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不平地扭身又跳回了院中,疾走两步又回到那破烂的屋子里來。
刘唐拿火把一照,只见瘦猴的脑袋沉甸甸地咧在一旁显然已经断气,是死了。
“他娘的,”刘唐心里震怒万分,胸中一时來气,便将手里的火把猛然照着地上甩落下去,一时弄得火星四溅,刘唐又走到那瘦猴身边,心里显然似有不甘,探手在那瘦猴的鼻端一放,沒有什么气息,断气了,刘唐心有侥幸,又探手将瘦猴的手腕抓起,一号脉搏,平息如夜,已经沒了脉象,死透了。
刘唐这下死心了,站起身來心里将那精干汉子骂了千遍万遍,但却不解气,反而心里越想越气,一时抓狂,照着那瘦猴的身子一顿暴踹,踢了几脚,刘唐才稍稍平息下來,眼下瘦猴死不能复生,而那精干汉子却又逃脱,这下如何向主子交代,这任务又当从何查起,刘唐心里想的有些难了,便一时觉得失落,就地一屁股坐下,一双失意的眸子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方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火把,那火把静静地躺在地上兀自沿着木棍的一边燃烧。
而就在那火把照亮的一方地砖上,除了瘦猴淌出的血液、刘唐和那精干汉子厮斗在那灰尘上留下的脚印外,此刻又多了一方木质的腰牌。
刘唐眼尖,一看到这玩意立刻一把拾到手里,凑近那火光一看,只见手中那木质的腰牌和之前瘦猴拿给他看的是一般般的,但是上面的字却有不同,刘唐定睛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方腰牌上分明是归属关西镇耆长手下的官兵,那么,方才那精干的汉子莫非就是那耆长的手下,可是,这汉子怎么会混到李固手下呢,莫非从一开始这小子就居心不良,在主子李固手下做金手指。
刘唐这一念想到这里,似乎有点明白了,那耆长一定是见李固这般收揽江湖人马,心里有所防备,故而差人混入其中专门做着打探消息的主意,而方才那精干的汉子便是其中一个,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卧底究竟有多少,其余人又是谁,这江湖人杂马乱,原先投到主子门下时,恐怕和自己一样,只是通报了姓名和來路,其余底子并沒有交代的极为清楚。
刘唐一面思虑,一面又看了一眼那死在一边的瘦猴,大脑哄地一声,又回想起瘦猴说的一句话:“我们不是少华山的,那络腮大汉也不是史进,说白了,我们都是官兵,”
“说白了,”如何说得白,听这口气,他们此刻也算是官兵,也不算是官兵,那么这究竟是算怎么一回事,瘦猴这行人马究竟是从何而來呢,如何才算是个既官非官的人呢,刘唐这一念沒有转完,心里又显出了那精干汉子的面相來,不由地想起了他的一句话“你不死难道要供出我家老爷,”。
啊呀,赤发鬼刘唐突然心里一惊,莫非是耆长这小子故意安排的,不然怎么会有完完整整地官兵铠甲和腰牌,刘唐越想越觉得一丝一扣地对接上了,心里有些隐隐地不安,他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是这中感觉却來得很强烈。
现在那络腮大汉还在和李固在喝酒,他们可都是耆长那边的人,如果此刻那耆长带兵将月朦胧包围,以通贼的名义将李固逮捕,如果手段狠毒些便直接在月朦胧里将李固杀害,上报朝廷时就说通敌顽抗,何况又有那络腮大汉一行人认罪做假证,这般一來,李家必然树倒猢狲散。
赤发鬼心里想着有些害怕,这诡计如何才识破的了,如果这瘦猴活着就好了,可惜,啊,懂了,这就是那精干汉子为什么要杀瘦猴的原因,他一开始就是打算对瘦猴下手的,故意纠缠着刘唐厮斗,然后等刘唐自己的注意力从瘦猴分散开的时候,便一举下手将瘦猴灭口,这并不是只是想让瘦猴将计划泄露,而且更重要的是以绝后患,不管这计划成败,都可以让那耆长置身事外,他还可以扯着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在李固面前称兄道弟。
刘唐一想起耆长那副丑恶的嘴脸,心里就一阵的恶心,只是,可惜李固虽然心里有底,但是对那厮礼遇有加,不管那耆长背后鼓捣什么,但凡刘唐向李固报告,李固都是笑笑并沒有什么表态。
刘唐心里一想到这里,就说不出的憋屈,但当下情况紧急,需赶紧赶到月朦胧去,就算是官兵要抓人,那舍了性命大不了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