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升没坚持替你父亲动手术是正确的。”夏千胜倒庆幸对方有自知之明,否则这场手术执行下去,说不定现在躺着的苏伯毅会就此长久昏迷不醒。“我看过详细的颅内伤检查报告,院长的手术由我来操刀。”
在了解苏伯毅的伤势后,他已打电话向任职的医院告假,他负责的患者可由其他神经外科医师接手看诊,但重伤命危的苏伯毅,唯有他有能力及胆量能倾尽心力救治。
苏宁亚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瞅着他,怀疑的问道:“真的吗?你可以救我爸?”
“院长颅内出血状况严重,合并有脑水肿、脑压过高,手术风险极高,虽状况危急,却不适合立即动手术清除血块。这两日先用药物控制,稍微降低脑压,并缓和脑水肿的状况,再进行手术比较适当。之后手术治疗除了清除血块外,因脑部肿膜关系,也必须将部分顾骨移除,使肿膜的脑子有空间舒解压力。”夏千胜向她详细说明治疗方式。
“你可以救我爸?”她含泪向他再次确认。
“这场手术非常困难,我无法向你保证成功机率是多少,但我绝对会尽全力救治院长。宁亚,你相信我吗?你愿意把你爸的生命交给我吗?”夏千胜凝视着她焦虑惶恐的泪颜,真诚笃定的问道。
尽管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他不是神,无法狂妄的保证每一场手术绝对能成功,能救回每一条性命,即使他执刀以来尚未有失败经历,但每一次进手术室仍是充满未知的挑战,只能尽全力做他能做的事。
“我相信你,我只能相信你。”两行泪滑下苏宁亚的脸颊,她哽咽恳求“拜托你,一定要尽全力救我爸。”
“我会的。”夏千胜抬手,温柔心疼的揩去她颊上的泪珠。“我会挑选新的医疗团队,接手院长的治疗任务。”
有了她的授权同意,他才方便找信赖的医护人员同心协力救治苏伯毅。
苏伯毅的情况将是他从医执刀以来最困难的一场手术,他不想告诉她成功机率,是怕她听到过低的数字而更难过惊惶,不过他一向不会因成功机率的数字多寡而动摇,他会倾尽全力在每一场手术力求表现完美,严苛要求自己只能胜利。
“去吃饭了。”夏千胜开口道。
“我不饿。”苏宁亚在夏千胜让护士替父亲注射药物后仍坐在病床旁,神情凝重的望着面色苍白的父亲。
尽管他承诺会替父亲动手术,她不再如先前那般过度惊慌胆颤,但只要父亲尚未凊醒,她便无法不忧伤难过。
“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没喝,怎么不饿?这里有医护人员看着不会有事。你跟我出去吃午餐,我再送你回家梳洗后睡个觉,今晚我会留在医院。”他好言劝道。
现在都下午两点了,她因极度担忧而一夜未眠,此刻脸色很差,加上不久前又狂哭过,身体一定很倦累,却硬撑着不肯休息,他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我真的吃不下,你先去吃饭。”苏宁亚有些虚弱的回道。
“宁亚,听话。”夏千胜伸手拉她的手腕。
她不由得抬眼看他,心房一热。
“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还要分心担心你。”夏千胜定定凝视着她。
以她娇柔身子,若这样不吃不喝不睡,不用两日就会倒下,他届时又怎能全心去为她父亲动手术?!
望着他好一会儿,苏宁亚这才温顺地点点头,跟他一起走出加护病房,离开医院。
餐厅里,没胃口的她吃得食不知味,他一再夹菜给她,要求她多吃几口。
餐后,他开车送她返回苏家,他首次踏进苏家的豪宅公寓。
佣人开门后先向她问起苏院长的情况,告知她因她小泵姑联络不到她,打电话到家里要她回电,当佣人看到她颈部一大片不规则的红疹时也不禁担心地问起原因。
苏宁亚都忘了颈部皮肤炎的症状,非常在意外表的她,此刻无心在意难看的皮肤呈现在他人面前。
随她进门的夏千胜这时给她一个药袋。
“你一定没把药带回来,这是皮肤炎的药,你已少吃两回,待会记得吃过药再去补眠,我替你擦完药就回医院。”夏千胜交代道。
苏宁亚听了不免讶异,她一心只担心父亲的情况,压根忘了自己的皮肤炎问题,他怎么这么细心,还替她重新拿了药。
“这两、三天要特别注意,你是过敏体质,口服及外用药都要记得吃和擦,才能尽快痊愈。”他提醒着,却无法按先前承诺,每次替她擦药。
“没关系,我爸的伤比较重要。”相较下,她皮肤炎问题根本不算什么。
“两边都重要。你的伤由自己照顾可以吗?你爸的伤由我负责。”他边替她擦药边叮咛道。
“嚼。”她颔首。“谢谢你。”
“你回房小睡一下,记得晚餐时间要佣人叫你起来吃饭吃药,之后若想来医院也可以,但要回来睡觉,隔天早上吃完早餐再到医院探视你爸,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络。”夏千胜和她约法三章。
加护病房有固定的探病时间,病房楼层虽然附有家属休息室,但那是数人共享的空间,在那里难以真正休息,就算她选择去她父亲办公室过夜,他也觉得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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