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珍珠雪耳,朕记得你一向爱吃这道。”
皇后拿箸的手一滞,他们有多久未曾一起用膳了?她以为他早就忘了,淡淡一句,却让她又喜又悲,她的确说过这道珍珠雪耳不错,但是,那已是半年多前了吧?那年是太后寿辰,宫中难得热闹了一回,御膳房也是换了菜色,新做了这道珍珠雪耳,她赞一句鲜美可口,他立时便叫御膳房将这道菜列入菜单中,每日进给皇后的膳食必有这一道。
“这道菜,御膳房做得可还用心?”帝后二人的坐席高高在上,看着低下众妃言笑晏晏,他总觉得他们这一桌沉闷的有些尴尬,只好无话找话。
皇后心中讪笑,刚刚那一丝感动被这一句冲得无影无踪,那道菜,早在数月前,她便命御膳房撤了去,按说皇后改了膳单,并非小事,内务府定会报给楚澈,现在楚澈却浑然不知,心底涌上一股无尽的冷意,但是面上却仍是要笑着道:“还不错,皇上有令,他们又怎敢不用心?”
楚澈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清流打断了。
只见清流伏低了身子,手上捧着一块白布,却透出血迹来,微带着颤音道:“妾有事启奏。”
楚澈微眯了眼睛,有些不懂清流在做什么,示意周德福取了那血书上来,细细翻看之后,脸色虽凝重了些,却也并不讶异,这血书上所言之事,有大半他已知晓,余下的不过是她如何向念语解释而已。
“清流,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早不递,晚不递,偏偏挑了这个时候递上来,而且看行文,这信似乎是写给念语的,楚澈心中不免生疑,眼光便落在了念语身上,虽然话问得是清流,但实则问得是念语。
念语自然不能装作视而不见,起身离了座,扶起清流,自己跪下道:“此封血书本来自妾一出过意殿便想交给皇上,但是彼时之事千头万绪,宫中人人自危,妾若交出了血书,恐怕又起波澜,再,清流那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妾也不敢贸然交出,还请皇上赐罪。”
“那为何后来事情平息之后,你不交出这封血书?”
“皇上是指封清流为采女,妾想皇上许是另有妙计,更不敢轻举妄动,”说到此处,念语的睫毛微颤了颤,稍稍抬了头,略有哀怨地看了楚澈一眼,才又接下去道“后来清流有孕,妾不想伤害他们母子,只能暗地调查此事。”
“哦?那可是查出一些眉目来了?”
清流接过话头,道:“回皇上,妾在夕颜殿昏倒的前一刻见过一张脸,前几日,妾去凤寰宫请安时,再一次看见了此人。”
凤寰宫。
只这三字,便打得皇后手足无措。只是她毕竟是皇后,这点应变却还是有的。
“清贵人确信自己看清楚了?没有认错人?”皇后虽是笑着问的,但是那股无形的压力还是拢上了清流,清流再也站不住,跪了下来。
念语轻轻握住了清流的手,点了点头,清流的视线落在了那已隆起的小腹上,眼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哪怕不为自己,她也要为腹中的孩儿搏一个平安,她是堂堂皇后,想要让她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回娘娘,那张脸便是烧成了灰,妾也记得,决计不会认错。”清流毫不犹豫,说的掷地有声。
“你可知他的名字?”
“奴婢那日听安奉仪叫他小韩子。”
乍听到这个名字,皇后脸色大变,只好低下头,身旁的安奉仪道:“可有这么一个人?”声音虽轻,却正好可以落入楚澈的耳中。
见楚澈投过目光来,安奉仪微微躬了躬身子道:“回皇上,却有这个人不假,只是这小韩子做的是外院洒扫的差事,并不在凤寰宫内殿出入。”
楚澈细细一想,觉得也有些道理,皇后寝宫,那些太监宫女自然是少不了的,皇后想要个个识得也是难事,只是见那清流说得肯定,他心中也有些难以决断,于是命人传来了那小韩子。
那小韩子身量短小,看面容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白白净净的,手无缚鸡之力,不似能使清流晕过去的人。
只是清流一见那小韩子便往念语身旁靠去,好像非常惧怕这个小韩子,不似作假。
光看这二人,实在难下定论,清流此刻又身怀六甲,不能押了下去审问,因此楚澈只能自己亲自来审。
这一审,便审出了难题来,小韩子自然是大声喊冤,而清流却是一口紧紧咬住说是小韩子弄晕了她,又无旁的人证物证,楚澈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正在这时,忽有利器破空之声传来,楚澈,周德福,念语与那小韩子俱是脸色一变,他们四人习过武,听得出这是利剑刺来之声,不由面色大变
看到有6章粉红了,说要加更决不食言,只是明天要驾照场地考了,实在没时间码字了,考完就补上,菩萨保佑,一定要过啊求祝福瓦是个容易紧张的人,教练一坐在旁边,就手脚抖,保佑我明天可以正常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