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其中有些地方感觉起来很不自然,只是她跟大嫂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公司上了轨道,自然我的工作时间就弹性很多。突然想带茵茵婶和妈妈去西华饭店喝下午茶啦!我很想念法国小甜点喔!”皇甫滟留意到婶婶的外衣口袋有个信封,正想转移话题的,刚好拿来半开玩笑问问:“谁写信给婶婶啊?是情书?是不是有暗地的仰慕者?那可好啊!婶婶这么年轻漂亮,就让我跟妈妈作主婚人,把你嫁出去。”
“真是!”季锦茵窘红了脸,轻轻责打侄女的脸庞。“小孩子不要开大人玩笑。这是开高中校友会的通知单,本来被我丢掉了,大嫂硬捡回来塞给我,要我参加。不是什么情书。”
“我可不是开玩笑喔!”皇甫滟正经的说:“只要婶婶幸福,我们都很乐意。我想妈妈也是这个意思,才鼓励婶婶参加高中校友会。婶婶真是闷在家里太久了。”
“别胡说,我已经算是个老人了。”季锦茵佯怒点点她的脸颊,但不论怎么生气,看来都那么的温柔。“你才是家里最该谈恋爱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瞧瞧?”
“我的男朋友多得很,不过品质都很差,怕你跟妈妈不适应,所以不敢带回家。”皇甫滟装个鬼脸。
“那么真心交往的呢?”季锦茵捉住她空出的手。“小滟,我跟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这么多年了,你没再交过男朋友,我们都想,是不是上一次的分手,给你很大的伤害,所以”
“我没事。”皇甫滟停下车,认真看着季锦茵。“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直没有缘分,没有很对的人选出现。我不会排斥男人呀!翌昕不就是很好的例子。放心吧!如果有好的人选,我一定会带回去给你和妈妈审查。”拍拍季锦茵的手,她继续开车。
“婶婶,我的机会很多。倒是你,只有四十多岁,还年轻、又漂亮,把自己关在家里,会妨碍幸福的追求。我还记得叔叔过世前也跟你说过,他希望你再嫁的。这次的校友会是个好机会喔!去看看老同学,搞不好就爆出恋爱的火花了。我打算把你打扮得让所有人惊艳,让你去迷死一大票男人。”
季锦茵淡淡一笑:“我不是很有意愿去。不过你跟大嫂都这么希望我去,我就去咯!说什么惊艳?大家都老了,感情冲动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你可别把我打扮得太吓人呀!”
季锦茵温柔的警告她,两人相视,会意一笑。
只是不意中,一张落拓性感的年轻脸庞飘过季锦茵的脑海,她微微分神,然后暗暗一叹,放诸脑后。
那已是太陈旧的事了。她望着窗外,温柔的眼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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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男人的地方!皇甫滟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很厌恶的判断。
一踏进这个鬼地方,呛鼻的雪茄味浓雾般在她眼前弥漫,拨都拨不开,比不断涌进耳朵、令人耳朵刺痛的hoband和高声喧嚣的顾客,更惹人心烦。她微微蹙眉,专心在熏然烟幕嚷嚷人声中,寻找那个讨厌的人影。
“哟!好俊的姑娘。prettybaby!你那搜寻放电的眼光,寻觅的可是在下?”
