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麻烦。”
听到这番再正常不过的话语,他先是怔愕,接着咬着牙根嘶道:“你根本就不傻”
“谁说我不傻的?”她又呵呵地笑着。
盛永繁一脸气急败坏地朝周遭的奴仆们吼着:“你们都看到了吧?是这女人先动手的”
“我才没有动手,只有动脚。”冬秀装傻地说。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望向呆愣一旁的侍妾,冬秀虚情假意地关心一下。“他好像真的很痛,你快点扶他回去歇着。”
闻言,侍妾愣愣地点头“呃、是,夫人。”
冬秀两手拍了拍。“我的口好渴,还是先去找水来喝。”说完,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给我站住!”身后响起盛永繁的怒咆。
听见叫声,她嘴角往上弯了弯,一点都不觉得内疚。
跟那些受到不白之冤而家破人亡的百姓相较,这些生来就比别人好命的豪门贵胄,是无法体会在困境中求生存的挣扎和痛苦。
要是敢再来惹她,冬秀绝对不会客气。
盛永澜才回到府里,就听说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自然也包括妻子踢的“那一脚”有些不敢置信。
“你确定是夫人动的手?”他露出少有的呆愣表情。
只见管事憋着笑意,故作正经地拱手。“回爷的话,有奴才和婢女亲眼目睹全部过程,因此千真万确。”
他心想那种粗野的举动不像妻子会做的事,不过那是意外发生之前,意外发生之后就很难说了。
见主子还是一脸愕然,管事便将全部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明。“小的听说是二少爷先出言挑衅,想不到最后却吃了闷亏,这会儿正在房里大发脾气。”
“他有什么好发脾气的?”盛永澜冷哼一声,不过还是移动脚步,前往二弟所居住的院落。
待他推开二弟的房门,就听见一连串的咒骂声。
“那个女人八成是想让我绝后我绝不会放过她的”躺在床上的盛永繁忿怒地咆哮。
盛永澜沉声低斥。“你不会放过谁?”
见到兄长前来探望,盛永繁马上想坐起身,不过扯到了痛处,立刻疼得脸孔扭曲。“除了那个得叫她一声大嫂的女人之外还会有谁?他居然踢踢我的大哥,那个女人根本是故意的”
他板起脸孔说:“那得先问你做了些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开口就先撇得一干二净。“大哥,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傻,全都是装出来的,不信的话可以问当时在场的奴才,他们全都听见了”
“够了!人必先自侮,然后人侮之”盛永澜义正词严地斥责。“你若不先出言不逊,她又怎会无缘无故踢你?”
“大哥要相信我,那个女人根本不傻,而且比谁都还要清醒,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千万不要被她骗了!”盛永繁对天发誓,绝对要揭穿那个女人的伪装。
“你都几岁的人了,还是只会推卸责任,何时才会长大?”二弟的态度让盛永澜感到痛心。
“大哥宁可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我?”盛永繁大感不平。
“因为我听到的,跟你方才所言完全不同,要我如何相信?”见到二弟被堵得无话可说,盛永澜深吸了口气。“你大嫂那儿我也同样会去问个清楚,往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对她有任何无礼的言行。”
“大哥!”见兄长转身离去,他不禁愤懑地叫道。“你要相信我”
跨出房门的盛永澜紧闭下眼皮,最后还是决定踺步离去,只希望二弟能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不要再犯。
接下来,他再度举步前往妻子居住的院落。
对子妻子的意外之举,盛永澜并不气恼,因为二弟确实应该受点教训,让他以后知道收敛,只是有些遗憾自己并不在场,无法亲眼见到。
这个想法让他不由得失笑。
来到妻子的寝房前,前来应门的婢女神色有些不对。
“爷,夫人她”
盛永澜立刻皱起眉峰。“难道夫人又不见了?”
“夫人没有不见,只是这会儿正闹肚子疼”
闻言,他马上往房内走,果然见到妻子躺在床上,凑近一看,似乎真的不太舒服,额头还沁着薄汗。
“怎么会肚子疼?方才吃了些什么?”他问。
冬秀没有心情回答。
要不是因为想快点把身体养壮,才有力气逃出去,也不会拼命地吃,否则根本不会发生这种糗事。
“你们说!”盛永澜索性问其他人。
另一名婢女面有难色地瞧了下摆在桌上的八、九个碟子,上头的糕饼点心早就被人一扫而光,只剩下残渣碎屑。
“夫人只是吃得太多,才会肚子疼。”
“奴婢已经拿了药给夫人服下,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听了她们的解释,盛永澜不由得顺着婢女的眼光看过去,愣了一愣。“那些都是夫人吃的?”妻子以前的胃口有这么好吗?
“是。”婢女老实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