大少爷和二少爷那几个姨太太进门,她们俩都知道拿着身分压着,但是遇到要花用的时候,就全不管,从不把自己的私房拿出来,一股脑的全都丢给了嫡母,让嫡母找上咱们。”
“所以你不平她们花我的银子?”
“是花咱们的银子。”有关钱的事,她不在乎跟他绑在一起。
“刘兰芝,”张青扬连名带姓的叫她“既然知道她们存心占便宜,你怎么就不会把心思绕到她们上头,挖她们的银子,反而把脑筋动到我送你的玉佩上,弄到今日越欠越多,多到拿自己抵给我?”
她的心一突,怎么莫名其妙绕到这个话题上头?她不自在的拿起碗筷,当他玉佩这件事,她有预感真会被讲个一辈子,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是百转千回,她还是要好好的跟他讲讲道理。
“说到抵债这事”刘兰芝再次将碗筷放下,鼓起勇气面对他。“纵使我有错,但我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你绝对不能这么对待我。”
张青扬也跟着她放下碗筷,瞅着她,慢悠悠的问:“如何对待你?”
“我欠你银子,就要我拿自己抵,跟你”她有点别扭的说:“这样那样,这并非夫妻相处之道。”
他觉得他忍笑忍得都快得内伤了,不过他的定力还是足以维持面容的冷淡,他轻点了下头。“听来确实不该。”
刘兰芝惊讶他如此轻易就被说服,嗓音立刻因为放松而扬高了几分“夫君既知不该,那快点吃完东西,早点回去你的小楼。你那间小楼比我这里舒适多了,咱们就当啥事都没有。”
张青扬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一拉,就把说得手舞足蹈的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她吓了一大跳,撞进他怀里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你误会我的意思,”他的大手压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挣开。“我所谓的不该,是因为夫妻同床共枕,像你说的这样那样,本是天经地义,我今日不过要你尽蚌当妻子的责任,怎么能把你欠我的银子抵了呢?”
她的脑袋被他的拥抱给弄得晕沉沉的,但等等他的话慢慢的入了她的思绪,她猛然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留在这里,跟我这样那样,还不让我抵半分银子?!”
“将夫妻同床共枕之事当为交易,确实是为夫不是,所以如你所愿,不让你抵。”
刘兰芝瞬间哑口无言,瞅着他的目光闪过气愤、懊恼和很多很多无法具体形容的复杂情绪。她见过无赖,却没见过无赖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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