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炙笑了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呵呵,小妮子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在闹别扭啊。
衡方紫不太满意南炙的反应,气呼呼地扠腰说:“阿炙,你很不可爱耶!”还孩子气地撇过头去。
什么嘛!人家在感谢他耶,那是什么反应嘛,好歹也不好意思一下吧!
听到可爱两字,南炙脸上冒出三条黑线。“男人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吧?我是帮了点小忙,不过没有必要特地跟你提,你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吗?”他不是如了她的意?搞不仅她怎么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才没有生气。”衡方紫雪白的小脸突地飞上一阵红。“我、我是在跟你道谢啦”
喔,原来是想跟他道谢啊。看见她红得跟蕃茄一样的脸,南炙就忍不住想要捉弄她。“道谢?我怎么看不出来?从头到尾我都没听见谢谢啊?”
衡方紫的小脸变得更红了。
南炙忍住想笑的冲动,免得害她更害羞而脑充血。
说他不老实,这小家伙才别扭呢!
衡方紫从来不知道道谢是这么难的事,尤其是面对这种人。“谢、谢谢啦!”一说完,衡方紫羞得跑回自己的房间。
屋里,回荡着南炙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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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风声猎猎,摇得窗户嘎吱作响。轰轰雷声和暗夜中的明亮闪电,更增添了诡魅的气氛。
黑暗中,床上的小人儿瑟缩着。
轰一声,让她完全缩进棉被里,尖叫声被雷声所掩盖,吵杂的雨声也让人难以听见她微小颤抖的求救声。“阿炙”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衡方紫,唯一怕的就是打雷。
包着一条单薄的毛毯,她拖着发软的双腿,硬撑着走到隔壁南炙的房间。泛白的手指敲了几下门,但雷雨声太大、熟睡中的南炙似乎没有听见。
快压不下恐惧的衡方紫,只好自己转开门把,蹑手蹑脚地走进南炙房里。
床上的南炙睡得很熟,没有被惊醒的迹象。衡方紫只好努努嘴,自己爬上南炙的床,才想伸手摇醒他,柔荑冷不防被人抓住。
“阿炙?”衡方紫顿时又被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训练有素,南炙即使在熟睡中也保持警戒。原以为是潜入者,南炙差点以手刀击昏来人,一看见是衡方紫,不由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半夜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这小妮子不在房间好好睡她的美容觉,老是这样吓他,她以为她有几条命啊?
一阵尖叫伴着雷声响起,回答了南炙的疑问。
南炙赶紧转开床头灯,一看见她白得跟张纸似的小脸,不禁低头暗骂自己的粗心,他怎会忘了这小霸王从小最怕的就是打雷?
南炙叹了口气,什么气都消了,却坏心地想发笑。“天啊,你都几岁了,还会怕打雷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个小表。”
衡方紫扁了扁嘴,开始抽噎。“可是,人、人家就是会怕嘛!”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先哭再说!
一看见女人眼泪的南炙,无奈地抓抓头。“好好好,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别哭了。”
一阵抽噎过后,衡方紫才好不容易停下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南炙。“阿炙,我可不可以跟你睡?”
南炙翻了翻白眼。“不然怎么办?睡觉吧,小表头。”用力揉揉她的头,他往旁挪出一个空位给她。
南炙关了灯背向她躺下,突然感觉衣服被拉了拉,转过身见她皱着眉,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没有棉被。”她嘟着嘴说。
南炙叹了口气,拉开棉被让她钻进去。
过了一会儿,南炙又听见衡方紫试探的声音。
“阿炙?”
南炙这次懒得转过身,干脆背着她问:“又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握着你的手?”
南炙的脸顿时青了一半。这家伙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
轰隆一声,像是回答他一样,衡方紫在他耳边尖叫起来。
“拿去!”南炙只好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希望她闭上嘴睡觉就好!
衡方紫像是个吃到糖的小孩,开心地握住南炙的手,像只小猫般缩在他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
南炙铁青着一张脸,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居然还握着年轻女孩的手睡觉,他根本就是被老大派来当保母的嘛!
终于,衡方紫满足的安静下来。
过了半晌,窗外的雷雨声依然,就在南炙终于要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又听见衡方紫唤了他一声。
“阿炙?”
半青的脸这下全黑了。这小表未免太超过了!
“衡、方、紫,你要是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丢出去!睡觉!”南炙恶声恶气地警告她。
衡方紫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努了努嘴说:“人家只是想说晚安,阿炙你比雷公还凶。”
“你再说,就把手还我!”大爷陪你睡觉,还敢嫌凶!
看南炙作势要把手收回去,衡方紫用力抱住他的手,孩子气地嚷着:“不要,小气鬼阿炙!”
南炙气得差点掐死她。“那你就给我乖乖睡觉!”
衡方紫似乎也闹累了,虽然还鼓着腮帮子,但终于敌不过沉重的眼皮,一下子睡倒在南炙怀里。
南炙反倒被闹得睡不着了,过了好半晌就是无法闭上眼睛,开始妒忌起在他怀里熟睡的人儿。
睡着的衡方紫松开了南炙的手,身体躺成大字型,一只脚还大剌剌地跨在南炙身上。
南炙皱着眉拉开她的脚,她却像不甘愿被推开,一个翻身,整个人就这样趴在他身上。
南炙好气又好笑。“这小表的睡相有够差。”娶到她的人真倒霉,他已经在替那个人哀悼了。
突然一阵闪电照亮了房间,让南炙将身上的小人儿看得清清楚楚。
趴在他肩上的小脸没了苍白,粉颊上有着两朵健康的红润;小巧丰润的唇瓣半开着,彷佛在引诱他
突然惊觉到自己正无意识靠近身旁的人儿,吓得南炙往后一缩,惹来衡方紫一阵嘤咛。南炙不敢再动,但他的眉却在雷声大作的雨夜中越拧越紧,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