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青回想着來流水楼阁路上的偶遇,虽然觉得自己本事大到足以瞒天过海,但是心里更是颇有些得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自己受天意眷恋,从头到尾心想事成,说不出的顺畅和快意,幸亏那三个流水楼阁的伙计先让自己遇上,被自己设计的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可话说回來,如果要是先让那些门徒中的某个遇上,一旦话头一挑就问起李固來,那这几步棋还怎么走。
吴安青伏在暗处,看着院里的伙计们忙得无暇自顾,正想一挥手将这帮人杀个片甲不留,但是,之前无影彪所表现出來的东西,却是在吴安青的心里留下了一点点难以言语的忧虑,无影彪琢磨着想自己这般收敛着本事隐藏在李府中的人恐怕不是少数,如果今天自己的这反叛的一步棋走成了,留着这帮人在且不说老天的轮回报应,就是将他们遣散了大家之间相干无事都让吴安青坐卧不宁,毕竟这里头有些个人不会这般简单,譬如说无影彪就算是一个,现在虽然是以吴安青自己亲信的身份存在,但是在吴安青夺得李府的财产呢,之后,又会突变出怎样的面目呢,这些都是吴安青自己现在担心的,也是他之所以紧缩眉头的原因。
吴安青朝后面打了个手势,另一个亲信赶紧跟到了他的身前,吴安青四下看了一下,见沒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于是才靠近那人的耳根,悄悄地耳语道:“现在去通知耆长,说李府的门徒暴动了,要洗劫整个关西镇,现在正在流水楼阁劫掠,”
那人听了吴安青的安排,眼眸不由地大了一圈,一脸震惊的神色,吴安青侧过脸一瞧他这表情,心里也跟着紧缩起來,要知道这小子是吴安青当年被他姐姐李夫人接进李府时一同接近來的人,专门当做他的小厮跟班伺候的人,吴安青一看他这个表情,心里顿时空了一小半,也沒有什么底了,不晓得这人在这关键时刻靠的靠不住,多多少少有些后悔让他前去了,但是话已出口,即便是这人不行除了杀了他灭口,那也只有赶鸭子上架了。
于是,吴安青用有力的大手一把重重的拍在了那小厮的肩头,以着一种坚毅而又包含信任,还带有许些鼓舞的意思看到了那小厮的眼中,那小厮被吴安青这般一激励,提了口气在胸膛,紧紧地抿住了嘴唇,表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最后将头坚定地一点,便立刻转身而去。
吴安青看着那小子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这才回过头來,低着头想了一霎,立刻打了一个声音沉闷的响指,又唤了一个可靠的人來,耳语道:“跟上小顺子,如果看见他沒去衙门,就立刻做了他,”那人沒有半点犹豫,立刻将头一点,也转身去了。
这下吴安青转过身來,不易察觉地吐了口气,转眸再盯上那院里流水楼阁众多伙计的身上时,吴安青终于可以安心地放手去做他已经期待已久的事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再也不用饱受镇上百姓的指点,再也不用背负着寄生虫这样的一个恶俗的名号,等这流水楼阁的人都死在李府自己门徒的刀刃下的时候,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李固这样一个光杆司令了,恐怕李固此刻还在温柔窝里吃花酒吧,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马上就要被自己处心竭虑招募的门徒干掉了吧,他还不知道等一切都死干净了,下一个就是他自己了吧。
这个……真心不能怪我吴安青,要怪就怪你自己,放着好好的保长不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放着我姐姐这般好的女子不疼,你却要向往江湖,你知道江湖的残酷么,你知道江湖的黑暗么,你知道江湖的动荡不安么……你不知道,你什么都沒有考虑,你想的只是你知己的潇洒自在,你可有想过大家,想过我姐姐,你沒有,你什么都沒有,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既然,姐夫你这么的想往江湖,那我就给你看看什么才是江湖,什么叫做刀头舔血……也算是还了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吴安青想罢,缓缓地站起身來。
流水楼阁的伙计们一个个渐渐停下手中的活,搬运的伙计们渐渐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箱子缓缓地放了下來,装车的伙计将手中的绳结打完一个也渐渐停下手來,就连屋里的伙计们觉察到院中的顿时的安静而感到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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