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同抓去。
私自卖米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坐牢是少不了的。也不知道万余镇衙门里是不是牢房紧缺,苏舒居然和宣潇被关在一间房里。
幽暗而狭窄的房间,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有点像死老鼠的腐臭,又有点像隔了一年的馊饭,令人作呕。苏舒捂着鼻子,靠在墙边。这房间里还铺着一层稻草,是用来睡觉的。不过她可不敢坐在上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虱子。
她偷偷侧头看着宣潇,这家伙一向养尊处优,这次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真的遂她心愿,陪着她一起坐牢来了。他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都异常沉默,隔着一尺的距离,苏舒坐在地上,宣潇站着,背靠在墙上。
寂静,寂静,有微弱的水声滴滴答答的在某处响起,或有不同方向的牢房里传来嘶哑的哭喊声,听着让人浑身发凉。
“阿嚏!”苏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衣服本就穿的薄,偏偏这里像冬天般的阴冷,身上起了一层疙瘩。
“你冷?”宣潇看了看她。
为了出门,这家伙特意换了身漂亮的衣服,美则美矣,却没想到会到牢房来。这薄薄一层粉色轻纱,本来衬得她清秀脱俗,现在便衬得她面色发青。他想着,忽然嘴角一弯。
苏舒知道她又逃不了一顿讥讽,忍不住抢先道“谁冷了,我才不冷。”说着,鼻子却不听话,又阿嚏一声,止不下来。
宣潇又想笑,他侧过脸,伸手脱自己的外衣。
苏舒看他动作,忙喝道“你干什么?我不要你的衣服。”
“怕你到时候生病,传染给我,这牢房可没有什么大夫。”宣潇手一抛,那衣服如云般飞了过来,罩在苏舒的头上。
苏舒一把扯下衣服,哼了一声“现在说这个晚了,我就生病传染给你,谁让你自作自受的。”
宣潇微微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手里的衣服还带着浅浅的温度,仿佛不是来自于那个冰山般的少年。苏舒在一瞬间忽然觉得,宣潇或许并不是多冷酷的人呢。她迟疑了会,终于把那件外衣慢慢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正在这时候,外面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捕快压着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来到苏舒这间牢房的时候,两人停下脚步。苏舒一见那犯人,吃了一惊,差点喊出声来。他居然,是方少轻。
牢房门一打开,方少轻也看见了苏舒,同样吃了一惊。
宣潇更是奇怪,这房间已经那么小了,居然还要放一个人进来,且不说这个。看苏舒和那人的表情,分明还是认识的。这少年究竟是谁?他和苏舒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