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白若筠挣扎的身子骤地停下,下人慌忙抬了云霞
冲的出门。白若筠颓然低头,无力的掩面,低沉着|。沈子霖抱起白若筠,将她抱出房去。
秦笙呆呆的望着地上的血,恍若做梦。萍儿看看地上的血,又抬头看秦笙,走出门去。云霞死了,三夫人暗暗松了口气,走到老太太身旁,道:“老太太,云霞这是畏罪自杀,与人无关,她以为死了就能吓唬谁呢”
“闭嘴!”老太太冷声道。
云霞死了,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要的,只是白若筠离开,不是这样的结果
老太太无力的坐下,床上,二太太望着老太太,捶床哭起来:“我这是做的生命孽啊!”白若筠唯一牵挂的,便是云霞。如今云霞死了,沈家,更不要想要安宁了!
云霞尸体抬出了二太太房间,宾客们得知,将后院挤了个水泄不通,沈子豪让人送了宾客回去,原本热闹的大寿冷冷清清收场。沈家大寿死了人的消息很快在洛阳如风传遍。
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齐秀轩内,买衣的人说着:“听说了吗,沈家今天大寿死了个丫鬟呢。”
“怎么回事?”有人问。
一旁的人围过来,道:“哎呀,你们还不知道呢,好像说是七少夫人的丫鬟呢,沈老太太自打接了七少夫人进门就不是很喜欢,七少夫人处处与老太太作对,老太太想整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没料想是今日啊。”
“呸,沈老太太何其精明的人,便是再看不顺眼,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闹的,比较今日沈家二太太的大寿呢,这样闹着,可不吉利啊。”
一旁,陆飞听的得真切,顿时慌了神,跑到柜台上,扯住陆飞扬,道:“哥,你听见了吗,若筠姐姐出事了。”
陆飞扬冷声道:“我没有聋。”白若筠曾说,云霞是她最心疼的人,虽是主仆相称,她却早将她视做了姐妹,云霞死了,白若筠会是怎样的难过呢!这样想着,陆飞扬拳头不由紧捏,为什么,沈子霖没有保护她,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她!
这时,门外,谢七急急的跑进来,道:“陆姑娘,我家七少爷让你过去看看七少夫人,七少夫人不吭不响,只是闷声的流泪,七少爷怕她憋坏了身子,你快去看看吧。”
陆飞薰急忙跑出柜台,道:“走走,我随你去。”
陆飞扬愤怒的瞪着谢七,猛地窜出柜台,掩雷之速揪住谢七,一拳狠狠的抡下。
“哥,你在做什么!”陆飞薰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拉陆飞扬。
“为什么没有保护她,为什么!”陆飞扬怒吼着,一拳狠狠抡在谢七脸上,打得他鼻青脸肿,嘴角溢出血来。
“少爷,你做什么!”这时,陈管家跑出来,见状,慌忙拉开陆飞扬。
谢七恼火的起身,扬手要打陆飞扬。陆飞薰慌忙拦住谢七,道:“对不起,我哥气昏头了,我们快去看若筠姐姐吧。”她说着,拉了谢七往外走。
“你!”谢七指着陆飞扬,愤怒的瞪着他,想到白若筠,他咬牙,随陆飞薰离开。
陆飞薰与谢七匆匆来到沈家,沈家内满地狼藉,丫鬟们正打扫,穿过深深的长廊,来到白若筠房间内,沈子霖紧抱着白若筠,一语不发,白若筠紧咬了牙关,狠命的瞪着前方,那样狠戾的眼神令门外的陆飞不寒而栗,她死一般灰白的脸上只有泪,没有一丝表情。
“若筠姐姐,你哭吧,你哭出声来吧。”陆飞扑进门去,跪到白若筠面前,哭起来。白若筠这般的表情更是令她担心。
白若筠似木头人般,一动不动。陆飞薰抬手,擦着白若筠眼中似永远落不完的泪珠,哭着,道:“若筠姐姐,你哭出来吧,你哭出来吧,没有了云霞,你还有我,我还在这里。
”她这样说着,白若筠一动不动。陆飞抬头,冲着沈子霖叫起来“若筠姐姐欠了你们沈家什么,你们为什么总是要逼她,一定要她死了你们才会善罢甘休吗!你们沈家不是好人,你们欺人太甚,呜呜呜”
这时,白若筠缓缓低头,看跪在面前的陆飞薰。陆飞薰抽泣着,道:“若筠姐姐,我们一起回京城吧,这里没有一个好人,呜呜呜”
“啊”白若筠张嘴,哭出声来,抱住陆飞薰,身体随着哭泣的声音颤抖着,心中的恨再也无法抑制。
沈家欠的,不知一条人命,不是一条!你们欠的,我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撕裂了心,哭干了泪,失去的,永远无法换回,沈家欠的,即便倾家荡产,也无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