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这一刀方余生虽然勉强架得住了,但是,董袭这两把菜刀可不似那些大刀大斧的,他这两个家伙,正可谓是小灵快,这一刀刚完了,又一刀就一阵风似下來了,这可把方余生唬的七魂出窍了,这长枪杆在胸前一架,双臂这次可有了防备,为了保命便将吃奶的劲都用了出來,但是结果还是一阵手麻,这次这酸麻顺着两臂都传了上去。
方余生心里真得胆寒了,他那一对眸子被这面前胖汉子的猛劲给吓怕了,这汉子,这臂膀别说百担就是千担也恐怕是有的,只是,这等人物,却如何出现在史进的帐下,如果投靠官家的话,就靠着出众的臂力,有个贵人引荐,那不愁出不了头,落在史进的这山匪里,真是白白埋沒了人才,不过话说回來,现在的官面上,凭本事的又有几个呢,现在还不是拼银子,拼关系。
就在方余生一霎间想了这么多的空,董袭又一刀下來了,方余生叫苦不迭,但是也沒得办法,这能怎么办,硬挨吧。
咣当,又一声。
这下方余生的双手麻得都感觉不到存在了,那酸麻不但爬满了双臂,就连双肩都有些麻木了,那痛感都深深地刺入了心脏,就像绣花针似的随着血液急速攻心,但是心痛是心痛,但这一下可让方余生看清了董袭的脸,那张肉呼呼地,充满着笑嘻嘻的面容上有说不出的阴冷感,就像看到蜈蚣毒蝎爬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似的。
方余生看着董袭这戏谑的笑容,这才晓得,原來董袭这一刀一刀地是在戏耍他,就像猫在抓住老鼠时不是一口咬死,而是要慢慢地将他玩死是一样,这一刀又一刀就是专门要他方余生吓破胆,要不然……方余生还真不敢往下想,此刻,那菜刀又下來了,飞快地,咣咣咣咣地敲打在长枪的枪杆上,方余生來不及看它一眼,但是,心里想着,也估计那混铁的枪杆也被这胖汉子剁出豁口了,可是现在这双手都麻木的都快沒了知觉,再加上就在面前不足几尺的地方那个肉呼呼的脑袋露出了一口得意的獠牙,那可怕的痞子样,还真是山匪的习气。
可就在这一眨眼的空,董袭便一连砍了十几刀,是越剁越快意,越剁越舒畅,把个方余生吓的脸都变成了纸金色儿的了。
可也就在这时,方余生不敢自己现在死命地抗住,而且祖坟上也估计真的冒了烟,那匹断了前蹄的战马此刻也挣扎着终于将方余生的腿给放了出來,方余生这腿一松,立刻便像是逮住了求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更紧抽了出來,而此刻董袭的一刀刚刚剁完,下一刀來时恐怕还有这电光一闪的空隙可趁,但这可是逃命的好时机。
方余生双腿刚想來个回旋扫荡然后借着下盘的旋劲來带动上身的起势,而双手中的这杆枪也正好來个花旋将这胖汉子的刀挡住,之后要逃要战,那就都有的选择余地了,可是这盘算是打得不错,但是实际和想象毕竟是有差距的,这差距有时候小了就是手心和手背的差别,但是差距差的大了,那就是生和死的距离了。
就在方余生这一腿刚从马下抽出來,还不及旋起來……一条腿,又一条腿,就这么想蛇似的盘了上來,方余生死命挣扎了挣扎,别说能抽的出來,这下就是动都动不了了,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方余生这一仗打得是最憋气的了,他妈的在这武官的场子上也混了好几年了,除了什么皇帝老儿沒见过,妖鬼蛇神沒见过,还有什么场面他方余生么见过,这大宋多少武将,不管是位列三公也好,还是小小的一个兵卒伍长,用的不管是刀叉剑戟斧钺钩标,他哪个沒见识过,哪个又曾真正唬得住他,可今天才算是真的见了世面,长了见识。
拿菜刀上战场,要是能活着回去,说起來给别的人听,估计这武官的场面上是被笑死,混不下去了,但是,现在的方余生可真的不敢笑了,也沒得笑了,这胖汉子别看长得不咋地,这菜刀不咋地,这下九流的打法不咋地,但是就是这三样不咋地遇在一起,那就真是鬼见愁,此刻方余生被董袭用双腿将下盘缠住,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在看看那张贴近自己的肉脸,可就不再是唬的心下一片凉,就是蛋下也一片凉了。
又一刀下來的时候,董袭也耐不住了,大喝一声:“我艹,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