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他冷冷道:“就凭你们这些人?”
“人多嘴杂,难办大事。”周修林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少帅本事非凡,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听说今日帅府军队都在城南山中演练,便是赶过来也晚了……何况您不是号称‘爱民如子’吗?眼下这可都是平民,少帅当真要动手?”
盛黎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低低笑了一声,“我可没有这么多的儿子。”
“你……”几个巡捕房的警员气得不轻,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枪袋。
“我若是死在丰泰城,盛家不会放过你们。”
“盛黎,你当真以为你是少帅,这南六省的皇帝就是你了?”警署署长忽地开口,“今儿也不妨让你死个明白,你以为为什么你才进城,这丰泰城里就有人靠一把枪认出了你?你又以为,你屠城三日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恶意的快感,捏成拳头的右手举到半空展开,一枚碧玉被红线拴着摇摇晃晃。
夏添双眼蓦地瞪大,那个玉他认识!饲主说这是盛家的信物,自己还有一枚挂在床头当玩具,因为盛黎说这不过是个死物,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署长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确认盛黎看清楚了那枚刻着“盛”字的玉,这才珍而重之地收回了袖中。
盛黎挑了挑眉,他倒是隐隐猜到了这背后的人,不过……
“不管南六省的皇帝是谁,大烟这东西必须禁!”
自从周修林说出“杀父之仇”一句后便一直沉默在旁的周友荣忽地开口,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捂住胸口连咳数声,“阿林……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周修林已经许久没有被父亲叫过小名了,他理了理衣襟,虽然明知父亲看不见自己,但还是低下头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执迷不悟的不是我,便是盛大帅这样号令南六省禁烟的人,在有需要的时候也会网开一面……父亲,你住在这里这么久也没看开,真是老了。”
这话无疑是证明了那枚玉佩的真实性,周友荣只觉得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污血,倘若连盛大帅都默许了……只怕今日这事难以善终了。
盛黎反倒鼓了鼓掌,“多谢解疑答惑。”他神色冷漠,这动作看在旁人眼中也带了九分嘲讽一分不屑,署长额头上冒出汗来,他咬了咬牙,想起盛大帅的叮嘱和许诺,说道:“你们还不动手,这位名满南六省的盛少帅马上就要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向我们求饶了……”
周修林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笑道:“少帅只怕不知道,为了给父亲止痛,我在这院子里燃的可是上好的□□。我想想……刚才为少帅留出那么多时间,您这会儿在院子里站了只怕有一刻钟了吧?”
周友荣一时大恸,捂着胸口连连倒退数步,晕倒在地的那一刻他只觉心如死灰,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儿子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认真懂事的儿子,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唯利是图心狠手辣的人?
而夏添听得这话尾巴尖儿上的毛都炸开了,一双眼睛满是仇视地盯着面前打头的两人,他们说话实在是恶毒。
几个打手已经红了双眼,可他们挥刀的速度却远没有狐狸出爪的速度快,甚至还没人来得及看清眼前那一团白色是什么,一只狐爪就横在了警署署长的脖子上。
毛茸茸的狐爪看起来可爱极了,可那亮出的爪尖却让署长双腿发软,他从没有一刻这么直接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而在他想要反手去抓狐狸时,他甚至能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流下。
毫无疑问,这只狐狸的爪子会比他的手更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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