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大惊,就要高声喝问是那个不开眼的来劫大宋禁军,仔细一瞧,这人却是已经在此等候了不少时间的林冲,因林冲换了儒生服饰,一时间倒没认出来。吴玠大喜,赶忙甩蹬从马上跃下,一抱拳就要去拜,林冲上前扶住:“别,你知道的,我不好这个。”
当下两人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二人走入密林深处,把马栓到一旁树上吃草,林冲跟吴玠详细讲述了一行经过,吴玠听梁山上便只有二百多名喽罗,不禁问林冲:“爷,这二百来人除了庄稼汉子便是土匪地痞,能有甚么作为,干脆我回营集结骁骑营军士,杀了那都监,咱们早上梁山罢。”
林冲摇摇头“你别着急,只管每日里训练军士,我自有分寸,你且附耳过来”
当下林冲给吴玠说了一番话,从怀里掏出早准备好的三万两银票交给吴玠“速速去办,再把我的透骨枪拿来。”
吴玠应命而去,不多时,三骑快马赶到密林,吴玠带着两个人回转过来。两人对林冲一拜,林冲点点头“张安,你且一旁候着。刘成,你曾做过我的都尉府亲兵,虽时间不长,但我一直对你颇有好感,你和张安两人,一个多计善守,一个勇猛善战,今天这个事儿交给你,只望你能随机应变,做好这份差事。”
张安刘成可以算是林冲最忠诚的部下了。特别是刘成,这个小队长跟林冲的身高差不多,胖瘦也相似,五官虽没有林冲那么俊朗,却也算得上样貌堂堂,经常拿自己跟林冲比,每每觉得自己多有不如,自惭形秽。见林冲一番话说的恳切,而这么大的事儿交给自己去办,当下对林冲的信任大为感激。士为知己者死,信任,便是上位者对下属的最高奖赏。
刘成快马一路向南,终看不见,吴玠从马上取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透骨枪交给林冲:“爷,你和张安速回吧,我也要赶紧回转,鲁教头正在军中缠着那都监,我怕时间长了那都监怀疑。张安刘成一块儿当了逃兵,这事儿也不好解释,咱们改日再见吧。”
当下三人又约定每隔十天,便各自在这树林里的一颗老树上划暗记,圆圈代表平安无事,叉号表示事情有变,这才抱拳作别。
路上的时候,张安背着透骨枪牵着马,笑嘻嘻的问林冲:“爷,我听吴指挥说你又给咱们找了个压寨夫人,可是真的?”
林冲没好气的照着张安的屁股就是一脚:“平日里勇猛刚健的张安什么时候成了大嘴婆娘,就你话多!那小姑娘是个鬼难缠,不是本寨主喜欢的类型,你不是没娶妻么,干脆我给你说合说合,成就你的好事儿得了。”
张安大摇其头:“爷,您还是饶了我吧,俺张安便就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憋得慌了便找个婆娘折腾一下,从来没动过娶妻的念头。娶妻多不划算,要掏钱养活着,还整天对着那一张不会变的脸,同样是真金白银使出去,咱们去找那窑姐儿便划算的多,想找谁找谁,完事儿了便两不相欠,自在!”
林冲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你看起来粗鄙,这肚里的弯弯绕倒是不少,却是我看走眼了。”
张安听了赶忙摆手“爷,您的眼那便是火眼金睛,一点儿也不带岔的,小的跟刘成这个球囊呆的久了,这话便是听他说的,他还说爷是那天神下凡,连扫把星太师蔡京的毒计都奈何您不得,咱们跟着您便都没错儿,全营都传遍了。”
林冲听了恍然,暗想刘成这人不简单啊,连攻心为上这招都学会了,嗯,可堪大用。
俩人又扯了几句,期间提到蔡京,张安说了一件叫林冲大张嘴的事儿:“爷,你不知道吧,大名府留守司留守梁世杰送给他那倒霉岳父的生辰纲被人劫啦”
林冲差点跳起来“他奶奶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张安嘿嘿直笑:“约莫着都有好几个月了吧,听咱骁骑营里头那个混账都监喝醉了说,他们济州衙门上下都乱成一团啦,从案发到现下,便一直都找不到贼人,最初是梁世杰责令济州衙门严查凶手,后来不见效,蔡京那老小子发火,自派了心腹携着书信来济州衙门督促,据说济州知州定要那三都缉捕使臣、观察何涛于十日内捕获贼人,那都监好像跟那济州知州不合,言辞间颇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在里头,刘成说这货巴不得知州被蔡京革除,他好接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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