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鸟?有这样的鸟吗?”雪崖很无语,摇摇头把画放下了。但是他转头又看了几眼,这“鸟”连根羽毛都没有,能称为鸟么?看着像风筝,因为只有风筝才能在天上飞,可是它身上又没有系着线。他奇怪的看看苏舒,这女子的想法真有点天马行空。
苏舒被他一看,有点窘,她拿起画儿在空中甩了甩。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可以在天上飞?”
“我们?”
“就是指人啦。”
“在天上飞?”雪崖温柔的笑起来“像鸟儿么?愿去哪里就去哪里?”
“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也只需要几个时辰。”这个世界的交通太不发达了,苏舒想起汽车火车飞机,就忍不住伤心。她叹了一口气“可是这需要好多好多年啊,我们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这一天?”雪崖望着她,心里涌上说不清的滋味。这一刻,他觉得苏舒变得很遥远,本来是一个那么容易就能猜出心思的人,然而突然就看不清楚她了。
他沉默一会,问道“你租房子的事情,需要告诉你爹爹么?”
苏舒摇摇头“暂时不说。”她露出牙齿,很坏的笑道“我要先斩后奏!”
此后的几天,叠翠楼一直处于安静的状态,自从三夫人来过之后,便再没有人来探望过,这种情况有点让小绿和红妆出乎意料。
而苏韩清也一直没有出现过,苏舒去找他的时候,总被莫田兴用各种理由给拦了回去。事实上,苏韩清确实不在宣府,他去了蓝家。
蓝家在明城是与宣家齐名的大家族,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可蓝家和宣家却出奇的平和,因为他们所作的生意就像跟商量好似的,井水不犯河水。蓝家卖珠宝,宣家就卖香料,宣家卖盐,蓝家就卖米。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相同的买卖。这也是维持平和的一种办法。
蓝尧成现在正立在窗前,凝望着外面大片的桃花。
花儿落了地,就会结果。人呢?人死了会留后。可是,妹妹的亲生骨肉去哪里了?他已经整整找了一年,前段日子还收到消息说有线索,可是现在却说线索断了!
“断了?为什么断了?”蓝尧成把手里的茶猛地泼到跪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头上。“一群饭桶!你给我传话下去,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如果还是这样的消息,小心你们的命!”
“是,是。”中年男人畏缩的点头。
“还不给我滚下去!”蓝尧成把茶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是个接近四十岁的中年人,长得白白净净,眉宇间十分阴郁,嘴角像是一个往下弯的弧线,似乎从来不知道笑的滋味。他此刻像只困兽一般,在房里踱来踱去,忽然右手一挥,把壁柜里几排昂贵的瓷器全都掀在了地上。
苏韩清在房顶看了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时间真是强大的武器,能把一个人改变至此,印象里那个唯唯诺诺,笑起来羞涩的蓝尧成已经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