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匆匆逃离的人家,时淩嘟囔了一句:“真奇怪。”
说罢,她无视那户人家的劝告,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村落里。
彼时太阳西落不久,天空没完全入夜,只有山腰间的缝隙透露出一点点的红霞,很快就被深蓝的夜空覆盖。月亮已经挂上梢头,不用再过很久,便会统领整个夜晚。
时淩就近来到一户人家旁,透过纸窗,还可以看见里面的烛火亮着,她清了清声音,礼貌地敲了敲门:“失礼,请问能留宿吗?”
敲了好一会,那户人家都不答应,摆明了就是要装死,甚至还把烛火也熄了,无奈,时淩只好转身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如此一排排敲了好几户人家,要么装死不理人,要么探出个头来拒绝时淩的请求,或者扔俩地瓜就让时淩离开,这样一串流程下来,时淩还是没有找到愿意借宿的人家。
时淩已经快没耐心了,走到村末尾最后一户人家的门前,如果这户人家也不留宿,她只好窜进某个舒服的柴房度过一晚了。
“失礼,请问能留宿吗?”时淩礼貌地敲门问话,等了许久,没见人回话,烛火还在亮着,看样子又是一个装死拒绝留宿的。
也罢,毕竟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理解。
时淩叹了口气,接受了今晚的命运,天色已晚,她不可能再赶路了,只能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离开了,说起来,时淩还记得进村的门口有一个柴房似乎还挺干净……
她转身,正准备离去,可是后面紧锁的门打开了,屋内泄出来金色的烛火照射在了时淩的身上,冒出来一个小小的头颅,怯生生地望着时淩。
时淩回头,看见的居然是一个小女孩,看样子不过七八岁,正是调皮的年纪,可是孩子的脸上尽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愁容,一身粗布麻衣,头发油乎乎的,目光疲惫,她的手很细,只有一两串银饰,相比普通南疆人来说,银饰几乎是少得可怜。
小女孩看了眼时淩和她背上的包裹,问道:“姐姐,你是医者吗?”
时淩看着小女孩单薄的身影,除了脸,几乎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缠上了绷带,时淩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先回答了小女孩的问题,道:“我是医者,小姑娘你一个人住吗?方便留宿吗?”
小女孩让开了身位,说道:“方便的,我不是一个人,只是……姐姐先进来吧。”
时淩抬脚跨进了屋子里,这间小土屋相比村头前面几家来说算得上穷酸简陋,木门活动时吱呀响,时淩感觉这扇门就算上了锁,她一个弱女子也能一脚踹开。
屋子不大,和普通人家的商品房差不多,约莫八十平方米吧,没有隔间,一眼就能看到整个房子的布局,不过倒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厨灶桌椅入门即见,再转过头,还有一眼就能看到的放在角落里的床,躺着一个人形生物,似乎是睡着了,并没有注意门口的动静,而是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
小女孩的声音接着响起:“这是我哥哥,前几天回来就病倒了。”
原来是病人……哎,这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停尸呢。
时淩转过头,在烛光的照耀下,她才看见小女孩太阳穴到脸颊的一道疤痕,狰狞可怕,可是她的声音却又是那么清脆,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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