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的奸细是一位男性,容颜在人均貌美的青丘狐里不算显眼,惊讶的原因则是:这位青丘狐的职业,是整个青丘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进出青丘的勘探员。
他常年游走于青丘和人类世界的边缘,算是在青丘里最接近人类的狐狸。
“竟然是他啊,那他作为奸细也不奇怪了。”玉逸也说着,甚至还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所有人都围观着那边的动静,看着那名奸细被守卫压在地上,然后大声地在旁边议论。
时淩也看着那名青丘狐,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念头:“他为什么那么做?”
“哎呀,你不知道吗?十几年前他不是也闹出过一场动静吗?”有人听见时淩的问话,有些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那名勘探员,不就是十几年前和涂山狐结姻那位吗?才过去了多久,看来你们都忘干净了。”
“啊!原来是他!那我明白了!”
时淩听着周围人大声议论着什么“叛徒”“奸细”“和涂山狐通婚”……心中对这群歧视的青丘狐降了一波好感。
她忍不住开口说道:“和涂山狐通婚……有那么罪大恶极吗?”
玉逸看向发出这句话的时淩,也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不止玉逸,在时淩旁边的一名青丘狐也听见了,他大声嚷嚷:“你说什么事!涂山狐都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魔鬼!是我们青丘狐族的死敌!和涂山狐通婚!?那不就是叛国者吗!”
“哼,我就知道,他十几年前敢和涂山狐通婚,现在就敢刺杀同类,果然能和涂山狐接触的都是叛徒!”
“玉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觉得和涂山狐通婚是对的?”
“哟,不会看上了个涂山狐吧?”
玉逸忍不住了,恶狠狠地瞪着那群阴阳怪气的人:“你给我闭嘴!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玉逸的地位在青丘狐中无人能撼动,他出面维护,纵使有人再对时淩心生不满,也只会堪堪闭上嘴。
玉逸扯了扯时淩的衣角,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示意她道:“以后注意点,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时淩哑火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疑问会招来那么多人的义愤填膺,被周围失去理智的青丘狐喷了个口水淋头。
她甚至都没维护那奸细,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嘴,就能招来这么多人的愤懑……
她感觉,这群青丘狐在某种程度上更像一群疯子。
奸细被抓起来带走了,人群也三三两两解散了,回归他们应在的岗位上去,仿佛他们只是过来看了一出好戏而已。
时淩走在玉逸的后面,这副场景让她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
玉逸看着心不在焉的时淩,开口问道:“怎么,你很在意那名勘探员?”
时淩叹了口气:“不,我只是……”
“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狐族间的冲突吗?”玉逸将她的话接了下去,时淩苦笑,她的哥哥真是厉害,无论什么心事在他面前真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玉逸看着时淩烦恼的样子,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毛发,安慰她道:“别想太多,那群人就是嘴贱,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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