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曰:凡战,昼以旌旗旄幡为麾,夜以金铎鼓菰荻为节。麾左而左,麾右而右;鼓之则进,金之则止;一吹而行,再吹而聚。三军服威肃命如此,则前无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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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军标准配置的蹶张弩分三等,第一等便是射距在一百四十步的普通蹶张弩,因军士们自身的力量有所不同,这样一百四十步的蹶张弩虽然射距较近,但几乎所有从军的将士们在简单训练过后都能张开。第二等便是射距在二百五十步的中等蹶张弩,又叫神臂弓,特制的方镞弩矢能在二百五十步入马身,能在一百八十步入革甲,能在一百三十步入锁子连环甲,必须要有一定素质的军士才能张开。第三等便是射距在四百步开外的超强蹶张弩了,无奈军中有此神力的不多,而且能张开的军士往往也只能发出四箭左右便浑身无力,实在不是对敌的首选。
辽人虽凶悍,但特制的方镞弩矢毕竟不凡,辽人并马六骑上来抢桥,被轻松的射死于大石桥头,竟然没一匹能冲过来的,即便辽人不畏死,在冲了几次之后也停了下来,点算人手,已经是失了一百五十人。
骁骑营一千重装步兵中前排手持大盾的便只一百人左右,持枪的有三百人,余下六百蹶张弩完全控制了眼一百三十步的距离,而辽人善用的麻背弓不过能射八十步,若说到能穿透钢片甲的距离,则只有三十五步而已。完全不再威胁范围之内。
秦明见辽人冲不过来,哈哈大笑,尽管他这边只有千人骁骑营步军,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只是下令叫儿郎们“进阵。”前排手执大盾的骁骑营军士们齐齐喝叫前进一步,后面持枪军士跟上,弩兵紧随其后。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在那边林冲还在带着那辽将绕圈子的时候,这边秦明已经过了大石桥。
萧干见了大怒,却无可奈何。秦明的战术很明显,稳扎稳打,六百支明晃晃三着寒芒的方镞弩矢对准了辽人,像一个移动堡垒一般,只叫辽人不能寸进,这便是兵种克制,谁也没法儿。秦明在大石桥桥头停下,稳住了阵脚不再前进。而辽人的月牙大阵生生退了百步,阵形已见散乱。
林冲率着一千五百轻骑又兜了半个圈子,突然反卷着杀向那队辽人,连环三箭射出,口中高呼“破。”莫敢当被辽人追了半天,早就怒气勃发了,只是林冲曾跟他说过要想痛打落水狗,便要学会先遛狗的经典比喻,他也不得不跟到林冲身后疾奔。这下林冲突然兜转回来要杀敌,哪里还会客气,手中丈八长矛捥了个花,大喝一声“破”紧跟林冲身后往迎面而来的辽人阵里冲。
照样是双方对射,辽人追了许久原本有些懈怠,眼见林冲转身过来对战,自然鼓起士气齐声呐喊,那箭矢,却是射的更加疾了。此时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双方距离又远,只能看个大概的人影,辽人是不折不扣的盲射,大宋军也是应景。哪知双方距离八十步,正进入射程范围的时候,不少辽人惊讶的发现,没箭了。
没箭便也不怕。辽人跟大宋军交战时,哪里在乎过宋人的箭矢,悍不畏死的马背生涯叫他们有了莫大的冲击力和震撼力,每回应敌的时候都是一个冲锋破敌,虽然有伤亡,但对于破敌之后那一边倒的屠杀,却可以忽略不计了。
大宋军的两轮劲射叫辽人损失了不少人,但辽人依旧喊打喊杀的压上来,林冲头上荧光的红缨成了不少辽人射矢的对象,而林冲舞成一团的透骨枪叫辽人密集的箭矢尽数落空,终于,两军厮杀到一处。
透骨枪的红缨翻飞中,林冲直接把迎面来的辽将一枪刺于马下,那辽将胯下的青骢马莫名其妙的失了主人,依旧奔出去老远,在乱军中呆立不动。这次来的是辽人的正规军,比上次林冲踹营的时候遇到的那三百萧干的亲卫军还要弱上三分,林冲自然更是如鱼得水的乱杀一气,手下竟没有一合之将。透骨枪偶尔跟辽人手里的镔铁大枪撞击摩擦,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刺透人耳鼓的声音,辽人听了便觉得是死亡的前兆,而左右的大宋军士,却越听越兴奋。
莫敢当把辽人的一个小校硬生生穿了个透心凉后,轮着这小校又砸翻了边上两人,一带丈八蛇矛,坚硬的矛根狠狠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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