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不信你就等着吧，啊！别着急。

    话说现在，可真是羡慕你们作为学生呀，小妹。毕竟在学校里头能安静而又正儿八经地去埋头读书学习，特别是你们在大学里面读中文系的，令你哥哥我羡慕死了你们这群玩文弄墨的“秀才”了，可以听到知识渊博、才华横溢的老师、教授甚至于学者的讲课；对于我们这些从前不努力的学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回头想想过去可惜了自己不能好好读书，现在出来参加工作以后体会到其中滋味了，不再像是有着学校那种环境进行读书学习。不过还好了，现在不是“条条大道通罗马”吗？抽个时间我去报个名参加自学教育考试算了，我想只要努力了，就会有个好成绩的。

    像哥哥这样参加工作也有三四年了吧。若是工作忙碌起来，没什么功夫坐在电影院里头看什么电影了，虽然宿舍的邻里还可以看到什么电视呀，vcd以及其影碟呀什么的，如此也只是偶尔地去看那么一会儿是没什么问题。在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主要是呆在宿舍里独自一个人看看书本、写点东西，要不也就是睡个懒觉，别的地方也都没什么好去的了。其实枯燥倒也存在的，时间长了觉得没有什么，在把心中的那些许不高兴的事情理解透彻点，想想会觉得有些事情不过如此罢了。

    在大哥离开家参军到了部队以后，家里仿佛完全变了个摸样，是平静了许多，可是那以后的两年里成了我难忘的，从此出现了对于读书学习没有所谓的坚强，没有了所谓的斗志，一下子那精神头消失在茫茫之间。不过，一切都不要紧的。

    前两天收到爸爸寄给我一套书，是长篇纪实文学毛泽东用兵录（两部）。书中以时间先后为顺序，以战役战斗为线索，从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到井冈山斗争，从转战赣南闽西到五次反“围剿”从二万五千里长征到东渡黄河北上抗日，直至与蒋家王朝进行战略决战，最后出兵抗美援朝报家卫国，以翔实的资料、精湛的笔法和恢宏的气势历史而艺术地实录了毛泽东一生的用兵打仗活动。大概地看了一些该书还蛮喜欢的，毕竟是老一辈革命实录的一部书。

    业余时间如此，还利用少许时间来看书，写写诗歌或者散文一类的文学文章来打发时间了。好了，小妹，这次到此了吧。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十月十日。

    又：妹妹，写出一些诗歌，现给你寄去一首题为致我的老师，请你这位大学中文系的“秀才”指正一二。

    ——哥哥，十月十日补。

    附录：

    >

    ——谨此给一位兢兢业业的青年教师

    你终于从夜晚的黑暗中

    托梦寄以了一个师者的愿望

    透过时光隧道的瞬间

    体现着特殊的友谊，就是永恒

    随着记忆和岁月的倒流

    教坛里，你的风采依旧坦然

    如情一样的真切

    如诗一样的清纯

    那样潇洒，那样凝重

    那样赋予令人入迷的旋律

    似白云的素净、秋水的透明

    你就是一头诚厚的耕牛

    在默默地耕耘，把春天

    桃李芬芳的世界，成为你的预言

    成为秋的蓝天、红叶和雪霜

    夜静的时候，在呼吸的土壤

    晚风吹过了莘莘学子睡梦的香甜

    是你用红笔点缀着一束腊梅

    是你在黎明眺望着一丝曙光

    是你向大地满洒着一片甘霖

    是你为田野耕耘着一层青青

    这般殷勤的足音，在岁月中

    深深温暖着一个永远的绿荫

    你就是一株挺拔的白杨

    让我们亲爱的祖国，眼眶

    向着心灵与心灵之间

    和纯洁，一起延伸那远方

    花朵盛开在万丈的阳光中

    晨曦露出炽热的尖利锋芒

    宁静的空间，你淡忘了一生的惆怅

    有你的呼唤展开了翅膀

    有你的梦想寻找着未来

    有你的心声不断地呐喊

    有你的歌唱尽情在荡漾

    是你的汗水把这一片沃土浇灌

    你就是夜空的北斗，晶莹而璀璨

    让我们走到那里都不会迷失方向

    在不息的生命面对浩瀚的寰宇

    有分分秒秒的时间带领着万物前进

    是风雨锻炼出一双坚强的翅膀

    如你宽广胸怀扛起天地一片苍茫

    大河的激流似群恋叠嶂挽起松涛

    给我一身力量，攀登耸立的天柱峰巅

    给我一团火花，燃烧花儿的含苞怒放

    给我一片安宁，编织怡静的崇高心境

    给我一幅画卷，裹挟山川的暮蔼云雾

    装点着大地的未来，亮丽的家园

    一九九七年教师节有感偶成

    第三章

    1

    子鸣哥哥，寄来的信和随信附上致我的老师的诗歌，都已知悉了。

    关于大哥的事情咱就别再去太多的争论些什么，对大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我兄妹俩当然明白，也希望他尽量早些联系或者早些回来罢了，没别的什么事情去罗嗦；不过你说的大哥那点事情自然也就让我对他了解多了些，从另一个方面可以看到你对大哥是言而无忌的人。

