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贞将“和光同尘”的原理大方地讲给了莫衣知道。
莫衣眉头都不皱,那年轻又平凡的化身顿时又幻化万象,挺剑朝赵御贞试探刺去。
无数白衣仙人再度飞蛾扑火撞向赵御贞,每一个化身放在北离江湖都可以引来惊涛骇浪,可如今一个个化身却以命换命的自杀姿态直冲老赵。
每一次想改变老赵的维度,万象莫衣都只能得到一个从老赵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的结果。
赵御贞被骚扰得不厌其烦,横起发光的棒子如同驱赶蚊虫一样一扫,将围绕着他的天人化身都抡成了光点。
“抱歉。莫衣前辈,砸碎了你那么多座化身。”赵御贞走到莫衣面前。
勇敢地,堂堂正正的直视他,不再带着害怕与恐惧。
说罢举起发光的棍子,紧接着高高跃起,以一招力劈华山的姿态,平铺直叙地一剑砍下。
莫衣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如此粗糙的竖劈一剑,看惯了天上天下绝妙剑法的仙人,觉得漏洞百出,不值得为之出手。
出于对这位自称高一个维度的对手的尊敬,莫衣写意地横起神荼剑一挡。
赵御贞手中那柄名为发光的棍子落下,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将已经凝出神识的武器神荼一举打断。
被真理砍断了剑,莫衣愣神了一秒,紧接着真理持续发力,连同他抬起来控制小赵剑仙的左手一同剁下。
白色袖袍纷飞,连同那一只左臂在空中打转,切口处却犹如幽深的黑洞,看不出任何东西。
不知道多久没有受过伤了的莫衣,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思议,道:“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会被我黄龙山同门定义为天地大劫。你,这身光华,能伤了几乎合道此方天地的我。若是失去了约束,陷入混乱,必然可将这方天地击毁,让神州陆沉!”
老赵剑仙没有多听莫衣的逼逼,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在确认将他左手打掉之后,一个转身,将手中的光柱投向空中的骷髅拳头,大声喊道:“小赵,接住真理!”
疾射而来的真理,一举洞穿毁坏那骷髅巨拳,道剑仙元神顿时一松,抬手握起这柄烧火棍一般的光柱,感受了片刻,却是有真理的韵味。
“好久不见,真理。”小赵剑仙挣脱了牢笼,凭虚御空,持剑欣赏观望,尽管这把真理是老赵以元神所化,大抵是不能带到现实中为他所用。但久违的熟悉感还是弥漫上了心头。
烧火棍光柱真理,源源不断的补偿他被莫衣消耗的神识,长剑举天,道剑仙眼中闪过一丝火焰。
身上的紫薇北斗道袍翻飞了起来,连一圈胡茬都显得别样的帅气生动。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道剑仙面容严肃且认真,“阴阳交泰,生生不息!”
背后旋转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竟盖过了之前困住他的巨拳十倍不止,道剑仙在那旋转的太极图中,竟然小的如若一只萤虫。
有时候,大就代表威力,这不止是对于男人来说。
由真理使出的纯阳剑,不住缓慢旋转的太极图中,飞出一把把的光剑,皆带上来一丝丝老赵剑仙身上的光华。
“去!”道剑仙一声令下,挥动光杆真理,无数飞剑化作剑雨泼下。
莫衣一把抄起断掉的左臂,在小赵剑仙的识海内快速移动躲避,来自神识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这片泼下来的光雨一点也不可沾身!
“这它良的才是会武功的样子啊!”看着道剑仙泼下纯阳剑雨,老赵剑仙感慨道。
被纯阳剑阵逼得走投无路的莫衣,当机立断放弃了对道剑仙识海的探索与征服,一跃而去,自那道剑仙识海被破开了的缺口处遁逃。
“莫衣前辈!你去哪?!”老赵看到了莫衣遁走,急忙大呼一声,屈膝一跃,仿佛失去重力一般紧跟着追逐莫衣而去。
被老赵打得狼狈的莫衣元神形象顿时化作一束光自赵玉真身躯中逃逸出来。
仙岛上空,弥漫着包裹着陈横了道剑仙天生道体的大道金光。
金光不停收拢,回归莫衣身上,顷刻间树继续被风吹动,飞鸟继续振翅飞翔,水面上的涟漪继续往复循环。
莫衣左手耷拉,使劲甩了甩才恢复知觉,眼神冷漠,化掌为刀,一个掌刀就要对着赵玉真的头颅劈下,将其当场击毙。
神识层面不能对其造成伤害,那便肉体层面将其抹去。
那暗合大道的一掌,就要拍碎了赵玉真的头颅,却不曾想被一道不同与他所身负的光掌所拦下。
“前辈这就有些过分了吧。”老赵剑仙生气的声音传来,他也跟着莫衣降临尘世。
见到莫衣如此痛下杀手,自然是生气的,整死了小赵,那他怎么办?
听到老赵的声音,莫衣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奴,被惊吓得跳脚而起。
大道金光收束得更快,瞬间便都涌入了莫衣的躯体内,莫衣空中借力于天地,遁出老赵目力范围。
摆脱了金光的束缚道剑仙顿时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原来,这便是在这片天地中活动的样子。”老赵剑仙心旷神怡,有趣的打量着自己的双手。
在此之前,唯一一次单独脱离道剑仙行动,那是在虫二居,小赵剑仙要给仙女姐姐解阎魔掌毒的时候。
如今得以解脱出来单独行动,自然是心旷神怡无比。
“你醒了?”老赵剑仙回头问了一句醒来的赵玉真。
赵玉真点了点头。
凭借多年训练出来的御空悬浮经验,老赵剑仙将身上的光华转为飞行的能力,同样运用自如。
“那我便去找那仙人,了结此事。”老赵剑仙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光,直追莫衣而去。。
“轰隆”岛上两座仙山崩裂,从碎石落岩之中飞起两把古朴的剑。
地面上的众人,被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惊觉。
“小仙女”嘴角血迹未干的赵玉真降落在李寒衣身边,第一时间输送那近乎干涸了的大黄庭。
“玉郎,我没事。”李寒衣依偎在赵玉真怀里,轻声说道。
百里东君也艰难摸爬起来,向赵李夫妇两靠拢。
“赵兄,百里大城主。”反倒是谢宣犹如没事人一般,只是轻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可惜了。”谢宣满脸心疼地看着手中仅剩半截的万卷书道,“早知道就把那柄吴钩带上,不至于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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