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而行的车里,我与夏以渊之间隔着一拳之距,身在咫尺,心隔天涯,他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游离,我只好偏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以此避开他的目光。
冷不丁的,腰间突然一紧,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将双唇覆了上来。
车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刺激着我的嗅觉,但这么近的距离,我却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少了曾经的温柔如水和小心翼翼,多了几分霸道蛮横和明媚忧伤。
温润如玉的他何时变成了草野莽夫,我被逼的节节败退,紧咬的牙关被他趁机撬开。
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不但就这样配合着他,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中环住了他的腰,双手在他背上游离。
他的腰很细,人比以前还清瘦,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冬衣,我也能将他的骨头摸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就想,难道这些年他过的很辛苦吗?
他放开紧捏着我下巴的手,一把将我按倒在座椅上,装着手机的包包被我压在身下,顶的我的背生疼,可我却愈发的揽紧了那个压在我身上的人。
我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早已不再奢望他的温暖,却不得不在这时承认,其实我贪恋的不只有他的温暖,还有他的炙热的吻,他细腻的爱,他所有的一切。
我配合着他,湿热的舌头在他口中不停的搅拌,那股铁锈的味道刺激着我的欲/望,让我越陷越深,无以自拔。
他那双缠在我腰间的手越勒越紧,慢慢的就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指尖的温度触碰到我身体的那一刹那,我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只不过是五年没有被人吻过而已,用得着这么欲罢不能沉醉不知归路吗?沈陌兮,你真贱!我暗骂自己。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一边触碰着我的身体一边继续忘情的吻着,我却再也没有半分心思去配合他了,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头。
“唔……”他疼的闷哼一声,吻得泛红的湿热双唇这才离开了我几近麻木的唇瓣,双手也抽离了我的身体,捂着嘴瞪着我,像只愤怒的老虎。
我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连忙抢先开口,“夏以渊,你够了!”
“不够,一点都不够,陌兮,我还要。”也不知他是装醉还是真的醉了,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对着我就扑了上来。
我担心自己再度沦陷,连忙往后退去,直接又撞在了车门上,正在想要不要给他一个巴掌把他打醒,车子却戛然而止。
“到了,三十三块。”司机的语气非常冰冷。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今晚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啊,在车里吻的这么沉醉,难道不知道前面还有一位观众吗?
“不用找了,谢谢。”我略显慌乱的把抽了一张五十元的给司机,然后半拖半拽的把夏以渊扯出了出租车,一步三摇的拖着他走进了宾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