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剑”吕承先举止颇有些女性化,使出来的剑法却是汹涌澎湃,气势惊人,平心而论,实力较之“断龙刀”薛平西,确实要高出一筹。
“你小子,就算赢了萧无情,也万万不可骄傲自满。”薛老将军正在对薛平西谆谆教诲,“看看这吕承先,年纪并不比你大,修为却远胜于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然而,即便是薛平西这样迟钝之人,也可以听出老爹语气里的兴奋之意。
自己儿子当面打赢了萧擎的儿子,让这位耿直的老将军有些抑制不住地嘚瑟起来。
擂台之上,面对席卷天地的灵力巨浪,钟文神色自若,脚下微微一错,不知怎地避过了这气势磅礴的一剑,轻飘飘地出现在吕承先跟前。
吕承先见志在必得的一剑居然未建寸功,脸色一变,急忙展开身法向后退去,同时手中长剑疾抖,幻化出数道剑光,分袭钟文上中下三路,反应不可谓不快。
然而钟文居然对这三道剑光视若无睹,脚下一晃,紧紧贴住吕承先,右手猛地朝他脸上抓去。
吕承先见状一喜,以为这是个妄人,手上用力,打算在他身上捅上十七八个窟窿,却不料剑尖堪堪就要触到钟文的时候,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到一旁,本该毫无悬念的一剑,就让刺了个空。
钟文右手一指点出,正中吕承先胸前,他只觉浑身一麻,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钟文飞快地化指为爪,一把抓住吕承先脸颊,用力往下一压,将他整个脑袋重重摁在擂台地面之上,也不知这擂台是用何种材料建成,受到这般巨力冲撞也依旧坚挺,丝毫没有下陷的趋势,脑袋和地面剧烈碰撞之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好痛!
所有旁观之人看见这一幕,都感同身受地在心底替吕承先发出一声哀嚎。
不久前还在和御虚宗陈长老谈笑风生的吕子阳大惊失色,“倏”地站起身来,紧张地盯着擂台上的两人,生怕宝贝儿子有个三长两短。
“都说了我一只手可以打你十个。”钟文右手抓着吕承先的脑袋高高举起,“怎么样,娘娘腔,服不服?”
吕承先脑袋和地面激情碰撞,只觉头晕目眩,两耳嗡嗡,有种大脑都要被震出颅骨的错觉,心知对方比自己强出太多,待要开口认输,却不知对方使了什么手段,不仅身体无法动弹,连想要张嘴说话也是不能。
“不愧是排在英杰榜第六位的娘娘腔,硬气得紧。”钟文笑嘻嘻道,“既然你不愿认输,那咱们继续。”
说罢,他右手重重摁下。
“砰!”
吕承先的脑袋再次和擂台擦碰出激情四射的火花,这一次的撞击比先前更为强烈,他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眼耳口鼻七窍之中纷纷流出血来,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好狠的少年!
观战席上有不少人面露不忍之色,觉得台上的白衣少年行事过于狠辣,同时惊叹于他年纪轻轻,居然能够轻松战胜大乾英杰榜第六位的吕承先,纷纷打听此人是谁。
“住手!”吕子阳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朝着擂台方向纵身飞来,同时散发出浑厚的灵尊气息,狠狠压向台上钟文。
眼看着这位云津省第一大派掌门就要靠近擂台,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出现在半空之中,阻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吕掌门,适才柳会长已经言明,擂台之上乃是年轻人公平比试之地。”这道白色身影,居然是那位一直跟在柳冬樯身后的白衣老者,“吕掌门堂堂灵尊大佬,想来不至于破坏规矩,以大欺小罢?”
“白尊者,非是吕某不守规矩。”吕子阳急道,“犬子分明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这狂妄小儿却还是对他连下狠手,若是吕某再不出手,犬子怕是要性命不保啊。”
“这位大叔,原来你是这娘娘腔的亲爹么?”擂台上的钟文听了,忽然转过头来咧嘴一笑,右手捏着吕承先的脑袋高举过头,将他整个身子吊在空中,“赶快来劝劝你这乖儿子,让他开口认输罢,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力气,你这宝贝儿子就要脑袋开花咯。”
我也想认输,可你特么也要让我能说话啊!
吕承先被他举在半空,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只想早点投降下场,生怕再被钟文来这么一下,就要命归黄泉。
他拼命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急得浑身直冒冷汗。
吕子阳对儿子最为了解,深知他绝非宁死不屈的性格,见他还不开口,知道多半是被钟文做了手脚,无法说话,连忙大声道:“这场比试,我替他认输了!”
“大叔,这可不符合规矩。”却听钟文不依不饶道,“你是他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能替他认输,我瞧你这儿子有骨气的很,你看他牙关紧咬,肌肉紧绷,正在聚集浑身灵力,多半是想要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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