突兀的压力从她背后袭来,**的肩膀一阵战栗。浮起一粒粒疙瘩。亲呢的语调,竟然让她出现一时的惊慌失神。但扭过脸来,她几乎是反射的灿出一朵绝艳工整的职业笑脸。
“袁先生看起来像外国人,但两次见面,中国的词汇都用得挺广的。真令人佩服。”她主动钩住他的手臂,让他带往吧台。
“喝不喝酒?”袁勋麒像是毫不惊讶她异于往常避他如蛇蝎的积极表现,性感一笑,大手舒展揽住她炯娜小巧的腰身。“我们小吉先生特调的双面女郎,非常match你既火焰又冷辣的high调。小吉,给皇甫小姐来一杯吧!”他霸道的替她点酒,非常诚实的眼光随着她紧身的小洋装前后上下周转一圈,带着惊艳的激赏。
吧台小弟很暧昧的看他们一眼,专心调起酒来。
“你果然对女士招待得很周到。不愧身怀一半的外国血统。”她冷笑了下悄悄挪开身体。“希望不是海盗族的后裔才好,那我可不敢跟你谈生意了。”
“锵!”他斜倚着吧台弹指,邪懒的看她。“答对了。”撩起她鬓边细垂的微卷发丝,如蜜的清芬丝般飘过他的鼻翼。“我身上有八种血统,其中正好有一种是海盗的遗裔。美丽神秘的丹麦女士,梅丽丝曾祖母,我永远都记得小时候她告诉我的北欧屠龙神话。我的北欧祖先们非常勇敢,相当不错的血统喔!剽悍又智慧。不过说出来大部分的人都会害怕,你也怕海盗吗?我以为你是很勇敢的?”
“海盗是没有商业信用的。不管再怎么勇敢,哪个商人会这么笨得去和一个习惯抢夺财物的人做生意呢?海盗先生。”从他手上拉回发丝,皇甫滟巧笑倩兮的一推,把他靠得太接近的脸推远一点。
“啊!”他像是恍然大悟的笑了。“你在生气,生我的气。为什么?因为我逼你亲自出马来谈生意吗?不过自从进门以来,我觉得你的表情还不错呢!”
“真高兴您的神智还相当清楚。”她将夹在臂上的提包重重放在吧台上,娇艳的微笑里眼光带刺,犀利的盯着他。“所以好听的废话放一边吧!让我们正经而有效率的把条件谈一谈。到底您要什么样的条件,才愿意将报社让给我这既微小又势弱的小小鲍司呢?”
“呵、呵、呵。其实我不是挺在意那家小报社,你也知道。我有兴趣的是你。”他突然收起调皮的玩笑,在烟迷的、乐音喧闹的pub空气中,认真的看着她。“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传闻中那个放荡、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很聪明,懂得创造保护膜。当所有男人都被你那美丽外貌、娇柔的声调诱引住,无法转移眼光时,那些满脑**念头的笨蛋,很难分出注意力去分析你那些出其不意的手段。所以,你的公司规模愈做愈大,却没有人看出你的努力和那些珍贵的判断,大家一致公认你的运气非常好,受到了许多有钱男人的庇荫。不过,根据我的调查,所有接触过你、所有流言中与你牵牵扯扯、不清不楚的男人,几乎完全没有人得逞。而这些烟幕弹,却让你真实的意图和性格获得了相当完备的隐藏。可见你真是非常的聪明,不是吗?”
他看得专注,非常仔细的观察她所有细节动作与表情。他要看穿她坚冷的保护壳下,那个记忆中,哭泣的清秀小女孩是不是还依然存在。
“这就是当一群菁英记者的头头,最大的好处,对吧?所有人在你面前都不会有隐私。”她微笑的脸庞逐渐冷凝,讥刺的眼光变得寒冷。“在我跟张己胜接触时,你就调查过我了?真可怜!你真是可怜。对人这么的不信任,非得把每个人都调查清楚,才能安心?看来我高估你了,想不到顶尖企业的接班人,不过也只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男孩罢了。”
他认真的听完一串激烈的批评,温和浅淡的一笑。温柔接过一旁听话听得惊骇莫名、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吉送来的酒,轻轻放在她面前,柔声的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还是,又是另一张装备好尖刺的防备网?阿pan,我在你眼神里看到的,比你想象得多,也比你想象得深。我知道,你非常的悲伤,你很孤单,还有点绝望。我不想知道你的隐私,我只是想了解你的痛苦。做你的朋友,或者你的情人。”
说出最后一句时,他心里有些犹豫。他很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想出这种决定性的宣言,感觉上,好像在一棵强壮的大树上挂好绳子,好让自己随时可以上吊。
不过当话一出口,他又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因为他会这么的注意她,除了那一段六年前的故事,也许,他是受到了相当的吸引,有别于往常的异性吸引。这次,比较心理取向,是精神方面的诱因。不过由此可知,他真的是自己挂好了绳子,就看什么时候心甘情愿的套好脖子,乖乖的两脚一蹬了。真是悲惨!
