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舟儿的第一个男人。”
平地一声雷,纭舟立刻跳了起来,叫道:“什么!?”
赵谦似没听见,平静的续道:“奚大哥,我知你不喜别人骗你,那么我只能与你直说,我之所以希望你做舟儿的第一个男人,是想你能够永远留在舟儿身边辅佐于她,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留你下来的,于是我代她说。”
“赵云过!你在说什么!?”纭舟急怒之下差点吼出赵谦本名,谁知他似完全无视纭舟在场,继续说道。
“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舟儿能为你生下儿女。我知你的根并非在舟儿身边,但如果有了孩子至少你还会想起她。”
看跟赵谦说不通,纭舟转向奚南:“奚南,你不要听他胡说!”但在看见奚南深思的表情后,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不久后,这英俊混血儿说道:
“为何赵弟一定想留我下来?”
“因为你是舟儿以后会需要的人!”赵谦脱口而出,而纭舟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万兵易得,一将难求,可以让仙门那盘散沙在四天之内训练出那样的成果的人,值得用任何手段留下!”
此时纭舟的怒气终于蓄到顶点,满怒斩杀而出:“你们这两个家伙,把我当什么!?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应该压倒周渊那家伙,省得你们争来争去!”
两人同时丢过来一个怜悯的眼神,似在说:压周渊?你连我都没胆压。
纭舟气势一窒,丧气的坐下来道:“云过,你觉得他会为一个女人的一夜留下来吗?别傻了,我跟你说,基督教是提倡一夫一妻的!奚南是不可能从心底里认同一妻多夫的。”
奚南却说出让纭舟大跌眼镜的话:“如果我同意了,你又怎么说服舟儿呢?”
赵谦的眼光转向纭舟,让她背后渗出冷汗,果不其然,他说道:“舟儿,你为何不愿意与奚大哥同床共枕呢?”
“我我为何要与他同床共枕!?”纭舟感觉平时灵活的舌头有点打结,赵谦这种谦谦君子说这种直白的话,让她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长的不合你心意?”
“不是!”“他的性格不合你心意?”
“不是!”“他可有什么令你不满意的?”
“有,他曾经是男侍,我不立主夫的!”纭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没想到奚南淡淡的回道:“我已还完那人恩情,现在我俩互不相欠。”
“舟儿,你还有何不满意?”赵谦再度问道,把纭舟逼入死路。
“我、我我不爱他!”
“他没有一处不合你心意,为何你不爱他?爱一个人,不就是因为他合你心意吗?”
纭舟张口结舌,作为一个爱情观千奇百怪的二世人,她居然被一个古人的爱情理论问倒,实在让人汗颜。
“换句话说,你收了几个男人,难道你非得个个都爱才与他圆房吗?”
“还是说,你打算只收一个男人?”
“舟儿,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赵谦的话让试图夺门而逃的纭舟负着气又坐回铺上,看看左边的,又看看右边的,有点恨自己为何如此烦闷,干脆对着奚南说道。
“那我问你,你又为何愿意答应他这荒唐要求?”
奚南淡然一笑:“因为你一句话。”
“哪句?”
“你别染头发了,红头发多好看。”
“啊?”纭舟愕然,随即又理解了奚南的心情,沉默半晌咕哝一句“你红头发确实很好看啊”赵谦叹道:“那你为何不肯?”
“我不知道。”
纭舟说完后,一室沉默,不久,赵谦幽幽的声音响起:“舟儿,你想把第一次给我?”
缄默,纭舟知道她不应该有这份心情,可是当内疚慢慢转化为依赖,依赖是不是又会转变为爱情?她不知道,所以她不敢试,但在那个英俊混血儿面具下的孤独与挣扎显露出来后,又不自觉的会把眼光放在他身上。
纭舟深吸了口气,整理好心情,尽量让她能平静的直视两人,慢慢说出心中所想:“我并非不想,你也知道我这好色的毛病,只是我总觉得,用这种方法留奚南下来,我不甘心,如果你想留下来,我当然高兴,可是如果你想走,我不希望你因为什么责任而留下!而且”
纭舟对着奚南一瞪眼:“你根本就不认同一妻多夫!你只是以自我牺牲为理念才同意一妻多夫的对不对!?”
奚南不动声色反问道:“你怎会知道?”
纭舟气鼓鼓的说道:“你刚才反驳那对小夫妻的话时我就听出来了!”
“但你也不能讲我这说法不对啊。不管是以什么理由认同的,认同了就是认同了不是吗?”奚南的话再次让纭舟无语反驳“而且,至少我很幸运,我的妻子不立主夫。”
此事终究没争论个结果出来,那一夜,赵谦与奚南一人一边搂着纭舟睡的香,她却睁眼至天明,绷直了身体僵硬如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