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淩不自然地撇过了眼睛,咳了几声,弱弱地说道:“水……”
程燕直接把在床头柜上放着的干净水碗递过来了,眼神殷勤地看着时淩喝下,又立刻忙道:“怎么样,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时淩无奈道:“别急,药也是要熬的,你先给我找几种材料来,我立刻为你熬制。”
程燕忙不迭地点头,迅速记下时淩的话之后,连忙跑了出去,风风火火的。
没想到程燕一介女流,如此年纪还在闯荡江湖,练就一身武功还有如此蛮力,把时淩一个重伤昏迷的成年人成功带到了最近的城镇上治疗。
看窗外的阳光,应该只过了十几个小时而已,能安顿好两人还找了医馆治疗时淩,让人不得不佩服。
南疆道路崎岖,山路众多,容易迷路,时淩知道,程燕一定受了很多苦。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程燕总算将时淩要的药材带回来了,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小包药料,低着头为难道:“我已经没有盘缠了,这些够吗?”
时淩瞥了眼程燕手上那少的可怜的药包,正常药包的体积可是比程燕这一倍还多,可想而知程燕窘迫到了什么地步。
时淩蹒跚着下床接过药料,接过那药包,掂了掂分量,苦笑道:“嗯,应当可以。”
说着,时淩又要来了熬药的工具,准备齐全后,医馆要求付费租借,程燕最后从口袋里扣出最后的三枚铜板,泪流满面道:“我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了!时淩大师,你一定要医好我啊!!我全身性命就挂在你身上了!”
程燕哭得太悲切,仿佛医馆抢走了她的亲生骨肉一般,说的话又不符合南疆人的性格,整得医馆的医师拿着那抠抠搜搜凑出来的三块铜板犯起了难。
按理说,这点应当是不够的……而且程燕为流失的铜板哭得撕心裂肺,那声“时淩大师”还引来了医馆众人的目光,脸皮薄的医师更不好意思开口说不够了。
有位坐诊医师还在不远处嗤声嘲笑道:“又被什么江湖骗子唬住了吧,人就在医馆,生病不找医师,居然去求一个病重的女人……”
时淩实在没脸皮接受众人奇怪目光的审判,以“要将时淩丢在乡村某地的包裹”为由,将程燕赶了出去,自己也从鞋底翻出来一点碎银子,当做租借仪器的钱给了医馆,旋即将自己关在了门里。
这下子,门内除了熬药的咕噜噜声,一晃到了夜晚,也没再见时淩出来过。
另一边,程燕循着记忆回到了那个令人恐惧的小乡村,一路上的打斗痕迹和鲜血依旧在,那些抛在路边的残尸碎块引人注目,不少流浪的南疆人或者是去采药的过路人见了,免不了几声尖叫。
等程燕好不容易找到时淩说的包裹,沿路返回时,发现官兵已经把这一片给包起来了,看着程燕穿着一身破烂并且背着一个奇怪的大包裹,官兵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拦住了程燕。
于是,时淩没有等到程燕的安全归来,而是连人带包,并顺带程燕,带带地方从医馆转移到了牢里。
幸好时淩当时已经熬制完成,程燕先是喝了时淩的药才去蹲的大牢,要不然,时淩就要独自面对生化危机了。
……
“你说,是他们先袭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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