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衙内带着走狗福安,龌龊人陆谦走在大街上,一肚子的闷气。
周围商铺的叫卖声没有吸引他,酒肆的喧哗声没有吸引他,茶馆子里头传出来的他最喜欢听的醒木的声音,也没有吸引他。
昨儿个被童良三把解腕尖刀顶脖子上的情形历历在目,都吓得尿裤子了,没成想,又被干爹高俅知道了这档子事儿,浑身湿答答騒哄哄的在草垫子上跪了六个时辰,能不生气么。
他奶奶的,自己这个便宜老爹,那点都好,就是太好面子,没得让我受这种窝囊气。
斑衙内虽抱怨不止,郁闷之极,可他没有想去报复童良。童良的叔叔童贯,那是当今圣上亲笔提点的镇关将军,戍边几年中,与那些蛮子交锋数次,胜多败少,极有功劳,童良的随身家将都是从军队里头挑出来的顶尖儿好手,浴血奋战中出来的,见多了大场面,杀个把人,玩儿似的。高衙内人笨,但是还不傻,他知道童良这厮,他得罪不起。
今天,高衙内带着一帮人出来闲逛,就是要找个顺眼的小娘子,无论是谁家的,丫鬟也好,妻妾也罢,抢过来凌辱一番,去去火气。
大宋朝东京城大相国寺,皇亲国戚进香还愿的绝佳之地。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的最好时辰,日头已经不像往常那样毒辣火烈,每日里,大相国寺的门口川流不息,擦肩接踵。
远离正门的围墙边上,是一个相当繁荣昌盛的集贸市场。凭借着真功夫打把式卖艺的,作为流浪歌手当街唱小曲儿的,坑蒙拐骗着卖狗皮膏葯的,心灵手巧摆小摊卖女红的,走私水货吆喝廉价的胭脂水粉的,下死力卖柴禾的
李师师和锦儿缓步而行,互相拐着对方的胳膊,有说有笑,路过廉价胭脂水粉摊子的时候,李师师总是撩起华贵的丝织长裙,蹲下来看看。没办法,这是常年生活窘迫养成的习惯,小摊子上淘宝呢。
林冲在二人不远处的身后跟着,一身禁军军官服饰,一手拿着五串儿山楂王刚上好糖衣的冰糖葫芦,一手拿着三个糖人李刚捏好的糖人,边吃边走,路上有人对林冲指指点点,啧啧称奇,林冲却毫无顾忌。
李师师和锦儿,这两个小女子现在已经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每日里就嘀嘀咕咕的说些个私房话,有一次被他听到二人说话。
锦儿:“小姐,咱家爷要了你没有?”
李师师:“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问这样羞煞人的事儿,你才多大,谁教你的?”
锦儿:“小姐,我今年虚岁十六了,按咱大宋朝的习惯,我早就该许配了人家呢。”
李师师:“你个死妮子还真不害臊,莫不是发春了,想让爷给你找个人家?我看隔壁里的那个鲁大哥为人不错,豪爽义气,功夫又高明,要不,咱给爷说说?”
锦儿:“小姐又取笑锦儿了,鲁大爷是花和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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