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你又推翻一切,像对立面一样肆意破坏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秩序,让疫病和死亡笼罩人间。
你变了,两面极端,就像是……站在神明的视角玩弄这个世界一样,无论南疆变成什么样,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在乎。”
“你只在乎你想要的结果。”
苗予桃说出这句笼罩在心底的话,却没有那么如释重负,那双深沉的眼眸里倒映着时淩惊慌的神情,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似乎曾经他奉为神明的苗微灵好像也不过如此,那时太过单纯,太过年轻,才会被眼前的人蒙蔽了双眼,心甘情愿地做她的木偶,被当成棋子一样牵着向前走。
而如今,他远比时淩经历得要多,政局的风诡云谲,明枪暗箭,在这个地方成长的苗予桃早就比那个不懂世事的少年要深沉。
还是曾经度过的时光过于美好,他才会不断地在那逝去的爱慕者铺陈一层又一层的美化,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然发现了自己成功路上的不简单,也从来不会往时淩身上怀疑半分。
时淩无法面对失败,孤注一掷地抽出袖中藏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苗予桃刺了过去。
反应太快,苗予桃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到时淩会对他下狠手。
他下意识地用掌心接住了时淩的一刀,眼神也立刻变得冰冷起来,将那柄有着破裂意义的刀给夺了过去,另一只手迅速扣住时淩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制住。
“你疯了?”掌心的疼痛传来,苗予桃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地诘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苗微灵,对你来说,难道我们过去的五年时光都没有任何意义吗!?”
滚烫的鲜血滴落,带着难以忍耐的诱人香甜,时淩没有歇斯底里地发疯,而是浑身力气都宛若抽走了一般,缓慢地说着:“只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
她抬眸,眼底是苗予桃看不懂的暗涌,时淩那外露的情绪,好像在这对上眼眸的一瞬间,化为了痱粉,似乎她根本没有因为被拆穿而受到丝毫影响一般。
苗予桃忍下心中的疑惑,将时淩带出了房间。
在旧房之中的后续,就像被拍在沙滩上的浪潮一样,追踪下去,毫无意义。
时淩被彻底关在了曾经象征着囚笼一样的苗家,四方除了石墙就是长出来的枝桠,还有抬头就能看到触不可及的天空,她无奈地接受着日复一日的囚禁。
时淩记得,曾经,苗予桃也是在这样有限的活动范围之中,被迫成为苗微灵的药引。
不过那时候他的条件可恶劣多了,是关在只有几平的笼子里,而不是整洁而干净的院落之中,还有仆人服侍,除了身边人的冷落和苗予桃每次来时的沉默,其他的都挺好的。
当然,有wiFi和手机就再好不过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淩有些怅惘,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进食了,她现在有些烦躁,趴在桌子上,脑海之中乱乱的。
“观测者。”
【嗯】
“你说,真的会有游戏世界能拥有这么庞大的计算能力和数字模拟吗?为什么我感觉那么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