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条黑漆的小巷口,沿着预定好的路线一路飞奔,朝着靠近南门城楼的巷口而去。
就在王毅冲到一半的时候,这时,预想的箭雨沒有再來,本该感到庆幸的王毅,却好像觉得缺了些什么,他猛然停住脚步,朝着两边高屋建瓴上望去,除了下面的厮杀外还是一片死寂,这样的感觉在王毅心里很不对头,一定是那贼人又安排了什么阴谋,曾经就听闻,这史进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些阴谋诡计是层出不穷,心念动到这里,心里边更担心了,一声“大家小心,”还沒说出口來提醒众位,只听南城门的方向突然涌现了大量的人马喊杀的声响,虽然身陷这厮杀之中还一时看不到來人,但光听这气势,便可晓得,实在是來者不善。
王毅心里顿时将心一横,还不及两边的副将阻拦,便右手一抽,将那支贯穿肩胛的箭雨连皮带肉硬生生地扯了下來,王毅将右手的箭矢狠狠一丢,左手愤然将关刀举了起來,大喝道:“去他娘的,拼了,”
众人一听,顿时也被这份激昂所感染,高声喊声杀,便朝着南门的方向继续死命杀了下去。
而这下突然暴发的杀戮气势也将迎面而來的那波人马给生生唬了一跳,而那气势汹汹而來的人马不是别人的队伍,恰恰是此刻冲进來想坐收渔利的李守义。
那李守义当时进入城时一声激昂的号令,让众将士热血沸腾,血脉喷张,一个犹如下山猛虎,争先恐后地往前冲去,可是等冲到了厮杀的近处,却有些傻眼了,我艹,这是啥情况……放眼看去,这火光之下,不管是站着厮杀的,还是肢体残缺地死在地上的,都是可怕的一片银色,当年看着银盔银甲心里踏实的官兵,此刻看着满眼的银盔银甲顿时觉得后背生起大片大片的寒意,真当是老虎吃刺猬,,下不了口。
可是,这毕竟是残酷的战场,除了厮杀以外,容不得半点迟疑,在李守义的兵卒在前面稍稍愣神的时候,那边已经杀成一片的官兵顿时扑杀过來,李守义的前锋还不知所措,尚未缓过神來,眼前这看似同伙的官兵们便翻脸挥刀过來。
那些被血淋淋的刀锋斩杀而醒悟的前锋官兵此刻也不敢迟疑了,还哪里管得了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在这里,一切都不如自己值得信任,一切都不如自己的命更重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除了挥刀给予最干脆的还击外,还能有什么好对待的。
可是,就在李守义的兵和王毅的兵在这大街上交锋杀在一起的时候,狄雁就在房檐后看着忍不住偷乐了,原本搭上长弓的箭矢,也悄悄地放松下來,将手往后面一压,打了个手势,低低调侃地传令道:“两军如此沉醉在酣战之中,我们就等等别坏了人家的好梦,”说罢,房檐后埋伏的众人也忍不住嘿嘿一笑。
而此刻,在南城门附近的某个黑黝黝地巷口,却在不经意间有一个偷偷窥视的脑袋探了出來,看着李守义的压阵后军也冲向了那片混战之中,那略带得意的眼眸不由地闪过了几道狡黠的光亮,柳权天人虽然已老,但是那颗心却未曾因此减少一分对沙场的留恋,时隔这么多年,重新杀上这么一场,还这般的爽快,怎么能让柳权天不兴奋。
柳权天看了一眼街上厮杀的情况,收回身來朝着紧跟在身后的兄弟们道:“官兵两伙杀在一起了,不过,还不够过瘾,咱再杀出去给他搅合一番,搞得他们天翻地覆,晕头转向才好,兄弟们跟我上,”
随着柳权天的一声低喝,柳权天手下的兄弟们也安奈不住,立刻跟着柳权天沿绕过一个小巷,从另一个巷口突然杀了出來,正好迎着李守义的压阵后队,这一下,不但将这压阵后队杀的措手不及,就是那已经随着前锋一同厮杀的中军也顿时一瞧后面乱作一团,心下顿时也空了,这下更不晓得怎么回事,也就稀里糊涂地回身便杀。
这下,整个街巷沒有哪里的官兵能歇下來了,统统陷入了自相残杀的怪圈中,而在那陷身其中的李守义心里更是别有一番窝火的滋味,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火气,加上对王毅“突然叛军”的愤慨,在这样混战的大环境下,心里的那份理智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此时,两双眼睛鲜红地除了恼火便只有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