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名旷喝了一口清茶道:“阿九过滤了。他们当真是练习功课。若是条件,还当真还有一条。”
吴黑子却着急起来:“大哥,不是说好只有两个条件了吗?怎么又更改了。做人不能这么无信义!”话语中竟然有些埋怨。
阿九看了一眼这位长相粗鲁的大黑个,想不到他竟然也知守信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便道:“尽管说来。”
吴名旷微笑道:“黑子,莫急。大哥又岂是坐地起价之辈。这条件也只是临时起意。阿九,在下也是习武之人,一生少逢敌手。一看阿九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一时技痒起来,便想讨教一番,还望不要见怪才好!”阿九心中吁了口气很是放松的道:“原来如此。难得吴大哥有此雅兴,这便比试一番。只是点到即止便可,以免伤了和气,如何?”
吴名旷脸上肌肉一震,那斜飞的须眉更似欲振翅而飞的蝴蝶:“阿九,心中仁慈。点到即止,当真最好。走,我们这便到演武厅去。
演武厅当中,吴名旷手持丈二长枪,如岳临渊,气势如虹。其对面所站的便是陈尚秋。陈尚秋脚下不三不四,双眼直望吴名旷,一扬手中的绣花针,绣花针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只听他尖声道:“请赐教。“
吴黑子的嘴巴惊得可以塞下两个大鸡蛋,用绣花针对长枪?这老头的脑袋肯定给门板夹过。要是我,起码也要拿把单刀!可惜,他不是陈尚秋,所以注定他永远达不到高手之境。
吴名旷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对手手中只是不足一寸的绣花针,可从其神态,这分明是一种可以出神入化,夺人生命的武器。当下,口上微叱,脚下向前一冲,手中长枪嗖的刺了出去,夹着一股劲风向着陈尚秋的胸膛。
陈尚秋右手一弹,绣花针无声飞出,竟然迎向枪头,铮,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而长枪却是给震到一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吴名旷脸色大变,能以一支绣花针便能荡开自己全力刺出的长枪,此人的功夫起码高了自己两筹。于是不敢大意,改变策略,利用长枪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围着陈尚秋游走,漫天的枪影如滔天的大浪压向陈尚秋。
陈尚秋却如坚硬的磐石,不管风浪如何,依然屹立不动。时而手指连弹,绣花针便如无影的飞针刺向吴名旷的眼睛,逼得后者不得不终止攻势而后退。
看得吴黑子目惊口呆,这世界太疯狂了吧!绣花针竟然能打得过长枪。却是不知,是拿绣花针之人将拿长枪之人打败。
如此又斗了几招,吴名旷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丢道:“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将输得更惨。这位陈公公果然好功夫,我输得心服口服。敢问,这是何种功夫?我行走江湖十多年,竟然从未见过。”
“葵花神功。”陈尚秋依然面无表情的回答。
“葵花神功!”吴名旷叹一声道“没听过。可让我彻底明白,在江湖之上的确是人外有人啊。恕在下冒昧了,请到厅里详谈。”
来到大厅,吴名旷道:“阿九,请恕在下不敬之罪。太子二人的确是在练习功课。我将他二人带到这里时,他们瘦得只余皮包骨,我实在不忍心,便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之功夫,此时他们正在练坐忘之功。他们皆是聪明之人,坐忘功夫已经入了正轨,不可轻易打断。”
陈尚秋在阿九耳边轻声的道:“此人所练之功乃是纯正阳和的道家功夫,心性不坏!”
阿九微微点头对吴名旷道:“吴兄大恩大德,阿九实在是感激不尽。你的条件,我必定履行。却是不知,吴兄为何要与李自成为难?”
吴名旷道:“我的条件极为苛刻,阿九能答应,倒是令我汗颜了。至于为何与李自成为难嘛,这个稍后再说吧。反正,到时你父亲必定要考究一番。趁现在还有空暇,我倒有一消息透露,明晚你父亲要参加崔慕白大人的老母寿宴,有几批人想要暗中刺杀!”阿九身躯一震:“此言当真?是何方势力?“
吴名旷快速的道:“此消息千真万确。一方是李岩所派,一方据说是世子所派,还有一方便是张献忠所派。”
阿九大惊道:“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快速渗入到南京行刺杀之事。不行,我得回去通报父亲。”
吴名旷摆手道:“阿九莫急,既然我们得知此种消息,便可以暗中布防。等你见过太子二人,方才慢慢商议不迟。”
话音刚落,阿九便听得一把熟悉无比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大哥,我的坐忘之术已经进入第一层了。”
阿九大喜,这分明是三弟朱慈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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