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家伙们,体质微弱,个头矮小自感不敌者纷纷遁逃,顿时呼呼拉拉散走了一大半。
三声炮响过后,留下的那些个候选人物把手中筹码交上,由军士们保管,再依次排序,由点到名字的两人上台捉对厮杀。
几轮下来,林冲并未被选中,上去的十几位大多是蛮悍人物,没练过拳脚,拿起高台上兵器架上的长枪大刀一味轮将起来,走运的一招就赢,不走运的往往被对手扫中,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当场身首异处。
又一个汉子被当场砍了脑袋之后,剩下的那些个汉子们没来由的一阵騒乱,又跑了百十人,留下来的几十个,看样子都是会家子。
斑衙内原本在坐着吃酒,见四个擂台上血肉翻飞,大呼过瘾,每每有人被打的吐血而亡,高衙内就手舞足蹈,兴奋异常,典型的sm狂躁症。
临近台下有民间女子见了断肢残臂呕吐不已的,或者昏倒在地的,只要稍微有一点姿色,就被那高衙内的恶奴们以医治为名强行带走。
林冲越看越怒,这些个贪图荣华的粗糙汉子想来也不是实诚人,受伤什么的也就罢了,高太尉这厮强抢民女却真真让人忍受不得,泡妞也不是这般泡法啊。
再看这混蛋那副完全是看猴戏的嘴脸,真让人恨不得上去痛殴两拳。
只是东京乃这厮的干爹太尉高俅的地盘,位高权重,八十万禁军散布天下,那可是明面儿上得罪不起的主。老寿星上吊的事儿,林冲是不屑去做的。
直接叫板不成,林冲又不愿被戏耍,正要转身走开,却听到军士叫自己的名字。
林冲看看台子上血流成河的场景,心一横,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落上高台,引来台下阵阵叫好。
林冲高声道:“林冲不才,自愿托大挑战各位英雄,请剩下的人一起上罢。”
一句话说完,台下的众位武师都露出来鄙视的神色,奶奶的,你娃是谁啊,这么托大?
剩下几人中很有几个练过几天功夫的泼皮无赖,原本就盼着能在甄选中出人头地,好仗势欺人,当那有执照的流氓,听到林冲大言不惭的自己找死,几人一使眼色,蜂拥而上。
林冲从兵器架中选出一杆花枪,轻松的舞了几个枪花,右手收枪身后,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定,渊停岳峙。
花枪,就是普通的木杆上装了个铁枪头,木杆为白蜡杆,枪头为寻常铸铁枪头,打磨的光鉴照人,坠上红缨作为装饰之用,舞起来飒飒生风,作为兵器,却不怎么实用,威力比八十万禁军所配备的标准点钢枪差远了,兴许是那高衙内喜欢看街头打把式卖艺的,也喜欢听茶馆说书的,就这么不伦不类的把上不得台面的花枪给插到了那兵器架上。
林冲站在高台之上,阵风吹过,一身儒衫猎猎作响,枪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红缨在太阳底下好似被这些人的鲜血染红了般,分外鲜红。
那几人厚着脸皮上了擂台,各自选了趁手的兵器,齐齐叫喊着冲向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