皇甫滟一脸鄙夷的听着,一直听到最后,不由自主的楞楞怔仲。但哪只是一刹那,回过神后,她冷哼了声。
“很特殊的追求辞令。可以想见你的祖宗里一定也有法国,要不就是意大利的浪漫血统。”翻开资料夹,她企图以冰冷的数字符号隔开他不适当的浪漫。“我们最坏打算就是合股,本公司的会计大略估算了下,建议我最多可以给你们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怎么样?满意吗?”
真是杀风景!难得他说出了这么感性的话,连自己都感动不已。
他不胜惋惜的叹了口气,性感一笑。“我只要一套历史书的版权,而且出高价向你收购。但是有一个条件,你来当我的情人。”好吧!要谈条件,就谈条件吧!他也是很通人情的。
“情人?怎么样的情人?”她挑着秀婉明艳的眉梢,冷冷地问。“等候你应召的女人吧!这种条件我不答应。”
“shit!哪些烂男人导致了你对两性关系这么负面的感想?报上名来,我一个一个去宰了他们。”一口干尽背底剩余的威士忌,他邪懒的对她发散性感的眼波。“情人是很神圣的,情人的关系是真挚、热情,不可冒犯的。我能保证,我们之间绝对会如此的真诚热烈。看来你真是没什么男女正常交往的经验,这样吧!就算是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报社的事就此搁下。今晚起,我们需要花长一点的时间,来经营我们的感情生活。就从放一个礼拜的长假开始,明天一大早我会开车去接你,我们上山度个假。公司那边,记得交代一声。”
“我不会接受这种卖身条款,请容我再一次的声明。”她美丽冷傲的眼里几乎已经冒出火来了。
然而仿佛还嫌场面不够热闹似的,突然冒出了一个不识时务的程咬金,一头热的对袁勋麒亲切招呼。“袁先生,没想到你终于来了。我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把你等到了。关于那个合并案,我想我们应该再谈谈。”纪允伦不死心的插入两人中间,对着袁勋麒热络的攀谈。
“企划部章主任没打过电话通知你?”袁勋麒莫可奈何一叹,没什么精神的转头看他。
“是,章先生曾对我说过一些看法,但是我个人觉得他不是这么客观,所以”
袁勋麒举手挡住他的絮絮叨叨:“他拒绝了你的提案,所以这就是公司的决定。没有必要再谈了。”
眼看皇甫滟竟想趁机收东西走人,他没耐性跟局外人瞎扯,一把拉住她,强留住她。
“你有客户,我不妨碍你。”她的眼光警告他放手。
“任何事,都比不上你重要。”他将她压四座位,无视她又在逐渐升高的怒火。
这时候,白痴都知道自己是碍事的了。纪允伦尴尬的笑笑,回身想走人,另外再找个好时机谈。但一回眼,却发现袁先生的身边人好不眼熟,却又好像未曾相识。于是,再仔细的看一眼。终于给他认出来。
“小滟?”纪克伦又惊又喜。“没想到可以再见到你!你变得更漂亮。”他伸出友好的手,眼里不胜惊艳。
但皇甫滟冷冷看他一眼,瞪着他的手,似乎连一丁点的情绪波纹都没有。瞪得他不得不将尴尬的手缩回去。
“我认识你吗?”是认出他来,从他开口说话她就已认出来了。
怎么能认不出呢?她心里冷冷地想,她恨了他六年呀!
