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了这话露出怀疑的目光,揉着手,忍着剧痛,只上下打量林冲,心说王伦杜迁二人便也曾跟咱们提过小旋风柴进的事儿,不过却没听说过林冲这个人,不会是官府里知道了这层关系派来的细作吧“你说你是送信的,可有柴大官人的书信?你若有了,便一切好说,你若没有,嘿嘿,就算你不是官府派来的细作,便也不无关系,兄弟们早在门外埋伏好了,即便你武艺高强,也要叫你血溅五步!”
林冲呸了一口“你傻啊,我身上敢带书信么?这一带州府盘查的这么严,万一我带了书信又被搜到,敢情不是你去送死!”说完还故意狠狠剜了朱贵一眼,意思是你是这货缺心眼。
要知道这里可是梁山上专门开来打探消息汇报情况的黑店,不派个得力的人手能行么,朱贵原本也是读过几天书的,脑筋灵活,只是林冲出现的太过突然,而且功夫高强对答如流,一时间,脑子还就不怎么会拐弯了,现在看林冲的模样,明显气愤被误会了,当然下拱手:“是朱贵唐突了,只是柴大官人与我家王头领的关系甚是隐秘,寻常人是不会知道的,我怀疑兄弟是官府派来的细作,自然也无不妥。”
林冲听了仰天一笑,用异常嘲笑的口吻舌灿莲花:“你是真傻呀你还是装傻?柴大官人乃是后周世宗柴荣的子孙,皇族后裔,咱大宋朝的花花江山原本是人家后周柴家的,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如若私通梁山的事儿被官府知道了,上报到朝廷处,还用得着派细作么?柴大官人一推三六五不成问题,又有免死丹书铁券在手,那是不消说了,可你们呢?直接八十万禁军尽数调来扫平你这八百里水泊,你信是不信?”
听了林冲一通推演假设之后,朱贵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叫朱贵,而应该叫猪头,满脸羞惭的看着林冲:“兄弟赎罪,朱贵孟浪了。”
林冲见朱贵服软,便摆出大地界儿来的阔绰人物,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诺,这是给你看伤的,快叫人准备船吧,我要尽快上山见王统领。”
朱贵见林冲不恼自己还给银子养伤,自然千恩万谢,浑然忘记了他那折断的两根手指是林冲打的。
就这样,两根手指缠好了纱布的朱贵招呼门口埋伏着的一干喽罗兵进来,等这些人收好自己的刀枪钩棒强弓雕翎箭,纷纷给林冲见礼,解释身份的时候只说林冲是王头领的朋友。
搔攘了一阵,朱贵原本还想跟林冲喝上几碗,林冲婉拒之后,由朱贵带着走入后院穿过外墙,便来到河边一个六角小亭子上。小亭子从河岸上伸出去老远,对面的芦苇荡子一大片,跟远山相映,当真便是观赏风景的绝佳场所。
朱贵从身边喽罗手里到取饼一张鹊画弓,用右手未受伤的拇指食指搭上一枝响箭,朝着对面的芦苇荡子就射过去,林冲装傻充愣:“这是作甚么?”
朱贵挥退左右“这便是咱们山寨里的号箭,等一下便有人过来迎接。”
一边等,朱贵一边把自己在梁山上的职责说给林冲听,跟林冲知道的一样,白衣秀士王伦是大寨主,摸着天杜迁是二寨主,云里金刚宋万是三寨主。山寨里教朱贵在这儿以开酒店为名,专门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一旦发现有带着钱财珠宝值钱东西的大队伍,便去山寨里报知。如果是孤单一个人的客人到此,没钱的放他过去,有钱的,武艺高强的蒙汗葯麻翻抢了东西便杀,武艺低微的登时结果了性命,将精肉片弄成肉干,肥肉煎成油点灯,如果不是看林冲儒雅可以用强,早蒙汗葯兑酒里了
我日!真的有干这个的人,他妈的这就是所谓的绿林好汉?
后世林冲倒也读过几段儿水浒传,不过林冲每每读到这里的时候都觉得施大爷言过其实,哪有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抢钱的,想必是施大爷写书的时候郁郁不得志的发泄,也就忽视过去了。哪知今儿个听朱贵一说,还真的就有。
当下林冲便从心底开始强烈鄙视梁山上的这帮混蛋了,也太没有职业道德,奶奶的杀个人不算什么,可总要师出有名,如果随意杀人,这不仅是偿命不偿命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叫人学会了窝里斗,这样下去,如果有朝一日梁山势大,那大宋朝必然大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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