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一定要给个交待。”咸鱼大翻身,宣彬在宣府一直郁郁不得志,此番得到清白,他们俩母子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虽说当初买银笋也是错,可是现在有个幕后指使,千方百计钓着宣彬去买,他们自然有理由推脱责任了。
“父亲,我看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三弟一向不插手宣府的事,当初您三番四次地要他接受鸿兴楼,他都不愿意,只凭小绿和钱同理的话,未免太轻率了点。”宣珏明显是帮着宣潇在说话。
王玉凝不乐意了,她讥讽道“珏儿,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小绿和钱同理跟彬儿无仇无怨的,干什么要害他?自然是有人指使地了。刚才彬儿说了,欲擒故纵,若是潇儿真的不要那鸿兴楼,干什么从日月山回来又重新接手?老爷,现在三叔公也在这里,你今天一定要给彬儿一个公道!”
宣彬是长子嫡孙,而宣泊也是个思想守旧地人,他眼看宣东流纵容次子宣潇,而把长子宣彬放在一旁,不闻不顾,也是极为不赞同的。于是撩了几下胡子,缓缓说道“东流,现在这里有人证,先不管是不是真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鸿兴楼现在已经不适合给潇儿管。宣家所有的生意他暂时也不好接管,我看就歇一段时间,好好查证一番,如何?”
他这话说得极为公允,既没有偏袒宣彬,也没有把宣潇的路全部堵绝,只是把宣潇手里的东西拿回来,让他暂时一无所有。宣东流就算明知道宣潇不是幕后主使,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有两个人证在,而两个夫人和宣泊也是一种压力,他不好再为宣潇排除万难了。所以宣东流点点头道“就按三叔的意思办,潇儿,鸿兴楼你暂时不要管了,这段时日,留在宣家休息一下。”
“那鸿兴楼?”王玉凝赶紧抢着问道,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得一份差事。
“好吧,就让彬儿暂时管着,他也闲了好久时间了。”宣东流似乎累了,全无精神的挥挥手“就暂时这样吧,小绿和钱同理,琴音,就交给你处理。”他吩咐一直没有说过任何话的三夫人谢琴音。
谢琴音心里一跳,好好的,突然让她处理这两个人。她抬头看一眼宣东流,却见他毫无异常的神色,忙笑道“是,老爷,我会妥善处理的。”
几个人依次退出明正堂,各有各的心事。宣潇走到门外边,天空忽然飘起雨来,丝丝缕缕落在脸上,清凉无比,他心想,变天了,是否宣家也是一样?这次一年前的事情重新被翻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应该不是宣彬做的,他没有这种心机,置之死地而后生。可除了他和宣彬,就只有宣珏。
宣珏?他抬眼看着那个走在雨中的身影,眉头渐渐蹙起。可是,他的视线很快就被风中一双比翼而飞的鸟儿所吸引,
苏舒,你现在在哪里了呢?分别已有多日,你可知道我有多思念你?真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宣潇叹了口气,这段时日,不知有多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和苏舒一起去寻找解药。现在只能苦熬相思,比起这份刻入骨中的思念,不管鸿兴楼又能算得了什么?一无所有又能算得了什么?
与他的想法相比,宣东流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死太监。他一个人坐在明正堂,愁眉苦脸。幸好只是给莫田兴看到,别人是看不到他这一面的。人前他向来冷静的可怕。
“这事你看是谁主使小绿和钱同理的?”宣东流慢悠悠的说道。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何需问我。”莫田兴啪嗒啪嗒抽着他的水烟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比谁都明白宣东流的心思。
“唉”宣东流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这三兄弟他从小看着长大,加上他识人无数,岂会不明白那三个人的性格。再怎么深沉也好,再怎么冷傲也好,再怎么纨绔也好,其实在心里,他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惜,别人偏偏不明白他的苦心。
“如果真是他,宣老弟,你要怎么处置?”莫田兴忽然说道,声音有些沉痛的低哑。
宣东流摇了摇头,闭起眼睛,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兄弟相残,何其残酷。他只是不明白,有什么目的,值得他去陷害自己的两个兄弟?难道他给予他的还不够多么?难道他想要的是整个宣家?不,宣家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三兄弟就只能是三兄弟共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