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悠在房中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屋外总算有了响动。那人的脚步声很轻,却节奏很快,让魏北悠心头又微微缩了一下。
勉强捏了自己一把保持镇定,对自己道,不过就是个木头,没什么好怕的!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微妙的忐忑。
不似前世几乎没有人管她的婚嫁,她期盼中却总带了一丝懵懵懂懂。这次的大婚越氏准备周全,找了一个教授房中术的婆子教导了将近半个时辰不说,还亲自叮嘱了魏北悠一些话,不外乎要迁就丈夫些之类的。魏北悠听得面红耳赤,越氏自己心里也有些尴尬,但见了女儿那副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样子反倒淡然下来,笑得颇开怀。
她早把凤冠喜服脱了下来,换了一身轻便的软袍穿着。又叫水桃打了热水进来,洗了红妆润了嘴唇,打散了头发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小髻。
“小姐,你穿着喜服那么美,为什么要脱掉?”水桃咬着嘴唇很不乐意的样子。
魏北悠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可知那凤冠有多重,我这肩膀都抬不起来了。看我的脖子,有没有短了一截?”
水桃噗嗤一笑,忙道,“没短没短,这不是好好的嘛。”
过了一会儿又道:“夫人给小姐准备的凤冠确实挺重的,小姐顶着凤冠,脸皱的跟顶着米缸似的。”
魏北悠一听,气哼哼地去掐水桃的腰间,水桃赶忙往后躲。也不再近前,远远地笑了一通,窜出了门。
桌上摆着一些糕点和水果盘子。
两盏红烛晃花人眼。一小壶酒散发着浅浅的酒香,银质的杯子整齐地摆在一起,处处都散发着喜房特有的氤氲。
伴着水稍稍吃了一些糕点,魏北悠擦了嘴,又重新坐回床上。无意识地摸摸身下入柔软地床铺,却摸到了一颗花生。魏北悠微微扬了扬嘴角,干脆把床单撤下来,拢了所有的喜果儿,放在桌子上,又把碎屑抖落干净,才把床单重新铺回去,坐下。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然而云驿就要进房来,魏北悠却坐不安稳了。
想想教娘的话,竟然让她主动却讨好那个呆木头?
想想脸就烫成一片……
正脸红间,云驿却已经走到她面前。她低着头,他望着她的头顶。
“悠悠,”云驿轻声,“抬头看看我。”
魏北悠不回应。
云驿知道她害羞了,也不取笑,去桌边取了合卺酒,端到床边的小凳上,道:“悠悠,嫁给我,你不高兴?”
魏北悠低着头道哼声道:“不想嫁给你,你才娶不到我!”
云驿嘴角便现了浅浅的笑,“那为什么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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