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好奇吗?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艾狄伦挑了挑眉,虽然他没有一点正经的气息,可话语中的一切都像是诱惑时淩打开那潘多拉魔盒。
时淩心脏猛然骤停,迅速从包里抽出一把小刀,抵在了艾狄伦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明明她根本没介绍过自己。为什么那一场回退了所有人记忆的霸王龙,艾狄伦不在现场,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刀是先前准备的,和司无邪对峙的时候自知打不过他,时淩就藏好了刀隐去锋芒,可艾狄伦看上去像个普通人,时淩才不会装什么纯洁小白兔,该震慑的时候就该出手。
艾狄伦看着时淩突如其来的敌意有些怔愣,装作不在意地伸手挪开了时淩的刀尖:“我说了,我叫艾狄伦呀,一个会点物理学的普通科学家而已。”
时淩不动声色地再把刀抵回去。
艾狄伦失笑,没有因为时淩的暴起而泛出一点情绪:“我刚刚救了你哎。”
“说。”时淩冷着脸,一双美目带着冰霜,死死盯着艾狄伦。
艾狄伦看着脖子上的尖刀,眼中没有一丝害怕,而是轻笑一声后,哼着一段不知名的歌谣。
悠扬的音符响起,男人哼着的歌像蔚蓝的摇篮一般温柔,听不懂的神秘字节仿佛来自远古的遗响。
歌声里有着强烈的催眠效果,不过一会,时淩的眼前就一片恍惚,
没过几秒,时淩手中的刀便从手中落了下去。
艾狄伦抬眼,看着熟睡的时淩,那样安详,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宛若精雕细琢的娃娃一般,叫人怜爱。
艾狄伦勾着唇角,替她系好安全带,笑道:“你就先睡着吧。”
点火,开车,扬起一尘风沙而去。
……
温暖,冰冷,混沌的意识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拽入黑暗。
时淩想逃,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她向后看去,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拖住了自己的身躯,却冷不丁地撞上了一个悲伤的蓝眸,司无邪的臂弯抱着自己,面露哀伤:“阿琳,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离我而去?”
“阿琳,和我走吧,阿琳……”
时淩吓得猛然睁开眸子,引入眼帘的是木制的榫卯式天花板,再看四周,是一片奇怪的陌生的地方,吓得时淩手脚并用,想从睡着的地方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被埋在了土里。
该死的艾狄伦,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时淩只剩个头露出来,还被一支荷叶盖住了头,她用尽力气从土里爬出来,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浑身都是泥土,腿上还生长了许许多多的枝节,就像是植物“根”,从土地里拔出十分疼,断裂的根还隐隐渗着血。
循着没昏迷前的记忆,她目前这个样子,只能是艾狄伦做了什么手脚。一时间,时淩甚至觉得自己该摘的器官已经摘了,说不准在她无意识的阶段,已经被糟蹋得差不多了。
她眼里绝望,心中将艾狄伦骂了七八百遍,胸腔闷着一团火,恨意迅速滋生,咬牙仰天长啸。
“艾狄伦,你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