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现在皑月伤成这样,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记住,这次,我决不再退让!”
千秋岁望着萧子歌的背影,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自心底升起。再看看病创上人事不省的何皑月,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心里更是如万箭穿心,千不该万不该他又这么轻易的离开了她。
“月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他是真的心痛了,痛得不得不掉下眼泪。就这么看着药瓶里的药水一滴滴滴进了她的身体,她那惨白的脸却一直平静如初,除了心脏还在微微的跳动,真的让人感绝不到她的生命还在这个世上存在。
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何皑月还是一点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何皑月目前的情况不易移动,千秋岁请来了北京的专家。经会诊,根据各种片子结果判断,脑部淤血正在慢慢化散,预计很快就能苏醒过来。
千秋岁和萧子歌都松了口气。俩人更是守在病房,寸步不离。
终于有一天,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月月!”千秋岁惊喜的站起身,看到她微微睁开眼睛。
只是,望着他们,她满脸惊讶的神情,眼里一片陌生。
“皑月!”萧子歌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是几?”
“二!”
最担心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平静的目光盯着他们:“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是谁?”
“我是千秋岁!他是萧子歌啊!”千秋岁震惊了,她都认识“二”怎么不认得他了,哪怕认得萧子歌也好啊,他都不跟他计较了。
可是,她依然摇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医生,快来看看怎么回事?”萧子歌喊着。
医院里又是一阵子忙活,测体温、脑地图,磁共振的,好一会儿忙活完了,专家们又去开会研究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解离性失忆!”
“脑部淤血不是化开了吗?怎么还会失忆?”萧子歌愤怒地质疑着。
院长叹了口气:“客观存在的创伤确实都已经好了,但脑神经受刺激导致的失忆症,这在医学上是个难题!”
千秋岁一直黑着脸:“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有,但是希望非常小,这类病人恢复到常人的几率几乎是万分之一。”院长低下头,“不过,如果家属呵护的细心的话,也说不定……”
前一句是在陈述事实,后一句算是安慰了!千秋岁摆摆手:“我知道了!马上办出院手续,我带她回家!”
萧子歌拦住他:“千秋岁,你要冷静,她现在很虚弱,暂时还不能出院!”
千秋岁摸起电话:“蓝星宇,速来省立医院5号楼302病房接人!”
“千秋岁!”萧子歌怒吼一声,一拳重重的击了过去,“我不能让你带她走!”
千秋岁抹了抹脸上的血:“她不喜欢来苏水的味道……”
“她现在是病人!”萧子歌还要再给冥顽不灵的千秋岁一拳。病创上的何皑月跳了下来,护住千秋岁:“不要打他,我确实不喜欢住在这儿!”
“天哪!”萧子歌将下嘴唇咬出了血,转身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