悲哀与痛苦的记忆,在听见他残酷声音的瞬间已经涌上。而幸好她是善于掩藏的,尽管心里的忿怒、悲哀即将爆发,把心脏撕裂,她很想夺门而出。但她依然挂着冷冷的、目空一切的笑容,勉强自己站在原地。她不会认输,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情绪。
“是呀!你也认识皇甫小姐?”袁勋麒挑眉一笑,深深地看着她。
她的眼光变化了,深沉而幽荡。她肯定认得纪允伦,而且,对纪允伦有着很深的记忆。她要不就是很爱纪允伦,要不就是很恨。是哪一项呢?他希望两个都不是,是他的直觉、观察出毛病。不然,就难搞了。
“我认识她很久了。从学生时代开始。不过,也许皇甫小姐忘记了。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了,皇甫小姐。”纪允化直接将名片搁在皇甫滟面前的吧台上。他知道她不会接,因为她认得他,而且故意冷落他。
但这让他心里有分莫名的高兴。女人的恨,通常是爱情的另一面包装。
她还爱着他,所以她仍然这么生气。一直以来,为了公司的合并问题,他始终是低姿态的面对袁勋麒。但看着刚刚的情形,袁勋麒显然很重视皇甫滟,偏偏她并不怎么领情。而小滟对自己却依然爱根深重。他不由得有一种得意的虚荣,至少他在女人的这一刻、这一项,他赢过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袁勋麒。他会再找她的,也许就是明天。
这几年,常听商场上的朋友提起相同名字的女人,他从不以为这是同一个人。他和皇甫滟谈恋爱谈了五年,她始终都很保守、朴素,安全守分的近乎呆板。而商场上新崛起的皇甫滟,是一个性感大胆,手段又高的女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同一个皇甫滟。
也许当年他的离开,给她的刺激太大,没想到居然能让她有如此大的变化,变得艳丽闪亮,让人直是没办法转开眼光。比起从前的文弱朴素土气,她现在简直是魅力无限。让他涌起一股重新征服的欲望。而他相信,眼前这个风骚艳丽的皇甫滟,比从前那个木头人一样的呆娃娃,刺激新鲜多了。
看着纪允化故做姿态的绅士表演,带着翩翩得意的微笑离开。袁勋麒冷哼了声,他不相信聪明的皇甫滟会喜欢这个虚伪流气的男人。
皇甫滟始终默默地偏着头,半晌后,冷冷看他。“你没有问题要问我?”
“什么问题?”他轻松笑笑。翻旧帐不是他的习惯,他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心胸狭窄。
“我知道你看不起他。”她笑了,又艳又冷的笑。“我也是。不过我曾经跟他有过一腿,学生时代,那时候他是校园里的王子。很货真价实的一腿,因为我跟他真的是情人,在那时候。”
“你在挑衅。”袁勋麒俯身靠近她,绵细耳语。“很可惜,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记得啊,我明天会去接你。”
皇甫滟不作声,默默看他。
仿佛思考了许久,她端起酒杯轻啐了口,随后收拾东西,站起来。“你人不坏,但我没必要为了一件案子牺牲自己。这就是我的结论,再见。”
她很快的走向出口。她不能再留在这里,情绪快爆发了,她已经没有耐性再像没事人一样的与他周旋。
但袁勋麒也跟着站起来,不疾不徐的跟着她,脸上还挂着让她神经紧张的浅浅微笑。
“不要跟着我。”她终于受不了,在门口前停下来瞪他。
“我送送你。”他皮皮的微笑。“我自幼受的教养,不允许我让娇贵的女士孤单无依的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没好气的推他靠近的身体。“离我远一点!”她觉得必须在眼眶里的眼泪决堤前离开这个男人。
