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老人的儿子儿媳已经回家了,在外地上大学的孙子也回了家。
老人两口子开心极了。
给老人清洗了伤口,肖宁没回镇子,直接去了爷爷奶奶家。
他难得回来一次,麻子奶奶当场下河给他捞螺蛳吃,麻子爷爷也将龙虾网扔进河里,说明天早上就能抓到龙虾。
肖宁光脚站在河边,帮着爷爷下网。
麻子爷爷不善言辞,紧张得结结巴巴,尤其肖宁还说着一口普通话,这里的方言,肖宁一句也不会说。
麻子奶奶一手抓绳子,一手拿铁丝篮子,她虎虎生风的甩着胳膊,将手里的篮子甩进了河中央。
麻子奶奶俯下来,沿着河底缓慢拉手中的绳子,到岸后往上一提,篮子里装满了淤泥和螺蛳,在水里轻轻摇晃着篮子,洗去淤泥,将剩下的螺蛳倒进身后的水桶里。
安琪穿着短裤短袖站在麻子奶奶身边,她手痒痒的想要试试,“一边去,想吃自己捞!”麻子奶奶冲她一瞪眼睛。
肖宁提出想要试试,麻子奶奶立即哈着腰,满脸挂着谄媚讨好的笑,手把手的教他。
安琪甩着胳膊往家跑,很快拿来篮子和绳子,虎虎生风的捞螺蛳。
“你家门口没河啊?”麻子奶奶想要驱赶她。
安琪撅着臀拉绳子,装作听不见她说话。
捞回的螺蛳不能马上吃,用井水养上两天,在上面滴上几滴香油,让它们把体内的淤泥吐干净。
螺蛳的吃法太多了,螺蛳肉炒韭菜,清水煮用酱油蘸着吃,螺蛳饼,螺蛳汤,花样繁多,各有各的味儿。
肖宁以前没吃过河里的螺蛳,夏雪嫌不卫生,里面有寄生虫,吃多了会生病。
麻子奶奶用清水煮,然后用针挑出螺蛳肉,蘸酱油吃特别美味。
安琪用老虎钳夹掉螺蛳臀,再用青红椒爆炒,又熬了一锅螺蛳汤,她装了满满一大碗爆炒螺蛳,又盛了半盆螺蛳汤送去麻子奶奶家。
螺蛳汤熬得发白,味道很鲜美,爆炒螺蛳甜咸香辣,非常好吃。
吃完晚饭,安琪赖在麻子奶奶家不走。
“你怎么还不回家?”麻子奶奶不放心地催促了好几次。
第五次再进来房间催的时候,安琪躲到床底下,肖宁说她回去了,麻子奶奶这才放心了,“她可贼精贼精的,不是省油的灯,宁宁你要小心点,别让她讹上你。”麻子奶奶谄媚的叮嘱道。
躺在床底下的安琪翻了个白眼,不屑地伸手扣鼻屎。
等到麻子奶奶下楼睡觉,肖宁反锁上房门。
安琪从床底下爬出来,跑去洗手间冲澡。
洗完澡她仰躺到凉席上,肖宁盘腿坐在榻上,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肺音。
“医生,我不舒服。”安琪扭扭腰,娇滴滴的说。
“哪里不舒服?”肖宁伸手摸她脖颈下的淋巴,又摸她的胸。
安琪轻哼一声。
“给你打一针?”他一本正经的问。
安琪红着脸点头,他立即给她打针。
刚开始有点疼,慢慢就舒服了。
清晨两人相拥而眠睡得呼呼的,麻子奶奶敲了房门,四奶奶去世了,她要过去帮忙穿寿衣。
老人去世后半个月,她的老伴也跟着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