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冲早早的到了殿帅府,今天是领取俸禄的时间。
林冲领取到的俸禄,大概有那么一百多贯,而且是折合成银子的。教头每月十贯,武德郎的俸禄为月二十千,冬绢匹,绵二十两。由于近年来战事稀少,大宋朝人口增加较快,再加上贸易发达,市面上很多人私下收购绢绵出口西域南洋,黑市上上好的绢,一匹炒到了将近10两银子,一两绵也炒到到了一两银子左右,每次发放俸禄的时候都有专门投机倒把的商人来买。
前两天八百贯的透骨枪买回来之后,原本的九百多贯就剩下了那么一百贯,如数给了锦儿家用,昨晚招待宗泽、鲁达的时候10贯银子一坛的上等好酒硬生生喝了八坛
平日里饭菜衣裳什么的花销,锦儿手中的余钱也该够了,吃喝不用愁,可作为一名在册公务员,武德郎,堂堂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平日里上街口袋里一个子儿没有,也说不过去啊。
领到俸禄,林冲招呼周围的教头都头们去吃酒,想套套口风。无奈这些兵油子们真能喝,也真能吹牛,可肚子里全都是草包,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这通酒一直喝到晚间林冲才得以脱身出来,一会钞,乖乖,硬是用了二十多两,这样一来更没钱了,好让人郁闷的事儿。
途中路过杀猪巷的时候惊闻刚刚一个大和尚被人给打了,不过那大和尚也当真勇猛,一个人对上百十号军士,而且最后竟然全身而退!林冲顿时脑子里浮出一个人的影像,鲁达。
鲁达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的一张竹床上。
这是前不久李四从一个没落的官宦人家中敲诈过来孝敬鲁达的好东西。
上好的粗竹,宽大的竹片,精细中带着粗犷的做工,让这张竹床很好的诠释了它存在的价值,可惜鲁达身上的伤痕也忒吓人了点。
鲁达的眼角好像是破了,能看出是被某种硬物扫中的结果,如果再偏上那么一点半点,这个大光头花和尚鲁智深的外号,恐怕就要被抛弃不用,变成独眼龙鲁达了。嘴角有点肿大,赤裸着的臂膀有几块淤青。原本小簸箕似的那硕大的拳头上血淋淋一片,皮破了,一两处关节都差点露出来,此刻正被鲁达小心翼翼的放在身侧,裤腿几乎成了后世里时髦的夏威夷女郎的草裙子,一丝丝的挂在同样血糊淋拉的大腿板子上,惨不忍睹。
总之,鲁达此刻整个人的形象,就是刚刚出去嫖了两个姑娘却又不给钱的小无赖被窑子里五六个粗汉抓住暴打一顿的模样,凄惨,悲凉,还带着叫人同情的那种活该。
竹床上的鲁达见林冲来了,一骨碌爬起来,从竹床下面的三五个酒坛子里胡乱抓出来一个扔给林冲,自己也拿了一坛,瓮声瓮气的冲着似笑非笑的林冲来一句:“废话少说,喝酒。”
林冲接住酒坛子,抱着就是一通猛灌,一气儿下去再看鲁达,身上的伤好像已经不算什么了,粗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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