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心思吧?”
武战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武原也没少费心,这件事能成,少不了他的周旋,要让三王爷按我们的计划走,还不暴露他和我,也是个不简单的事。”
“你们哥俩儿,啧啧!”胡蔓感叹着:“我以前就说过你腹黑吧?现在可是越来越露出另一面了!”
武战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热气就在她耳边:“你讨厌?”
胡蔓摇摇头:“人是需要成长的,如果这可以让你,让我们更加强大,过的更加安稳,我觉得挺好的,只要人品好,只要你没坏心就好!还记得你在青唐县说过的话吗?你说有一天,要成为我的后盾,让我不用被人欺负,让我可以随心所欲,嗯……我觉得,你已经做到了!”
一个人,一个连学都没上过的猎户,从大山里走出来,靠自己的努力和本事,能闯出这么一片天,就算是她,以前都是不敢想的,而武战为此所付出的艰辛和痛苦,更是不可计量,她欣慰,也心疼。
“还不够。”武战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至少,面对胡朗月,还不够!”
“怎么还提他?”胡蔓从他怀里钻出来:“他都离开了,都答应彼此放过了,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
“如果是个比我身份高,权力大的呢?不止是胡朗月这个人,换一个人,我是不是还是无能为力?”武战轻声道:“只要在这长陵,只要涉足了官场,能做的,就只有不断的往上爬,尽可能的,不让别人能掣肘你,身不由己。”
胡蔓轻叹口气:“纪墨呢?你不是打算报了仇,就不想那么多了吗?哪怕到时候,你不做官都可以的,我们到哪儿生活都好。”
“不是这么简单的。”武战沉声道:“没有谁进了官场没有对头,不立仇家的,走的越高,越多人恨你,想要一身轻,太难了。”
胡蔓嘟着嘴:“可我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一直想着,把你的心愿都完成后,我们就去一个气候宜人的地方定居,做生意,带孩子,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整天勾心斗角,不好吗?”
“不是不好。”武战低头看她向往的模样,终究还是一扬唇角:“好,我答应你,要做的都做完后,尽量成全你的心愿。”
胡蔓看着他的样子,仿佛也感觉那些想来简单的事,好像越来越远一样,不想再谈下去,闭眼小憩起来。
就在马车里沉默的时候,忽然一个刹车,胡蔓一个不稳朝后栽去,幸好武战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住,不悦的一掀车帘:“怎么回事?”
车夫指着前面道:“大人,有人挡路。”
武战往外一看,果然是元翎的轿撵,冲着胡蔓道:“看吧!果然找来了。”
胡蔓一耸肩:“一插手这事儿,肯定就不能半途而废了,走吧!下车!”
两人下了马车,元翎也正好下了轿子,也不多废话:“关于云儿和岳然的事,胡蔓,你可得跟本王走一趟。”
胡蔓看着轿子后面的马车,先问了句:“孩子没事了吧?”
元翎负手点了点头:“还在睡着,这是第一次,不用岳然哄就安静下来。”
胡蔓抿了抿唇:“三王爷,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让我指正岳然?你想把她怎么样?”
元翎一挑眉:“本王当然是想知道真相,不让她再害孩子,也是为了云儿好。”
“如果不想让世子更加严重,其实也简单,配合着药物,只要不让他再接触岳然,不再用那个东西,慢慢的,总是能戒掉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本王治她的罪?若你说的没错,那她得何等的丧心病狂,心思得有多恶毒?难道本王还放过她不成?”
胡蔓为难的回头看了眼武战,若岳然真是故意的,那她确实罪有应得,可胡蔓没有忘了,岳然手里还有他们的把柄!上次已然闹得那么僵,若是现在她再亲口将她推出来,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将他们的事说出来?
会不会反而又给武战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那他又要绊倒太子一党,还要提防着元翎,到时候还有他的落脚之地吗?
胡蔓正在踌躇间,武战却出声道:“走吧!我陪你去。”
胡蔓猛然抬头看向他,眼里全是不解,武战握了握她的手:“没事,走吧!”
等上了马车后,胡蔓才焦急的问他:“你怎么这么莽撞?万一岳然说出我们是来找元翎报仇的怎么办?”
武战反问道:“我们是吗?现在,真凶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看胡蔓还不理解,武战呼了口气:“也许,有些事该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