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念语愣愣地望着那道对雉宫帘出神,心内不断挣扎,跨过那道帘子有一个小暖阁,在暖阁之中想必可以清晰听到雁荥关的急报以及楚澈的对策了吧,袖下的手握拳,她紧咬了下唇,死死盯着那道帘子,似要将它看透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松了一口气,松了手,转头不去望那帘子,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她起身却向了窗口看去,静静将天空从一片墨黑看到微露一丝曙光。
楚澈打帘入内,看到她就这样站在窗边,一动也不动,那丝曙光微微照亮她半边的脸颊,竟有一丝白玉之感,看她眼神放空,与那日所见的那个笑声朗朗的她全然不同,心中竟闪过一丝不舍来。
念语看天,楚澈看她,两人不过隔了短短几步路,却似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一般。
许久之后,楚澈才上前揽了她的肩,搂她入怀,歉意道:“你初次侍寝却被打断,是朕之过,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且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二人于是和衣躺下,念语替楚澈盖上锦被,楚澈握了念语的手,也无他话。
不过假寐一会,便到了卯时,宫人拿了朝服来替楚澈换上,念语自也起身整理衣衫,倒是楚澈在穿戴完毕之后扶了念语坐下,柔柔道:“朕近几日要召将军进京,是时候便安排你们见上一面,昨晚,是朕让你委屈了。”
念语福身谢过之后又送了楚澈出门,才随已在门外久候多时的来接她回去的月柔与莲舟回了霁月殿。
初次蒙召,却被楚澈扔下,独站到了天亮,此刻的念语已然成了这后宫的最大的笑话。虽是宫人明面上不敢说些什么,看她的眼神却已是满眼嘲笑了小来子与小印子二人进来请安的时候,脸上满是不平之色。念语少不得又要告诫安抚一番。
这一宿不得安睡,困意便慢慢浮了上来,正巧,此刻芷秋传了太后的口谕,说免了念语的请安之礼,待睡了午觉之后再去颐华宫回话。
于是念语不过随便用了些早膳便歇下了。
这一睡,却是睡到日上三竿,幸得月柔激灵,眼见错过了用膳时间,便叫了小厨房备些小点心。
念语散了众人,边用点心,边问月柔可有探到昨晚楚澈收到的那份急报究竟是何内容。
月柔担忧道:“听闻是弹劾将军的,说是此次来犯的突厥不过将将二万之数,硬被将军奏成了十万,除了谎报军情,还说将军听凭突厥来犯,却不出兵,只是紧闭了城门。”
这谎报军情和临战不力两项大罪扣下来,也由不得月柔不担心,只是念语想到楚澈今晨所说的要安排她与父亲见上一面,许是事情还有转机,只是若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楚澈断不会议事议了好几个时辰,眼下事情还未明朗,念语也只得吩咐了月柔几句,这几日里低调行事,先瞧瞧再说。
草草用过点心,念语便往颐华宫走去,因太后尚在午寝,她只得做在殿内,静等太后醒来。
芷秋与芷舒不过略略招呼了她一会儿,便去太后寝殿外守着了,免得太后醒来无人伺候,因此这正殿内此刻便只余了念语与两个小宫女而已。
念语等得无聊,便随意抬头端详起这颐华宫内的装饰来,大多是些龙凤呈祥,龟鹤同寿之类的图案。蓦然念语看到对面靠椅后的一副漆器屏风,绣得是一副工笔花鸟图,虽是绣品,可远远看了过去竟似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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