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登上二三楼了,到时候阵法,符箓,炼丹,他们俩个还不得吵上天?
不过到了竹刀院,这两个家伙就安静了,他们两个“文人”,也明白,没有人会因为自己和朋友的争论而放慢挥舞竹刀的速度,事实上,一但发现破绽,对手的竹刀只会更快的打在自己身上。
随着年州山的一身呵斥,这一天的讲武科也开始了,严阵以待的弟子们拿起竹刀,不断的朝着对手进攻而去,直至倒下。
陈素还是一个人游荡在队伍的外围,没有挑战者的他百无聊赖的叼着一根草,手里的竹刀不断晃悠,就像一个街头混混。
这也是他这几天的常态,由于他的之前的事迹,和他在龙门峰修炼三年的实力,没有一个人来挑战他。
当然,许清寒总是跃跃欲试,可是陈素总是婉言拒绝,再加上年州山的眼神阻拦,许清寒还是把这份挑战的心暂时按耐下去。
对于年州山阻拦两个人对打的原因,云遮阳自然有所猜想,那就是陈素的对手还没有到来,以现在来看,无论是他还是许清寒,实际上都不可能是陈素的对手。
年州山频繁的制止陈素和许清寒,为了就是让他在迎接自己真正的对手的时候,有着足够的精力和状态。
而他的对手,就是前几天让云遮阳颇有疑惑的“那几个”弟子,而且云遮阳现在百分百确定,除了陈素和许清寒,剩下的“那几个”弟子,想必不是来自昆仑。
讲武科结束后的晚饭上,云遮阳的猜测很快被证实,那时候他正坐在江凌对面,等着晚饭。
虽然凝炼真元之后,云遮阳的饥饿感不会那么强大,但他还是每顿饭都不落下,他自己也估计过,在达到开脉境之前,自己吃饭的习惯不会更改。
“你知道吗?咱们昆仑来了两个不一般的家伙。”吃了一会儿饭以后,江凌忽然把头靠过来,压低声音对着云遮阳说道。
“什么不一般的人?”云遮阳一下子警觉起来,他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疑惑就要被揭开了。
“今天在竹刀院和我对打的那个兄弟,告诉我,他们那片房舍,七天前,来了个弟子,年教谕亲自送上来的。”江凌一边吃着饭,一边不亦乐乎的和云遮阳分享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眉头一皱,云遮阳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疑问道,“七天前,怎么现在才传出来?”
“那兄弟说,刚开始他们也没发现来了个新弟子,直到昨天傍晚。”江凌放下空碗,擦了擦嘴,接着说道,“那个兄弟和他几个朋友,看到了那个弟子从房间里出来,还跟他们打听女弟子的房舍,他们这才知道的。”
“你刚刚说是两个新弟子。”云遮阳小心的把筷子放到碗沿上,精准的抓住了江凌话里的漏洞。
“所以那个新来的问女弟子所在的房舍啊,我还特意和其他女弟子打听了呢,她们昨晚确实看到了两个生面孔,一男一女。”江凌有些激动的解释道。
“你怎么不朝阿芒打听女弟子,还特意找其他女弟子?”解开心里疑惑道云遮阳顿感舒畅,接着对江凌揶揄道。
“我也找她问过啊,可谁想一提这事儿,她脸垮的就跟我欠了她几百张符箓似的。”江凌有些生气,显然不满阿芒对于他的态度。
云遮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算了,不说这事儿了。”江凌摆摆手,接着说道,“你知道那两个新弟子什么身份吗?”
“你就别买关子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云遮阳催促道,说实话,他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听说,他们是来自方壶山的道门子弟。”江凌认真的回答道,显然已经认定这个事实。
“道门子弟?”云遮阳仔细回想片刻,想起了在法经楼杂书上对于这四个字的记载。
道门子弟,顾名思义,就是道门道士的子女,这一类人往往身怀道根,天赋异禀,但是道门建设千年以来,虽然道侣频出,可是道门子弟往往不多,比如这一代,四大道门只有方壶山诞下几名道门子弟。
由于道士修道的特殊性,如世俗一样生子的流程几乎绝迹,并且一旦道士诞下孩子,那么父母双方的境界和法术都会折去一半,对于道士的损害是不可逆转的。
所以漫长的道门历史中,只有那些觉得飞升无望,寿限将至的高级道士才会选择诞下孩子,让他们继承自己的飞升之梦,走上飞升修道之途。
而这些孩子就被称为道门子弟,他们是天生的道士。
对于这些天生的道士们,四大道门也给予极大的期待和培养,在他们正式入门开始修炼之前,会在四大道门各游学一个月,通读每家道术经典。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诸多的特权,不过云遮阳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毕竟这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从生下来就背负着他人的梦想,他们应该活的很累吧。”云遮阳说出了自己对于道门子弟的真实看法。
“是啊……真累。”江凌点头,肯定了云遮阳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