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也是有师傅教入门的,我怎敢逾矩。”
一句话,不仅回复了滕子蔓的话,还给她的行为打了个不合规矩的评分。
奈何公主头脑简单,愣是没听懂苗予桃的这一层意思来,反倒抓着无关紧要的东西,好奇问道:“老师的老师?从未听您谈论过。”
苗予桃深深地看了滕子蔓一眼,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教的学生可以傻成这样。
更何况,他的老师,前几天还被她甩了几道鞭子,受了不轻的伤。
苗予桃没有正面回答滕子蔓的问话,而是问道:“前几日布置的《尔子兵法》预习了吗?”
(pS:没有这本书,因为是架空世界,捏造了这么一本书,讲兵法的。)
滕子蔓不明白话题怎么又转变了,但还是很老实地应道:“看了些许。”
然后……然后好好的聊天突然就变成正经上课了。
滕子蔓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回府中用膳才猛然想起来,自己问苗予桃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被正面回答。
糟了,又被绕进去了。
这让滕子蔓的心情很是郁闷,夜晚死活睡不着,心中念念不忘自己那俊美的师父。
小时候偶然间误入他的房间一次,从此小公主就对那张谪仙一般都脸念念不忘,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常年戴上一副面具。
黑亮垂直的发,浓密而细长上扬的眉,桃花含情却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饱满的唇,柔和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蛰伏的美丽毒蛇,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欣赏一番。
滕子蔓趴在床榻上,一想到自己小时候还能和他撒娇打趣,随着自己愈发长大,被渐渐疏远,她心中就好不畅快。
尤其是最近苗予桃对她明显的冷漠和疏远,她更是难受万分,心中细细密密地扎着疼。
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呀,只不过是那日的事情处理不当。明明都是南疆实质性掌权者了,作为高位者为什么还要对那些平民鞠躬尽瘁。
滕子蔓深深的不理解,踹了好几下被子,又翻了个身。
再想,再想,困意又涌上心头,少女梦闺事渐渐被舒适的睡意取代,沉浸在这个夜晚。
而另一边,时淩对苗予桃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想回家。”
时淩站在苗予桃的身侧,眼神怜柔,带着祈求似的神情征求着苗予桃的同意。
夜色不晚,苗予桃也习惯了在街上无人之时来见她,为她疗伤。而萍婶则被时淩用了几个随意的理由打发回房休息,眼下,这间窄小又破落的小木屋只剩下时淩与苗予桃二人。
面对时淩的请求,苗予桃嘴角微扬,目光落在她的粉嫩脸颊上,用着哄人的声调说道:“等姐姐伤好再说,好吗?”
真好,经过他这些时日的喂养,他的姐姐总算长了一些肉,身体也调理得不错,比早些时候那苍白瘦弱的样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