    面对学校安排的课程觉得没有一点意思似的，枯燥而无味。有时候真想到边远的乡村里去玩，与大自然交往，或许在那种环境里头会变地精神爽朗，在大城市里呆得太久了，心中仿佛没有什么着落，总是七上八下而显得不知该干点什么好。子鸣哥哥，若下次有周末的话我可就得到你的单位那边玩去，我知道你单位那边地处偏僻的山区旮旯里，到时哥哥你可别不欢迎我的到来。话说你我兄妹俩也都半年多没有见面了，去了你那边怎么着也得好好整几个饭菜款待吧，放心吧，不会太给你添麻烦的，知道哥哥工作整天忙碌着，我呀也就想看看你，没有其他别的事情。

    读书学习虽然在一些时候会让我觉得辛苦，不过在学校的图书室泡着，面对那茫茫书海时，犹如一个游泳运动员畅游在江河湖泊里似的，可以把自己的知识丰富起来。在收到哥哥寄来的题为致我的老师一诗中，发现哥哥尊重自己老师的人，以前没见过哥哥怎么写这些，今天觉得哥哥应该坚持以后把自己的经历、感受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写下来、记录下来，不是很好吗。从这一方面我能体会出哥哥这几年还是挺勤快地去看书学习的，而且很是认真。

    我们现在每星期三都安排连续要上三节的心理学的课程，总的来说，我还是蛮喜欢这心理学课程的。因为教授这课的老师据说原先是北京大学高才生毕业的，他的学问及研究确实很是高深，在他上课之时只带来课本，然而却没有见过他打开翻阅带来的课本。他经常结合社会实际教导我们到堂听课学生，尽其可能地要少受社会不良影响和引诱，让自己认真努力地多倾听自己的心声；此外还讲了一些要以豁达、大度、虚怀若谷地做人的道理等等，整个课被他讲得并不是说教式的，从始至终都是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他一连串地诵讲出孔子、老子、庄子和孟子等许多古代圣贤名言来，他也时常很尖锐地批评当前社会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之处。在听完了这位老师所讲之课，的确受益匪浅，学到了一些正确对待社会、对待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这种态度又不流入一般世俗化，某些方面理论上说视为较理想化的人生态度或方法。像讲授心理学的这位老师，一个人地过着与世无争的如隐士般的生活，据说他曾有过一段婚姻，后来也因其性格和生活习性不和的缘故而离异了。有时说说这种“八卦”之事似乎只是茶余饭后的议论，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是个为人处世的不足吧，谨此而已。

    无论怎样，大学的读书学习生活是要坚持下去的。不同于小学时代、中学时代的其他的年龄阶段所思所想的那样；大学里无论是读书学习、还是生活都讲究独立，特别是在读书学习上或是在生活出现的问题要深入独立思考并解决于其中。另外就是大哥的联系问题希望也只是哥哥所说的那样，我半信半疑了，暂且我算信以为真吧。

    就此打住，夜深了。祝晚安！

    妹妹凤鸣。一九九七年十月十六日晚。

    2

    妹妹，你好！本来应该早给你去信的，这段时间小忙了一阵，现在才给你写信。

    我想大哥给你写的信这会儿你也该收到的了，之前大哥打电话回家，妈妈告诉了他你我的联系方法，包括他去参军当兵之后发生的事情，这还是妈妈给我来电话时说了一下。这一点在我上次给你的信里跟你说过了，大哥这小子也就是这种性格和脾气，那天接到大哥的电话时，满嘴说着表示歉意，其实呢，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说似的，毕竟兄弟这么多年了，哎——，我呀也就只是喊一句：理解万岁！

    好象咱兄妹俩好久没有下盘围棋咯，要不是彼此在忙自己的工作和学习，也就是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昨日看了一本关于围棋的杂志，见里头有一首宋代黄庭坚弈棋两首呈任公渐的旧体诗歌，我觉得不错便摘录（其一）下来与你共勉：“偶无公事负朝暄，三百枯棋共一樽。坐隐不知岩穴乐，手谈胜于俗人言。薄书堆积尘生案，车马淹留客在门。战胜将骄疑必败，果然终取敌兵翻。”其实在我的工作至余，也会找个把同事一起静静地对弈一番。然而最终因为是我的棋力不济，时至以输棋为多。对于工作上虽然苦点累点，都不是没有什么挺不住的，只要合理地调配好之间的休息便可以了。像以往我们读书时的感受，我想这一点很是谅解自己妹妹的心情；但不管怎样，希望妹妹还是静下来安心读书。

    兴许，再过十几二十天，新的一年也就快要到了，在大哥卫鸣回来全家又是热闹了。凤鸣，这次给你写信就不写那么长了。另外给你寄去些许咱儿时兄妹三个的合影，还望你保存好。

    祝愿一切都好！

    哥哥子鸣。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