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吓的再次跪下,那婆子是裘母从乡下带来的,并不晓得多少规矩,听到玉琳这样说就嘀咕道:“再大,媳妇也不能大过婆婆去。”玉琳懒得和这样的人啰嗦,女官忙要喝止:“公主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
玉琳身边的侍女已道:“冲撞公主,这是何等的罪名?这府内没有规矩,难道还能没有王法吗?”裘如婉只觉得受这些日子的气全在今日出了,只牵着玉琳的衣角绝不说话,猛地裘如婉听到脚步声,抬头瞧时忙喊了声娘,玉琳见云梦长公主被簇拥着出来,忙上前行礼:“见过三姑姑。”
那婆子本已吓的魂飞魄散,见到云梦长公主出来就觉得有了撑腰的,况且明晃晃地欺云梦长公主软弱,上前一步就叫道:“长公主,这个人竟要把老太太拉出去打,老奴来报信,竟被她身边的人说冲撞了她,还”
话尚未完,婆子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玉琳瞧向打人的侍女,对她微一点头才对云梦长公主道:“三姑姑,府内,竟是”玉琳的话没说完,云梦长公主脸上已经红了又白,忙对玉琳道:“不过是婉儿不懂事,和她祖母争执起来,这居家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要讲王法,又哪讲得了这么多?玉琳,你还是跟我进去,我们许多日子没见,我和你说说话。”
玉琳并没有动,眼里已经带上讥讽:“三姑姑,您这话,幸亏是对我说的,而不是对玉容姐姐说的。”提到秦国公主,云梦长公主的脸色越发红,秦国公主十分看不上裘驸马,认为他不过是个略识得几个字的村人,梦里侥幸偷的一个进士到手,就在这作威作福起来。得配公主不懂珍惜,反而要公主以柔顺为要,事事都要为公主做主,却忘了驸马二字的本意。
见云梦长公主面上有些红,玉琳也不进去,只对云梦长公主道:“婉表妹虽则姓裘,却也是天家外甥,天家血脉,哪容得一个乡下婆子在那一口一个赔钱货地骂?”
裘如婉听到表姐这话,越发委屈起来,刚要哭几声,就听到裘驸马的声音:“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方一回府,就听到长史要捉我娘去,这等长史,不如换了。”
云梦长公主尚未搭腔,玉琳已道:“我从不知,两位公主在说话时,外臣竟可随意插嘴,视公主为无物。”裘驸马虽早已瞧见玉琳,但玉琳待人一向和善,论起辈分还要称自己一声姑父,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只想着快点把自己的娘给救出来,谁知得了玉琳这句,一张脸不由一沉,眼却望向云梦长公主。
云梦长公主忙伸手拉住玉琳的袖子:“玉琳,今儿确实是我不好,不该没有管束住下人。”说着云梦长公主就对女官:“来啊,把这婆子拉下去,重重责打。”那婆子听到云梦长公主这话,又要叫起来,女官已经上前把她的嘴紧紧捂住,况且裘驸马也在那使眼色,让婆子赶紧下去,这婆子这才乖乖跟着女官下去。
云梦长公主这才又对玉琳道:“冲撞了你,确实是下人们的不是,你就别生气了。我晓得婆婆待孩子们难免管束的严了些,婆婆在乡下居住,没见过皇家是怎样过日子的,难免”
玉琳冷笑一声,把云梦长公主的手挣脱方道:“好一个管束严了些,我竟不知道,谁家做祖母的,对孙女是一口一个赔钱货的。更不知道,哪家做臣子的,对着公主敢说,要她见礼的话。”
裘驸马神色立即变了,一咬牙就给玉琳拱手道:“我母本是乡下婆子,难免不懂得那些君臣之礼,她平日也不常见这些公主,还望”
裘驸马的话在看到玉琳的脸色后就没了,玉琳已经对自己侍女道:“把给三姑姑带来的礼物送上,至于旁的,今日我见够了。堂堂公主,在这公主府内竟不能做主,这是何等怪事。”
说完玉琳就要离开,云梦长公主晓得玉琳这一去,裘驸马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一旦宫中降下惩罚,到时难免夫妻离心。不由急忙上前扯住玉琳的手:“好侄女,你就瞧在我的面上,担待些吧,至于孩子们,我和他们说,让他们照常过就是。”
玉琳往裘驸马面上瞧去,见他露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唇边的笑十分嘲讽:“难怪有人有恃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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