但她站得离门太近,身后的木门板突然被外面的人推开时,措手不及的撞击力让她不由自主往地面斜斜倾倒。就在她以为自己定会撞个头破血流,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来临时,腰间被一双强健的手臂缠住,她降落的身体在空中静止,然后被人稳稳地带往一个厚实温怀抱里。她好不容易站稳,抬首望进一对深的微笑的眼睛,心里悄悄被撞了一下。
“小心点,请注意门,这里是公共场合咦?这不可能!我的眼睛一定有问题。”他盯着她的幽微暧昧眼光,在扫向前方时,突然无法置信的睁大。
“什么?”受到感染的皇甫滟不由得跟着转变眼光方向。一看,连手上的提包松了掉到地上都无知觉。“茵茵婶?这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滟?”季锦茵半倚在宋广家肩上,温柔的眼睛蒙蒙的半睁,柔美的脸庞深深晕红,很明显的因为酒精耐意识不清醒,连说话声音都带着点迷醉的醺然。
“真的是你吗?小滟。真难得会在外头碰见你。我来介绍。”她歪歪倒倒的要站直,却只能依靠着宋广家的手臂站立。“这是宋广家,我高中时的学长。这是我唯一的侄女。学长,我的小滟很漂亮吧!”她温柔的笑睑,像是一个以子女为做的母亲。
“非常漂亮的孩子。”宋广家以袁勋麒前所未闻的温柔口气说话。
他现在就像一棵可靠、稳固,支持着季锦茵细弱身体的大树,更像是贤夫慈父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妻子,看着宛如小女儿的皇甫滟。“你们把她教得很好。”
“皇甫小姐,你旁边的家伙是自己来动手动脚的吗?”来广家以很危险的眼光,来回在他两人之间靠得太紧密的身体搜寻。
“哦?”一句话提醒了她,赶紧从讨厌的怀抱中退出。袁勋麒则不甘心的放松双手,颇有抱怨的瞪着坏人好事的宋老头。
“我们在谈点生意。宋叔叔,婶婶喝醉了,我看我先送她回去好了。”她忙不迭的接过婶婶的身体,跟着婶婶打过招呼。在宋广家的帮忙与袁勋麒沉默的旁观下,急忙的送婶婶上了车,尽快驶离。
“啧!像在逃难一样!她到底在怕什么?”看着车影在街角消失,只剩下路灯与招牌的影子,袁勋麒忍不住喃喃自语。
一直温柔的目送车子离去的来广家听见他说话,站到他身边,敲了他一杠。“除了你,她还能怕谁?你谈生意带人到店里谈,安什么心?想追她?我警告你,既然她是锦茵的侄女,为免破坏我跟锦茵和谐的关系,不准你对她始乱终弃。”
袁勋麒耸耸肩,没有否认。“什么始乱终弃?我可是很用心的要了解这个女人。”
但立即想起了什么,回头坏坏地拍拍宋老头肩膀。“先别说我了。先说说你刚刚那对老眼怎么回事,差点把我的眼珠子吓得四处乱滚。老头呀!老头!认识你十几年,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么和蔼、温柔、万般呵护的看着一个人。锦茵?而且还是个三十几年前的高中学妹。怎么,你想追人家呀?但人家可是有丈夫的喔!没听到吗?阿pan叫她婶婶,auntie喔!”
宋广家边听,边默默地点起雪茄,抽了一口,拍拍袁勋麒肩膀。“我是想追她,以前放弃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既然你认得她侄女,我们就互相帮忙咯!”
宋广家幽默的微笑,看袁勋麒不可置信的瞪他,满意的慢慢踱回pub。
“喂!人家是有夫之妇,这是不伦之恋耶!”袁勋麒莫名其妙的在他背后大喊。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多帮忙啊!”宋广家头也不回进门去。
袁勋麒瞪着门,感觉非常的诡异。
开什么玩笑!叫他做婚外情的帮凶吗?那阿pan不就很死他了?