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廖成风一路护送回了翊轩王府,不见宇文轩踪影,不见萧逸之踪影,跟着也不见了廖成风踪影。
只剩易玲珑孤身一人在偌大翊轩王府百无聊赖。
王府管家得了廖成风的嘱咐,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侍候得很是周到,却从不松口放她出府,对于府外头的消息更是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至于宇文轩的下落,易玲珑才刚张了口,便用一句“做奴才的不敢随便打听主子的事,还请姑娘勿怪则个”打发了回去。
剩下一干小厮丫头并使唤婆子们不知易玲珑究竟是何来头,和翊轩王爷又是哪一层的关系,因此既不敢怠慢得罪了她,也不愿在她面前多半句的嘴,生怕祸从口出徒惹是非。
易玲珑就是在这样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稀里糊涂过了七天。到了第八天早上,管家过来通知她说宫里来人了,要她即刻换了衣裳跟着进宫去。说话的时候,便已有人送了崭新的宫装进来,广袖衣,望仙裙,腰间一条繁花碎玉锦带,料子针线都极为讲究,颜色是一应深沉无光的暗淡,唯独那条碎玉锦带却是雪一样的白。
“姑娘,这是主子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给你的。”说话的正是宇文轩派来接她的人,乃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高高瘦瘦的略微显得有些纤弱,模样却长得很是清秀,细细的眉,大大的眼,清澈得仿佛能滴得出水来。肌肤更是令女子也自愧不如的细腻白皙。衬着樱红地嘴唇,真是活脱脱粉嫩嫩新鲜出炉美少年一个啊。
美、少、年!
易玲珑顿觉眼前一亮,不自觉地便多看了他两眼。
美少年见易玲珑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酒窝一边一个zzzcn。浅浅嫣然,模样越发地甜美了。
“请问你是”易玲珑禁不住出口问道。从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龄狼女放着年龄相当的男青年看都不看一眼,偏要义无反顾地去萌幼龄正太。现在终于明白了,那真是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俊俏啊
美少年的美不同于宇文轩,宇文轩的美总是带着不容抗拒地霸道和捉摸不透的邪魅,而美少年的美与其说俊,倒不如说俏更加准确,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之分的美。干净无暇,清纯似雪,老少均可,男女皆宜。
“姑娘不用客气,叫奴才小三就好。”美少年小三回答得很是机灵,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在他雪一般的脸上刷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小三。”易玲珑点点头,指着小三手上捧的白色宫装问道“小轩,殿下为什么要送这么一身衣服来给我?”
“姑娘难道不知道么?”小三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噙着两只酒窝陪笑解释道“先帝新丧,举国皆哀。姑娘这是要跟了奴才进宫里头去地。未免失了大体落个大不敬的罪由,还是换了这身素色的好。”
眼前这座巍峨气派的建筑带给易玲珑的感觉是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排斥感,说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却是莫名地不安,只想离这地方,这地方的主人越远越好。
脚步停滞在高高的门槛外不动。小三不由得暗暗着急,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姑娘,赶紧进去啊。主子们都在等着你哪。不能让主子们等急了才是啊。zzzcn。”
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迈步向前。
易玲珑进去的时候,听见屏风后头宇文轩低沉的声音,正对着什么人淡淡说话:“逸之料得不错,莫大林那老东西果真早就被二哥地银子喂了个饱,趁着先帝爷病危不省人事时私自出宫迎了孩儿假传圣旨。想要诱了孩儿一个人入宫。再好与二哥联手,将孩儿擒杀于宫掖之内。亏了易玲珑警觉。及时提醒了逸之飞马来救,孩儿这才幸免于难,没糊里糊涂死在亲哥哥的手里。眼下留老东西一命没有立刻千刀万剐了他,就是想要顺着他,坐实了二哥谋逆弑弟的罪名。”
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嗓音不大,透着些许地疲惫,却自有一种凛然傲人的气质流露出来:“依着哀家看,该当趁早剐了那个姓莫的狗东西才好。渊儿虽然矫诏先帝圣旨在先,埋伏禁军袭击皇儿在后,可皇儿你毕竟要叫他一声二哥。留着莫老狗,把这些个窝里斗兄弟反的丑事都捅到朝堂上去,不但有损咱们皇家的颜面,更棘手的是,渊儿犯下的这些事儿一旦坐实了,按律当判斩立决。他死就死了,可却给皇儿留下了弑兄的名声,史书铁笔,千秋万代,总归是不好听地。皇儿,听哀家这个当娘的一句劝,悄悄缴了你二哥的权,遣了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只叫他做个无事可做的闲散王爷。你是君,他是臣,你说一,他不能说二,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波浪来?”
宇文轩便道:“还是母后思虑周到。孩儿莽撞,险些给后世留下千古骂名。多亏了母后提醒及时。一切都依着母后的意思去办。”
狭长眼往斜刺里扫去,瞥见易玲珑已经转过了屏风进了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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