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众人并没有用饭食,依照吴用改良后的计策,林冲招呼张安过来低低吩咐几句,张安领命,把二百余人分成三队,两队各自跟着刘唐阮氏三兄弟等人去了,另一队林冲亲自带着下了山。
眼见便到了晌午后的光景,梁山泊的芦苇荡子阵风吹过,发出呼呼拉拉的响声,轻微的水浪拍打着岸边,发出一种好听的声音,潮湿的空气里,林冲站在船头上,透骨枪捥到身后,享受着微微的水气飘在脸上的惬意。
行了半程路,有眼线快船来报,黄安便已经带着大队人马乘船来了。
黄安坐在船头上志得意满,后面官兵们飞快的摇着橹,眼见着便到了梁山金沙滩左近水域,黄安下令放慢船速,等各位带兵都头都到齐了,黄安敲了两声战鼓,吸引了众将士的注意力,架势摆开大声训话:“弟兄们,前方一望之内便是梁山,大家要奋勇杀敌,活擒敌首,回到济州,我便重重有赏,向前者记功,后退者问罪,左右,给我擂动战鼓!”
当下战鼓的咚咚声响起,爆炒豆一般密集,便似六月天打炸雷,又似万马过空城,黄安站到船头,手中端着一杆大枪,遥望着梁山寨,心说我就不信了,这么一小群山贼,能跟我战上几合。
战船向前进发,地形越来越复杂,前方经常有那么一两片的芦苇丛横着,逼得战船只好绕道,有时候是很宽的岔路,有时候又是狭窄的水道,再走的近了些,便听到有号角的声音响起,呜呜直响。
黄安以为梁山贼人要列队出战了,便欲下令叫战船队伍摆开阵势迎敌,只是前方却突然出来了三支小船,每支船上便只有三五个人,黄安一愣,问身边的官兵:“这梁山上有多少人?”
旁边官兵头皮发麻:“禀大人,有一大伙子人呢,不过到底多少,那个,小人也说不清。”
便听那梁山过来的船头上有人隔了老远大声叫嚷,走的近了才听清楚,无非就是球囊日货之类的,对黄安极尽怒骂之能事,黄安听了大怒,发令叫左右来人上前去擒住这三人,本团练使重重有赏,众官兵玩儿命的摇橹,官府战船速度瞬间加快,迎了上去,并摘弓搭箭韧扣搭弦照着小船不停放箭,无奈那三支小船甚是快速,几下子便蹿出半个船身,官兵放出的箭矢统统落空。
黄安在船上哈哈大笑,以为贼人怕了自己,更是命人猛追,到了狭窄河道,眼见那小船举起了铁质挡箭牌,射出去的箭矢便都纷纷落入水中,黄安自讨所带箭矢有限,即将告罄,当下叫众官兵住手,哪知停止放箭的命令一出,众官兵刚把弓放下,岸上的芦苇荡子内蹿出一个人来,那芦苇荡子距离黄安所在的大船便有三丈左右距离,那人却如天神下凡一般从空中跃下直落船头,等到众官兵反应过来待要再射,黄安白嫩嫩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杆钢枪,枪刃在搭在黄安肩上,红缨如血。
透骨枪,能轻松穿透骨骼,是命名。
林冲口中大喝:“还不快快住手!”
众官兵投鼠忌器,只好停手。黄安神色慌张之余,便待要叫官兵只管射,林冲插嘴:“团练使大人,小的不过梁山上一个不入流的喽罗,咱们便一同下河喂鱼罢。”
黄安眼珠子乱转,暗忖自己堂堂团练使,怎能跟小喽罗同归于尽,想了半天,总算弄清楚了这买卖亏本,垂头丧气的吩咐众官兵莫要乱动,都呆在一边。
林冲着官兵们都上到另一条船上,把黄安拽入船舱,伸手从怀里掏出不少金银珠宝塞给黄安“大人,这便是咱们梁山上的众位兄弟孝敬您的,咱们不过是讨个生计,殊不容易,望大人能网开一面,好叫咱们有条活路。”
黄安见梁山服软,当即把那黄白之物尽数纳入怀中,却冷冷一哼,又准备牛气起来,却忽听周围梆子声响,透过船舱往外看,芦苇荡子里便凭空多了无数旗帜,河道前后都张了数层鱼网,一看就是钢丝编就的,把贪功冒进的这百十号人团团围住。
黄安吓得出了一身臭汗,问林冲:“你你你待怎地?”
林冲一个大耳刮子扇出去“你娘的,给脸不要脸,今天暂且饶了你的狗命,这些钱财你便收好,回去之后好好禀告知州,说梁山上众匪望风披靡逃遁无踪便也罢了,否则,嘿嘿,这老贼蔡京的生辰纲必会在你家床头院子里出现,等着梁世杰找你不自在罢。”
林冲话一说完便蹿出船舱,隐入芦苇荡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