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在书房整整呆了一天才出门,可苏舒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判若两人。[中文。cn]眼角的皱纹都仿佛抹平了,整个人精神奕奕,一向阴冷的脸此刻是阳春三月,温煦的荡漾着笑意。苏舒也笑了,左晚晴的信真是灵丹妙药,治愈了她父亲苍老的心。
这样,她也终于可以坐下来和左慈谈谈石家的事情。他们两家既然是明西并称的两大望门,想必也是少不了一些联系往来的,有可能找到线索也说不定。
“你想知道石家的事?”左慈皱了皱白眉,探究的看着苏舒“为什么啊苏舒?宣家和石家可是一向没有任何来往的。更何况,石家早在八年前就已经被灭门。”在找到木盒子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认下了这个孙媳妇。如若不是她的坚持,不是她千里迢迢从明城赶来,他就不会有机会再次见到晚晴的字迹,和那封信。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原来真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只不过老天又把她收回去了。但是也已经足够,二十几年的父女亲情,足够了,他不该过于奢求。
苏舒耸耸肩说道“外公,你不知道,这事说来复杂真要我说清楚的话,非得一整天的时间不可,您就先告诉我,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然后,等我搞清楚了,你再来问我问题,这样行不看她讨价还价的样子,左慈摇摇头道。“我老了,辩不过你,好吧,想问石家地什么事?我与石旭还是有点交情的,往常得空下几盘棋。可惜啊他走的时候也才四十岁,刚过完生日没几天。”
石旭难道是雪崖的父亲?苏舒问道。“那石旭的儿子你见过没?”
“他老子我都见过。别提儿子了,他有一个大女儿,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没出生多久的女孩儿。”左慈说着叹了一口气“天作孽,也不知道石老弟得罪了谁。一夜之间全死了!唉,可怜那三个孩子”
“那儿子叫什么?”
“石明浩。”左慈点头道。“是个很聪明地孩子,长得也漂亮,比石老弟地大女儿还漂亮呢。可惜可惜啊”看来已经可以确定雪崖就是石家唯一逃过一劫的人。对了,石旭才过四十岁,那他一定不是时谆了。时谆难道是雪崖的爷爷?苏舒问道“外公啊。你既然跟石家还算有点来往,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会一点武功?或者家里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
“会武功倒是没有发现,说到奇奇怪怪的药材。还真见过。”左慈抚摸着自己地白胡子,他是商人。定然是善于观察的,石家有时候确实会买些不知名地草药,他问起,石旭总是说家里有人生病,不过他倒是没有一次见过那所谓的病人。“石家不太与别人来往,我也是因为生意上的缘故才与石旭慢慢熟络起来的。石家本来是由石尊管理,他脾气古怪。啊,石尊就是石旭的父亲,石家当年初来明西便极为富贵,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短短几年,一路生意做大,石尊手段也绝,很多富商被逼离开明西。”他说着眼眸里闪过精光,商场如战场啊。
苏舒钦佩的看着左慈,翘着大拇指道“外公一定比他厉害,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也许正因为如此,石旭他内心敬佩你,才与你结交地吧?”
左慈笑了两声“石旭比起他父亲,个性温和了许多,且精明能干。不瞒你孙媳妇,我当初还曾想把晚晴嫁与他呢。当然不是做小,不过还好没有嫁成,不然晚晴也是难逃一死。”他想着又有些悲伤,真是挽留不了这个女儿呢,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结局。
苏舒见他脸色又阴郁下来,忙转移开话题说道“八年前,石家被灭门,可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左慈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八年前,灭门一事,在明西可说是惊天大事,人人奔走相告,衙门也不知来调查了几回,可又怎么样呢,至今八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凶手。他依旧记得当年对衙役说过地话“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可事实上呢?那一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本应该在明城的节度使戴守秋这天出现在了明西,而那天晚上,他看见从石家出来的人影,那紫黑色长袍便是戴守秋那天所穿的衣服。之后的半个月,石家就出事了。当然,也不能就说戴守秋一定与这件事有关系,可是他知道他是不能把这个说出口的,为了自家的安全,他选择了守口如瓶。
现在,苏舒问他,他该说出来么?如今的戴守秋已经是身兼五城的节度使,荣耀君宠在朝中一时无两。苏舒见左慈沉默良久,那稍有些紊乱的脚步声令她心头一动,她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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