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苗予桃的眼眶瞬间红了,任谁也不相信,平时那性格恶劣、冷面冷语的铁面太傅在时淩面前会是这个样子,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没有几句重话就惹得这样眼红鼻红,惹人怜爱。
“姐姐,别这样凶我,我们有什么难以逾越的误会吗?”苗予桃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落水的可怜小猫,语气都不由得颤抖了几分。
是啊,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世仇,这十七年来苗予桃甚至对苗家也尽心尽力了,和苗微灵有关的一切,他都做到了应做到的最好。
时淩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的话过于严重了,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头,说道:“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已经成亲育女,再和我这样往来,对你对我都不好,让你进来谈话,也是因为这个。”
这下轮到苗予桃疑惑了,他听着时淩的话顿住了,说道:“我未曾成亲,也没有收养女儿。”
时淩抬眼看着苗予桃,凌乱了,那和苗微灵原身不甚相符的漂亮小脸上,冒出了巨大的问号。
“那公主是谁?”
“滕子蔓。”
“……为什么姓滕?”
“因为南疆王姓滕啊……”
时淩沉思数秒,拧着眉看着苗予桃,语气上扬:“那你?”
“我现如今的职位是南疆的太子太傅兼任国师,不称王。”
苗予桃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那原本湿漉漉的眼里反而折射出几道星芒的光彩,声音也愉悦了好几分,可看着时淩那宛若被雷劈的表情,顿时又小心翼翼了起来:“姐姐……是没看到我称王,不开心吗?”
可是当了王要处理数不尽的事务,还要纳烦人又恶心的妃子,应付来来往往的暗箭。他一心扑到巫术里面,乞求复活自己的爱人,哪有时间去应付那些数不清的政事。
时淩哑了嘴,说不出一点话,不敢看苗予桃的眼神,只需要她动一下脑筋,大抵也知道苗予桃放弃王位是为什么了。
时淩看着苗予桃现在这张脸,仍和十七年前一样,少年恣意翩翩,毫无变化,只是眼神更深沉了,思维也更成熟。想到此,她喃喃说道:“你这张脸,也是你这些年的实验结果吗?”
这年头,真的有人长生不老吗?
苗予桃没有说话,大抵是不想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时淩没有回答,那深情的眼神,毫不夸张,如果现在时淩是一只狗他也会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盯着。
“姐姐,你的信息怎么出这么大差池啊?”抓到漏洞的苗予桃直接越过了时淩的问题,轻声问道,还没等时淩回话,苗予桃又继续说道:“姐姐刚醒没多久吧?一年有吗?半年有吗?”
说到后面,苗予桃的眼睛就亮了几分。
原先他还以为这十七年时淩都没来找过自己是躲着自己,如今看来,自己的姐姐应当才刚刚醒来,一觉睡了十七年,不知南疆的变化情有可原。
可是说到后面,苗予桃又想到些什么,压下心中不合时宜想起的案子,努力维持一个乖弟弟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