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想到,当对他说出这些时,我的心竟是异常的平静。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沉默的搂紧了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傻丫头。”
然后一把打开床头的壁灯,用很严肃的口吻对我说,“以后要好好的!不准再这么极端!懂不?”
我以为他会要说些同情的话,真没料到他要说的是这句,呆愣的看着他,忘了反应。“懂了没有?”他追问着道,见我没回应又补充道,“平常人,是没有资格求死的。”
听了这句话,我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所以我没有死。”
对于这些道理,我是真的不愿再去讨论,因为此时讨论已不具备效用。“口好渴,我去喝点水。”起身下床,他却把我拉住,“我去。要喝什么?”
“一杯冰水。”
他微愣了一下,很快就点了点头。再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冰水,一条擦手的小方巾包裹着,给到我手里。心照不宣的接下,满满的灌了一口,冰冰的液体在喉咙处缓缓的滑下,凉意缓缓的往下,能够直接感觉它在流动中所处的位置,就好像那个雪夜里,手腕处的液体,也是如此的缓慢,缓慢到让我绝望。于是,在每个不安、被惊醒的夜里,我都会习惯喝下一大杯冰水,然后告诉自己,那么痛苦的时刻都过去了,再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没法面对的了。
握着小方巾,忽然很想笑,在这种雨雪天气,连冰水都可以喝下,又岂会在乎区区手心的冷意呢。一杯冰水我大概需要喝三分钟,这是以往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我享受这样的享受。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看着我,我兀自的品尝着,感受着,然后释怀着。
“喝一杯就好,夜深喝多了凉的不好。”他接过空空的杯子,更准确的说是夺过,不让我有续杯的机会?多此一举。
“其实我本就没有再喝的念头,再好的东西,也只能慢慢的来。”我淡淡的说,
“哦?”
“本就是啊,就像安眠药,长期的服用,就会失了原本的药效。也像恋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粘乎,是会缺乏原本的新鲜感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特别。”他沉默了一下,缓缓的开口。
特别?“没有。”因为我向来不跟陌生人多言,熟人嘛,接触多了,了解了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了。而他,是个意外。
“收下它,好吗?”他又拿起搁置在柜子上的锦盒,一脸诚恳。
我不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收下呢?难道你不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份,戴着一条这样眩目的链子会太过招摇了吗?”
“可是它适合你。”
“适合?仅仅因为适合?可适合它的又何止我一个。我可不愿在这肉食者的领域里,哪天一不小心被人给勒住脖子,而理由仅仅是因为它。”
他眼中透着疑惑的看着我,似是不解。
“难道不是吗?在这片土地上,每天所发生的暴力事件不够解释我的担忧麽?”以前听人说广州深圳一带的风气败坏,经常看到有人当街抢劫,一刀削下胳膊的,一把揪下耳朵的,血腥至极。自己却从来没见到过,于是以为那种血腥场面只是些传说,可是到了这里后,方明白,即便是传说,也是有一定的依据的。小到抢劫,大到挥刀舞枪,特别是在楼下的PUB里,真的是常见。还记得同宿舍的一个安徽女孩,在PUB当促酒小姐,试用期都没过,被一场斗殴吓得赶紧打包走人,据她的叨叨絮絮所说,明晃晃的刀,一刀一刀的挥下,被砍死的几个人,面部血肉模糊,简直就是一块肉饼,根本辩认不出是何方神圣。而出了这么大的事件,竟没有见到任何的警方。若不是听目击者所说,连我们这些所谓的“内部员工”都不得而知。公司的老总,的确是个人物!
“你担心这?”他似乎很是难以理解。
我大方的承认,“没什么好奇怪的,谁不怕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侵犯呢,我只是个弱者,作为你,理解不了也是正常。”
“你认为我保护不了你?”
“保护我?试问,有那个必要吗?还是每个跟你有过******的人都有此待遇?”话说出了口,我才意识到这话里竟有丝吃味。他也感觉到了,嗤笑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懊恼的反驳,“那你又是在扯开话题吗?”
他哈哈大笑,乐道,“你这丫头,够味!”
“可见你的口味也不独特,就我这样的还称的上够味。”
他吃吃笑着,然后又严肃的说道,“丫头,你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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